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下炕,对雷画娘道,“你等一会,堂嫂给你那一样东西。”
见洪梅果拿了一个小盒子回来,雷费氏问道,“果子,你这拿了什么”
洪梅果笑笑,来到雷画娘身前,“你打开老看看,是你大堂哥专门给你打造的。”
雷画娘惊讶,“大堂哥”
等雷画娘打开,看到里面反光的东西,震惊道,“这是”
雷费氏也见了,也很是惊讶,“匕首”
看向洪梅果,雷费氏神色不愉道,“怎的给画娘打了匕首。这大喜日子,见刃不吉利。”
洪梅果解释,“高妹夫是做商人,难免会遇到一些突发的事。而且,到时候画娘跟着高妹夫去开封。人生的不熟的,又是她一个女人在家里,这不管怎么样,都是有些不安全的。”
“你大堂哥,也是听说这些繁华地方,不止有小偷小摸之人,还有很多凶狠极恶之人。他怕你一个妇人待在家里,会遇到什么事。这是他特意给你打造的,就是拿来防身的。”
雷费氏也算是在县城里大的人,知道这些繁华地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是很危险的。她这会也不恼火雷天瀚送的礼物,反而叮嘱雷画娘。
“画娘,你大堂嫂说的没错。越是繁华的地方,这危险也越是多。就是我们再怎么小心,也怕这个万一。这个匕首,你收好了。每天都带在身上,就是睡下了,也要记得放在睡枕下。”
雷画娘本就很是相信雷费氏的,听她这一说,也意识到她将来要去的地方,确实很是危险。所以下意识的抓紧匕首,严肃点头,“好,我记住了。”
这一刻,雷画娘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原来,她有这么好的亲人,一直默默在护着自己的。
半夜,雷大海两父子下山。
雷天瀚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房里,虽然他已经尽力小声了,可还是被浅眠的洪梅果听到了。
洪梅果惊醒,出声大喊,“谁”
“是我。”雷天瀚歉意道,“吓到你了”
洪梅果看门口模糊的人影,诚实点头,“确实吓到了。”
雷天瀚说,“我洗澡,你先睡。”
见雷天瀚摸黑找衣服,洪梅果问道,“没受伤”
“没有。”黑暗似乎对雷天瀚没用,他很是准确的来到衣箱前找衣服。
完了,他又添一句,“擦伤也没。”
闻言,洪梅果有些失笑,也安心了,“好,我知道了。你忙,我先睡。”
“嗯。”见人睡下,雷天瀚也轻手轻脚出去了。
早晨,洪梅果在院子里喂鸡喂猪,见到雷费氏走出来,喊道,“娘,您起来了。”
雷费氏看了四周,问,“你爹他们呢”
洪梅果说,“爹他们过去帮忙了,我在这里等娘。”
雷费氏点头,就在屋檐下坐了下来,看洪梅果喂鸡。
等洪梅果喂完猪,雷费氏又磨蹭好一会,这才舍得站起来,她对洪梅果说,“走吧,我们也过去。要是再晚去,你三婶估计会有意见的。”
洪梅果点头,“我进屋那些东西。”
见洪梅果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雷费氏说,“你这会就给画娘添嫁妆。”
通常亲人都是酒席后才给新娘子添嫁妆的,再讲究点的,就是新娘子出嫁前才舔的嫁妆。
洪梅果点头,说,“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簪簪花,我先给她拿过去。要是没有,还可以凑着用。也不至于,大好的日子,被这些事搞得不吉利。”
雷费氏知道洪梅果说的什么意思,她说,“你三婶是不会给画娘买这发簪什么的,画娘要是戴,只能戴高家那边给的聘礼。”
洪梅果无奈道,“我就是怕这样。”
新娘子要是带乐高家给的发簪,估计到了那边,雷画娘怕是要被人嘲笑了。一个发簪也买不起的穷酸人
两人相视一眼,叹气,走出家门。
雷东氏一见雷费氏两婆媳这下来,心里就有气,这话也就顺着嘴里飘了出来,“这打秋风的人来了。”
东伯母一眼扫过去,厉声道,“说什么,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
虽然雷东氏说得小声,可是雷费氏和洪梅果站得近,自然是听到了。
洪梅果看着那一脸严肃的东伯娘,又看看不敢吭声的雷东氏。心道,看来,雷东氏还真的是很怕她娘。
东伯母恨铁不钢的,对一脸敢怒不敢言的雷东氏说,“你去厨房看看,问问看,还有多久可以吃早饭。没事,就自己找事干,你不要见到谁,都拉着闲聊。”
“是,娘。”雷东氏是个孝女,从不会违背东伯母一个字的。
看着有些唯唯诺诺的雷东氏,洪梅果真的是大开眼界,可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好看。
东伯母转眼就笑满脸笑容的雷费氏说,“她大伯娘,我们进屋里坐。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还真的是要好好唠叨才行。”
雷费氏笑着介绍,“东伯娘,这是我儿媳妇。”
之后又对洪梅果说,“果子,叫东外祖母。”
洪梅果依言叫人,“东外祖母。”
东伯母笑眯眯的看着洪梅果,“是个好孩子,看着有福气。她大伯娘,真的是找了个好福气的儿媳妇。”
好话谁也要听,雷费氏自然也不例外,她笑得很是开心。
这长辈之间的家常,也轮不上她和这个小辈说,所以洪梅果就没有和雷费氏一起进屋。而是在周围看看,看有没有熟人。
走了一圈,洪梅果在厨房一角发现雷天瀚,他正在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