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我回到出租屋后,特意找了余温蔚,让她再帮我请一个假,余温蔚睁大眼睛瞧着我,说:
“你又要请假?请一次假可要扣好多钱呢,你好好考虑。爪*机書屋 ”
我摸着下巴,深思熟虑道:“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不行,我就辞职。”
我第一次把内心积累了好久的一个念头说了出来,顿时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一个男人想彻彻底底地跟老婆享受夜生活,不想冒着让老婆不小心怀孕的风险而终于选择去做了结扎手术一样。
余温蔚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我,说:“你…居然会想要辞职…你才做这件工作多久…而且考上这个公务员有多艰难,你跟我心里都一清二楚,你肯定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跟精力吧,怎么能说辞职就辞职呢…”
我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工作…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或者说以前的我把这差事想的太过简单,我只想着这份工作能把那些表面上威风凛凛,暗地里却勾三搭四做着见不得光勾当的贪官污吏拉下马,事实上我们出差的那段时间,的确是在做这件事,我好像是在为人民跟群众服务,听起来挺光荣的,但是到头来我发现…我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照顾不到…这样岂不是很可笑…在其位谋其职,我的心思既然已经不能专心致志地放在这,还不如辞掉工作做点我能做好的事。”
余温蔚仍旧张着嘴瞧着我,我看她发愣的模样噗地一声笑喷了,她这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她说:“不…不太懂,但你说的好些有点道理…随便你吧,加油。”
我跟余温蔚道了声谢,谢谢这段时间她对我的照顾,余温蔚摆着手说哪有,明明是我在照顾她。
第二天,我启程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去找诗沁。
诗沁她快要完成她的学业了,我打算跟她见个面,替她好好庆祝一番,在这个时候,有人能陪着她,心头也会感觉到暖暖的吧。
我跟诗沁再一次走在她的校园里,我没有主动去牵她的手,她也没有主动挽着我的手臂。
我跟她并排走着,说:“诗沁,我有些想对你说。”
诗沁道:“说吧,我听着呢。”
我犹豫道:“呃…”
诗沁捂嘴笑了笑:“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忻娘了?”
我咧嘴笑了笑,心想这都能被你蒙对…知我者诗沁也…
我仰着头看着天空,觉得有些忧伤,道:“这阵子,我一直徘徊在道德的边缘上,眼瞧着就要堕落,可想起我那在家里嗷嗷待哺的诗沁,于是悬崖勒马回了头。”
诗沁嗔怪地瞧着我,说:“你才嗷嗷待哺呢…我都不想说你那晚上,像个孝子一样…”
我挑眉道:“像孝子一样什么?”
诗沁脸红道:“你…你自己知道…我才不说出口,你这个变态…”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严肃起来:“诗沁,我…我跟你坦白,我昨晚,亲了一个女孩子…”
诗沁一愣,随即双手抱胸看着我,道:“没见过自己在外面偷腥还回来跟老婆交代的,难道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吗?!”
我咽了下口水,道:“老婆大人息怒。”
诗沁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我急忙跟上去挨着她坐下,她道:“我才不是你老婆,没资格管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把之前对余温蔚说的那一席话告诉了诗沁,诗沁也感到有些吃惊,不过她的关注重点还放在刚才的事上。
她说:“你还没要告诉我,你亲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是叫程橙,还是林洛洛?”
我眼角抽了抽,刚刚对她发表的那一番言论,难道她就不抱任何想法,不作任何评论?我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啊,打了很久的腹稿才说出来的。
我轻声道:“程橙…”
诗沁哦了一声,说:“那就是你主动欺负她的咯?”
我错愕地啊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诗沁说:“看面相。”
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嗫嚅道:“程橙她看起来比较乖所以只能是我欺负她是吗…但是这种事你不能只看表面,虽然事实上确实是我精虫上脑欺负了她,但有些情况下就不同了,就像你平时那么文静,那晚…”
诗沁捂住我的嘴,道:“好了,今晚你休想碰我。”
“……”
我心里感到有些悲凉,失落道:“诗沁,你别我想得那么浅显,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单纯地想你了,然后你学业快要完成了,我想过来陪陪你,你这些年来一直一个人很寂寞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可以给你依靠,然后跟你讲讲我的打算,至于其他的…给我点时间我总能在解决好。”
诗沁挽住我的手臂,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其实呢,你给不给我承诺我都心满意足了,有些时候,也不一定要拥有啊。”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不正经道:“那今晚你还让不让我碰你?”
诗沁朝我胸口来了一记粉拳:“就知道你会嬉皮笑脸,你这性子…算了,我说你啊,想给我依靠,但靠上来的女孩是不是有点多。”
我想了一想,掰着指头算了一算,道:“不多…吧…”
诗沁冷笑道:“是吗?”
我额上冒出一滴冷汗,跟诗沁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我对橙妹的想法,诗沁思考了很久,最后只骂了我一句:“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