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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道长长的阶梯跑上去,沿途都有很多士兵正在激战。有人慷慨大呼:“我想大家心里应该都很明白,这是攸关苇名存亡的关键一战!为了义高大人和苇名的百姓们,让我们舍命奋战吧!”
“噢!”佐竹藩的士兵们纷纷应和,士气大涨。
战斗、看起来一时半会还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呢。
此时没必要卷入无谓的战斗,南晓射出钩索,抓住阶梯旁的城楼,带凛一起上了屋脊。
屋脊上也不太平,有很多披着蓑衣,手提镰刀的家伙一路狂追。跟他们纠缠没意思,一路跑就是了。这些人很死板,只管守护自己所在的那片屋顶。只要跑开了,他们就不再追,只会唿哨着通知其他屋顶的人。
跑着跑着,忽然看见了一个打开的窗口,赶紧翻进去。
果然有效!提镰刀的家伙不敢进来,只在窗口外面的屋脊上徘徊。他们似乎被严格命令过,绝对不许进入房间内部。泥轰人就是这么死脑筋,说不准进,那就是死也不敢进。
屋里有其他敌人。
轻微的脚步声、细若不闻的呼吸声,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人在屋外走廊上巡逻。他们很镇定,呼吸均匀,一听就知道是高手。
南晓耐心地等脚步声走远,这才悄悄地走出来。
凛紧随其后,脚步跟猫一样轻巧。
当然了,两个人都磕过月隐糖。这东西凛的袖子里不知道藏着多少,随手一摸就是两个。
人的虚影在烛火照耀下微微摇弋。其实要是仔细看,还是可以被发觉的。
楼里巡逻的武士耳聪目明,按刀的手异常稳定,一看就比较难对付。为了避免无谓的战斗,南晓和凛悄悄潜伏,从烛光照不到的地方,顺着墙根溜过去。
一直上到最顶层,房间里空空如也。
凛四处观望,说:“杏少主一定在这里生活过,到处都有她留下的秘言。”
确实、墙上、屏风上、甚至榻榻米上,不起眼的角落里都有隐秘的文字。看似毫无意义的划痕,但实际上组合起来看,似乎其中藏有深意。
“写了些什么?”南晓问。
“是日记、”凛指着其中一条说,“这里写着,今天的饭菜是红薯窝窝头。”
好吧、都这时候了还只想着吃。
继续破译下去,似乎都是一些每日菜谱。佐伯杏难道真的很闲吗,为什么要用秘文写菜谱?
不、这不合理。
凛把房间里她能找到的秘文都翻译了一遍,全部都是“今日菜谱”这样的留言。
南晓飞快地思索起来。佐伯杏一定是知道了某个秘密,想要告诉前来援救她的人。然而她无法明说,只好留下秘文。但她时刻都被监视着,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偷偷留言。所以唯一的办法是让对方自以为完全掌握了她在写什么,但实际上却把真正的意思藏在里面。
嗯……红薯窝窝头、味噌汤、烤鱼、生鱼片、萝卜干、这些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思路。
凛已经等不及了,催促说:“我们还是赶快去找杏少主吧。”
南晓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说:“他们应该是从阳台出去的,走屋脊,去了那边。”
不远处有一座楼阁,是整个苇名城最高的地方。距离两人所在的阁楼并不远,从房顶一路跑过去,大概也就几分钟的事。它四面敞开,上面有个屋顶的地方。很大,大概有上千平米吧。正因为地方大,所以显得坐在中央的两个人特别小。
一个英俊得甚至有些阴柔的武士坐在望楼中央,手里拿着一柄大太刀。那柄刀和黑不死斩很像,但刀鞘是朱红色的。看来,那就是从变若之子手里抢走的红不死斩“拜泪”了。
佐伯杏跪坐在武士旁边,眼睛被蒙着,双手反绑在背后。
凛咬紧牙关,抽出短刀,一步步走上去。“放开杏少主!”她瞪着那武士,“泷田宗九郎,竟然是你?”
武士微微一笑:“原来是阿杏养的狗,不错,很忠心,竟然追到这里来了。我以为你已经在那天晚上死了,没想到,命还很长嘛。”
“是杏少主将她的血分给了我,让我死而复生。”
“没错、就是那个、”泷田宗九郎说,“我想要杏的那股力量,想要将龙胤之力掌控在手中。”
“做梦去吧,”凛怒斥道,“你休想!”
“哼、看看这是什么!”泷田宗九郎突然拿出一柄漆黑的短刀,“阿凛,认得这个吗?”
凛脸色大变:“这、这是……佐伯一族代代相传的家主信物。”
“没错、现在我才是佐伯一族的家主,已经得到全族上下一致认同。你拼命保护的阿杏,不过是叛逆者的余孽而已。凛!佐伯家忍者的戒律的第一条是什么?告诉我!”
凛脸色煞白,极其艰难地回答:““……必须绝对服从家主的命令。”
“没错、家主的命令高于一切。我现在就命令你,舍弃阿杏!从现在开始,杏不再是你的主人。跪下来,向我誓忠!”
“放弃……阿杏?”
“没错、这是家主对你的命令,这是戒律!”
“……办不到。”
“你说……办不到?忍者居然会受到情感所左右,你从小所受的训练,都喂了狗吗?忍者戒律何在?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凛的手微微颤抖:“我是杏少主的忍者。一天是、永远是。我应遵守的戒律,由我自己来定!”
泷田宗九郎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