出了洪家村,雷天瀚见洪梅果一直回头看着,他说,“很快回来的,不哭。”
洪梅果知道雷天瀚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过二个月就是洪多鱼成亲的日子,所以她们很快就回回来。所以,不要哭,不要伤心。
洪梅果庆幸道,“幸好我这嫁得不远,要不,我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娘家。”
雷天瀚说,“你想回,我陪你。”
见雷天瀚说得这么轻巧,洪梅果说,“这可不是你想回来,就能回来。家里那么多事,你又忙。这要是凑不到时间,哪有空回来。”
雷天瀚说,“想回,总能会。”
这话听起来还真的是没错,洪梅果一也认同了,“确实。真想要回来,无论怎么样,都是回得来的。”
牛车在杨家村走着洪梅果看着侧边那道熟悉对身影,问前面的雷天瀚,“瀚哥,你看那边,那是杨伯娘不?我怎的看着,她像是在哭啊?”
雷天瀚眼睛好,看得很清楚,他回答洪梅果问的两个问题,“是,在哭。”
“你停一下,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把胖儿交给雷天瀚抱着,洪梅果就下车了。
本在车上玩着的虎儿,见车停了,洪梅果往下走,他看了过去,看到杨家婆婆也下车了,“祖母、祖母……”
“杨伯娘。”洪梅果走近看,杨家婆婆眼睛肿肿的,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回来了。”杨家婆婆对洪梅果点头,又看向往自己跑来的孙子。
跑到杨家婆婆跟前,虎儿炫耀手里的玩具,“祖母,我表哥给了我好多……”
见杨家婆婆很是疲倦的样子,却还在勉强听虎儿说话,她打断虎儿的话,“虎儿,你祖母这会有些不舒服,你不要吵着你祖母。来,你先回去车上坐着,姨娘和你祖母也要回车上。”
灯虎儿走了之后,洪梅果看向杨家婆婆问道,“杨伯娘,您这是怎么了?是被谁欺负了吗?所以这才跑出来这里来。您告诉我是谁,我叫我孩子他爹去给您出气去。”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就是女的,只要我说,我孩子他爹就是不打女人,也要听我说的去打。”
洪梅果说得这么明白,杨家婆婆哪能不知道她这暗示说的是自家那两个儿媳妇。
不过她这哭,还真的是不关这媳妇的事。杨家婆婆摇头,说,“孩子他姨娘,你误会了。我这不是被人欺负哭了,是比较想熟的一位长辈走了,我这刚去她家哭丧回来。这不,我才走出来,就碰到你了。”
“原来是哭丧啊!”每想到是这样的,洪梅果有些尴尬,她说,“我这看着您哭,还以为您这是被人欺负了。是误会就好,不是真的真的是万幸。”
来到牛车前,洪梅果扶着杨家婆婆上车,“来,杨伯娘,我们上车,先回去再说。”
洪梅果上车,抱过胖儿,雷天瀚这才赶动车往杨家走。
车上,杨家婆婆整理好情绪,对洪梅果说,“他姨娘,回去,你帮忙劝劝梅花。昨天知道老人走了,梅花可是哭得很伤心的。她这会大着肚子,可是不能苦哭的。”
闻言,洪梅果有些惊讶,因为洪梅花哭了,那就代表这人和她关系很好。要不,这人走了,她最多就是同情,不会说要哭的。
洪梅果抱着胖儿走进房里,“花子,大姐回来了。”
“大姐,你回来了。”洪梅花在炕上坐着,喊了洪梅果后,就看向她身后的雷天瀚,“大姐夫。”
雷天瀚对洪梅花点头,之后从洪梅果手里抱过胖儿,坐在炕尾处。留足了空间两姐妹聊天。
见洪梅花脸色确实不如自己走之前的好,洪梅果也不转弯抹角了,直接说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你婆婆。她说自己去哭丧,我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说要你大姐夫去教训人。”
“你婆婆很是担心你,说你昨天哭了一天。”看着情绪低落的洪梅花,洪梅果教训道,“你这都做娘的人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会月份这么大,这情绪这么激动,大起大落的,可是很容易难产的。”
洪梅花低头,说,“大姐,这个我知道。可是那会听到这个消息,我这眼泪就掉了下来,我这拦不住啊!”
洪梅果不解,问道,“这长辈和你什么关系,听起来,你们家和她对关系很好似的。”
洪梅花说,“温伯婆是接生婆来的,她有四十年的接生经验。孩子他爹就是温伯婆接生出来的,可以说,我婆婆的几个孩子都是稳婆波接生出来的。”
“生成哥的时候,我婆婆难产,成哥差点就没了,是温伯婆给救了回来。可以说,我们家欠她一条命。”
“加上上去我流产那会大夫没那快来,也是温伯婆来给我止血,这才让我支撑到大夫来。要不,我怕也是……所以算起来,我们夫妻两都欠温伯婆的命。”
虽然洪梅花没说出来,可洪梅果知道,要是不及时止血,就留这么一两个时辰,这人就要流光血死了。这事,她到是没有听洪梅花说起过,没想到那会这事这么严重。
眼下,也不是讨论过去的时机。这事以后再说。
洪梅花见洪梅果不问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接着说,“也是因为这,我知道了不少温伯婆的事。温伯婆生了四个儿子,可是每一个儿子能活过十岁,最小的一个孩子虽然现在还活着,可却是个傻的。”
“而她丈夫,因为听信她克夫,所以才导致生意那么差。他就抛妻弃子,离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