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澄摆摆手道:“回吧回吧,对了,你派了何人去跟踪那美人儿神医?那美人儿有神有韵,清新淡雅,空灵聪慧,可别跟丢了!”
钟溧阳一用力,胡子都揪下一撮,疼得差点吸气,他心中更是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不得不再次规劝:“殿下,老臣并没有派人去跟踪。别人还罢了,这位女子,你还是不可得罪。毒医是何等样人?他固然能生死人肉白骨,也能毒人于无形,殿下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端木景澄脸色一沉,顿时黑了下来,看着钟溧阳的目光中透着冷意:“钟寺卿,你是正使,还是本宫是正使?你一路大事小事不断烦本宫,本宫都不计较,怎么本宫好不容易看上个女子,你又来扫兴?”
钟溧阳道:“殿下……”
“别说了,你速回别苑,本宫的事,不许你多事!”
钟溧阳气得胡须直抖,却无可奈何,只得道:“遵命!”
等钟溧阳走后,端木景澄还余怒未消,哼道:“什么毒医弟子?就算她真是毒医弟子,本宫想要的人,也没有得不到的!龙川!”
无人应声。
端木景澄喝道:“龙川!”
一个侍卫急忙道:“回殿下,龙侍卫跟踪那位神医去了!”
“哈哈哈!”端木景澄顿时心情大好,到底是他身边的近卫,了解他的心意。只要龙川寻到那美人儿住处,等到天珩太后寿辰过后,便把那美人儿一起带回苍阳。
想到美人儿的手段,他笑得越发开心了。这美人儿有性格,有手段,有她在身边,日子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无聊。
天色还没全黑,红笺阁外面已经亮起灯盏。
这红笺阁是京城第一烟花之地,里面的姑娘要论才华,比大家闺秀也不逊色。只不过出身所限,只能以色艺侍人。
端木景澄虽然来天珩京城没几天,但他一掷千金,出手豪气,何况身边还有侍卫跟随,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红笺阁的老鸨阅人无数,眼光极准,对端木景澄当然是给以最高规格的待遇,一见端木景澄又来了,立刻热情相迎。
端木景澄道:“红招呢?”
老鸨笑容满面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公子来得不巧,红招屋里有客人!”
端木景澄倒是很好说话,笑道:“红招有客人,那行,那去绿挽那儿!”
红笺阁排名前面的姑娘,分别叫红招,绿挽,翠袖,彤云。都是以颜色为名。
老鸨笑得都有些僵了,道:“公子,这可真不巧了,红招绿挽翠袖彤云,都有客人!”
端木景澄笑容一收,脸色不善,那你的意思是,让本公子自个招待自个了?”
老鸨急忙陪笑道:“公子息怒,红招她们虽然是脱不开身,但是,咱们红笺阁里的姑娘,个个都是有自己特色的,有位雨馨姑娘的琵琶,那简直是一绝,公子不如去雨馨的屋里?”
端木景澄眯了眯眼:“我说老鸨子,本公子是出不起银子吗?你要拿些残次差货来敷衍本公子?”
老鸨嘴角的笑僵了僵,急忙道:“公子误会了,咱们雨馨姑娘可不是残次差货,她和红招绿挽几个相比,丝毫不逊色。公子见过了就知道了!”
端木景澄斜睨她一眼:“整个京城,青楼多的是,姑娘也多的是,本公子另去他处!”
老鸨急了,这位可是财神,她忙陪笑道:“公子别急,要不,公子先去看看,要是不满意,老婆子再给公子安排?”
端木景澄顿了顿,不太情愿地道:“老鸨子,要是这什么雨什么的不能让本公子满意,以后你休想让本公子踏入一步!”
老鸨子心中叫苦,口中却是笑道:“公子,红笺阁的姑娘个个都是温柔解意,定会叫公子满意。”
端木景澄这才勉为其难地随着老鸨子去了西面的那栋小院。
见端木景澄在门口看了一眼后,便大步进屋,一会儿还把门关上了,老鸨子大大松了口气,这个财神,好歹是留下了。只希望雨馨好好招待贵客。
端木景澄的侍卫们在外面守着,屋子里,雨馨收起刚才的殷勤笑意,神色一肃,蹲身行礼:“见过殿下!”
端木景澄坐在桌边,手中捏着一个茶杯,却没喝,也没看雨馨,道:“受苦了!”
雨馨微微一怔,继而眼中有一抹感动,低声道:“属下不辛苦,属下来天珩三年,早前并无建树,殿下没有降罪,属下感激不尽!”
端木景澄淡淡地道:“你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已是成功。接下来,都按计划行事便行。有什么为难之处,自有人帮衬你。现在你手中掌握着多少信息?”
雨馨道:“属下现在已经和不少官员建立了关系,不过,最高的只有三品大员,离殿下给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属下定会继续努力,一年之内,达到殿下所定目标!”
端木景澄微微俯首,道:“嗯!”又道:“老鸨说你的琵琶是为一绝,弹来听听!”
雨馨大眼闪动,继而面现喜色,却取了琵琶过来,清泠的琵琶声音铺泄,屋子里不时响起调笑之声,远远的老鸨子提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沈珞言还在路上,原本只是想去吃个饭,结果却为人除毒,几个时辰不知不觉溜走,这么一耽搁,天都黑了,沈珞言这才觉得脖子饿得咕咕叫。
八珍楼的饭吃不成,好歹也得找个地方果腹。
饿了也就不挑地方了,她在华觞楼里用过晚膳,出门时,看天都黑了。还是赶去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