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就要下山的太阳,洪梅果伸长脖子往村尾看去。可是除了树木草,什么都没有。
洪梅雪从屋里走出来,走到在院子门口前坐着的洪梅果,问,“大姐,这太阳都要下山了,外祖母他们还来吗?”
正常情况之下,谢观水他们要是昨天出来,那么今天傍晚前就可以到洪家村了。可是现在太阳都下山了,谢观水他们都还没有来到。要不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那么就是明天才到。
洪梅果也不清楚这事,她说,“大姐也不知道,要是按堂婶说的,就是今天到。不过这会都要天黑了,他们还没有来。估计,可能是明天才到。”
洪梅雪文,“那我们还继续等吗?”
“不等了。”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洪梅果摇头说,“你去把饭菜炒了,我们开始吃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洪梅雪知道,洪梅果这么说,那就是认为谢观水他们不会来了。
洪多鱼本就在厨房门口坐着,他见洪梅果站起来准备回来。他连忙跑过去,问,“大姐,要我扶你回屋里坐吗?”
洪梅果摆手道,“不用了,大姐自己回去就行了。这天还没黑,大姐看得到路走。你进厨房看看,看你三姐有什么要你帮忙的。”
见洪梅果挽着树枝走得很稳,洪多鱼放心多了,不过还是不忘叮嘱,“好。天黑了,大姐小心点走。”
“知道了。”洪梅果看着洪多鱼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她这又不是残疾了,就只是崴了脚,怎的感觉把她当成了不会走的人了。
回到屋里,看到黑漆漆的房间,洪梅果敲一下自己脑袋,笑道,“看我这傻脑子,这都天黑了,怎的还进屋。这黑漆漆的,那吃得了饭。”
嘀咕完了,洪梅果转了身,往厨房走去。
洪多鱼在用炭火烤着鱼,等闻到鱼香味,他把鱼挖出来。要是再烤,可能就会烤焦了。
把挖出来的鱼就这样放在碟子上,洪多鱼小心翼翼的揭开荷叶,看着还滚烫着的鱼,他笑道,“大姐,这鱼煮的,不如烤的好吃。而且放了荷叶下去,有股荷叶香,很好吃的。”
洪梅果闻到这股香味,也觉嘴里生津,她说,“知道你喜欢吃鱼。要是馋了,就吃一块。”
洪多鱼很是心动,可他还是坚持到了,“不了,我还是等上桌吃的好。”
“没事,都是自家人,想吃就吃。”没有外人,洪梅果觉得不一定要遵守上桌吃这规矩,她提醒道,“不过不可以用手,要拿筷子。”
洪多鱼还是坚持道,“这鱼我还是等等再吃,三姐炒田螺就要好了,我先吃田螺。”
洪梅果也闻到香味,她说,“这味道闻着够味,够辣,配酒喝刚好。今晚,我们就喝酒配菜吃。”
洪多鱼问道,“大姐,你能喝酒吗?”
洪梅果点头,笑道,“放心,大姐可以喝的。你忘了,之前你二姐出嫁,大姐可是直接干了一口白干的。”
一直以来,洪梅果都以为自己是不能喝酒的,毕竟上辈子她是不能喝酒的。可那次洪梅花嫁人,她兴奋过头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什么。她就把碗接回来,喝了一口下肚。
因为喉咙的烧辣感,她的兴奋被辣到恢复理智。那会知道自家喝了那么高度数的酒,她可害怕了,怕自己会过敏死掉了。
可一刻钟过去了,她除了感觉到有些晕晕的,就没有其他的感觉。因此,她也是才知道,原来她对酒精是过敏的,可是这具身体对酒精并没有过敏。
见洪梅果说要喝酒,洪多鱼疑惑,“大姐,你这是不是太兴奋了?”
洪梅雪帮洪梅果解释,“不是兴奋。这些饭菜太重味了,适合做下酒菜吃。要是就这么吃,我们吃不了几口,就会腻的。可要是配着果酒喝,那就可以吃下很多饭菜。”
“本来,大姐叫我做的这些饭菜,就是做给外祖父和舅舅他们下酒吃的。可这会外祖父他们没来,这菜我们就这么吃,是吃不完的。可要是配着酒喝,那就可以吃很多。”
“原来是这样。”洪多鱼听明白了,他也觉得要是喝酒配菜吃,会吃得很多的。
洪梅雪说,“大姐,田螺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做个河蚌……”
洪梅雪还没说完,院子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果子、果子、鱼子……”
洪多鱼听不出是谁来,他问,“大姐,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洪梅雪听出来,惊道,“是小舅的声音。”
洪梅果想站起来出去迎接谢观水,可这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脚不方便,于是她赶紧叫洪多鱼,“快,小弟,你快去看看,快去。”
“好,我这去。”洪多鱼站起来,往外跑去。
洪梅果脑子转得快,她吩咐洪梅雪,“雪子,先不要炒菜了,你进屋里拿蜡烛出来。等会吃晚饭,没光可是不行的。”
“是,大姐。”洪梅雪放下铁铲,往屋里快速跑去。
趁着谢观水他们还没进来,洪梅果先站了起来。长辈来了,要不是脚站不起来,不站起来,可是会被人觉得你不遵重长辈。
谢观水他们带了东西过来,所以先把东西搬进屋里,这才和洪梅雪他们来到厨房。
看到进厨房的谢观水一行人,洪梅果开心道,“外祖父、外祖母、小舅,快坐。”
洪梅果小心翼翼的坐下来,她对李文欣说,“外祖母,这天都黑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
李文欣抓着洪梅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