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观水他们下地回来,洪梅果她们就可以开饭了。
谢观水端起碗,“吃饭。”
见谢观水动筷了,大家也开始吃起早饭。
谢观水吃着稀糊糊对李文欣说,“等会你拿些饼过去给翠娘,她一个怀着孩子,现在一家大少都要她照顾,怕是顾不上吃的。”
李文欣点头,说,“知道了。我都准备好了,我还煮了一个鸡蛋,给她和孩子吃。?”
谢观水满意的点头,“嗯。”
这时,一早就在忙的谢浩地,这才有空问,“娘,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翠娘一家是怎么了?”
李文欣边吃,边说,“昨晚,他们一家吃了晚饭,没过多久,一家大少都上吐下泻的。翠娘因为刚怀着孩子两个月,呕吐厉害,吃不了晚饭就回屋里睡,也就没事了。等她醒来,发现一家人都出事了,就慌了,哭了起来喊人。幸好现在农忙,族长家的女婿大夫过来帮忙收麦子,要不是梁大夫在,昨晚翠娘一家可真的是要出事了。”
谢浩地问,“这是怎么了吗?是吃了什么吗?”
李文欣点头,“中毒了。”
谢二舅娘问道,“中毒!是吃了毒蘑菇吗?还是毒野菜?”
李文欣摇头,“都不是。是吃了生锈的铁锅做的饭菜,这才中毒的。”
谢大舅娘有点不相信,说,“这不应该啊!翠娘几个嫂子可精的人了,怎么会拿生锈的铁锅来煮饭菜?”
李文欣叹气,说,“你们都知道福子祖母脑子时好时坏,昨晚福子祖母自己煮了饭,其他人回家的时候,见饭都煮好了,也没多注意这是家里很久不用,生了绣的铁锅,接着继续用这个锅炒菜。那会天都暗了,也看不清这饭菜有什么颜色,就吃了下肚子。”
在叹口气,李文欣继续说,“这不晚上,全都中毒了。幸好那会翠娘呕吐厉害吃不下东西,要不怕是大少都要出事。”
谢浩地关心问道,“那现在福子哥他们怎么了?解毒没?”
李文欣欣慰道,“梁大夫说再吃几天药,把毒排出来就好了。真是佛祖保佑!”
看着谢家一家愁眉苦脸的,洪梅果一肚子疑问。这个翠娘是谁啊?怎的谢家人似乎很看重她,听她出事,都很是担心。煮了吃食拿过去给她也就算了,就连精贵的一文钱一个鸡蛋也给了。
而一向小气谢二舅娘对此也没意见,反而一脸担忧。她真的是很好奇这个翠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这么得谢家人关注。
早饭吃完,李文欣拿着烙饼和鸡蛋去了翠娘家里,洪梅果几个就跟着谢家人下地去了。
路上,洪梅果遇到很多和谢观水熟悉的村民,她一家因为生面,得到很多人的关注。
看着一个个对自己这么热情的大娘婶子,不知怎的,洪梅果感觉很是不安。
果然下一秒,一位大婶和谢大舅娘笑道,“我看这孩子都十二了,许了人家没?”
谢大舅娘一听就知道这意思,她笑着打和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孩子的亲事我们也做不了主。虽说我们是做外祖父母的,可人家那里还有叔伯、叔婆,这可比我们亲。这亲事也是要家里的长辈同意才行,我们这外家,可不敢做主,要不怕是会被人闲话的。”
另一个大娘听了,直说,“不是说和那边的断绝关系,还出了族谱吗?怎的还有叔伯和叔婆?”
这大娘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了。因为她声候大,没压着声音说,所以周围的人都听到她说的话。
就连前看走着谢家三父子也停下来,直盯着看。直把那大娘看得头皮都发麻了,她这么感觉要自己不是女的,前面几父子怕是要动手了。
看着谢家那吃人的脸孔,周围几个妇女都找了理由走了。只剩下那个问亲的大婶和那个罪魁祸首的大娘。
洪梅果也没想到自家的事,居然也在这里传开来了。她相信自己的外祖父母,绝不会是他们说出去的,怕是谢家老屋那些和他们不和的人说出去的。
说到这,她很是好奇。谢家老屋的人是怎么知道她家的事。她敢肯定不会是外祖父母他们说的,那他们是从那知道的?
谢二舅娘直性子听不得别人说自家的人,她生气道,“这话你可不要乱说,几个孩子是分家出来的,那是出了族谱,我们鱼子可还在记在族谱上的。你可不要听了什么人乱叫根子,就相信了。这都是没的事。”
“真是出族谱,那我这几个外甥怎的还可以在洪家村待着,早就被赶出来了。你也不要不信,我们家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这话你是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句说了,你爱信不信,反正就是没逐出族谱这一回事。不过被除出一房就有这事,不过这除出一房和逐出族谱可是两回事。
见那大娘不敢说话,被大娘拉着不能走的大婶笑着打圆场,“天勤她娘,看你说的。你家什么人我不知道,都是老实人家,你说的话我肯定信的。本来我们就不信你家三婶说的,现在你都说了,那我们肯定是信你说的。”
这下子谢二舅娘炸了,跳起来,暴躁大喊,“我三婶!你的意思是,刚才你说的,是我三婶说的?”
大婶勉强维持笑容说,“昨天几个孩子不是来了吗?村里的人都在说,我也听人说的。问了才知道,这话都是你三婶说出来的。”
谢大舅娘破口就骂,“这老……”
仿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