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孟勉仁已忘记了许多的不快,简单梳洗整顿一下。给李绝情喂了些药就出发了。孟勉仁依旧是边走边打听,这样日夜不分的赶了两天路,终于,一个行人告诉他,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昆仑山了。他听到这消息时喜出望外,告诉李绝情:“咱们还有一天就可以给你找到大夫治病了,病好后你就可以和雪儿妹子玩了。”之前他一路和李绝情说了许多话,李绝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现,唯有这句。李绝情轻轻的点了点头,真的很轻,可还是逃不过孟勉仁的眼睛。他一边欣慰一边也愁苦,欣慰的是李绝情的病有救了,愁苦的是,如果李绝情不能太好的把握感情,这样只会害了他,昨天的一幕,如果是夏候雪要暗算李绝情,他又会不会有任何的戒备。想是不会吧?
早上出发,这厢行到晌午,前方是一条笔直的黄泥道,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三个人影,其中有一个女声好像还在大喊呼救。孟勉仁本想绕路,但无法容忍自己作出见死不救之事,想到这儿,他驾马直驱,在行到一半时高呼:“给你爷爷停手!”他这一声如霹雳过长空,前方两人不由得停下驻足观看。另一个女人连忙向他们相反的方向跑,二人看清楚孟勉仁的脸庞后才发现女人已经要跑了,急忙上去要追,这时他们离女人不过七尺距离。两个踏步就可以追上。
眼看就要抓到女人的衣服,孟勉仁宛如神兵天降,从一侧径直冲过,一把拉那女人上马,女人急忙坐稳,孟勉仁带着女人扬长而去。留下两个人目送。
在马上,脱离了生死,女人喘着气道:“谢...谢孟大哥。”孟勉仁只觉得这声音熟悉的紧,他回头一看,那人正是何禾。他怒道:“好呀,你故意用这招让我带着你这个炸药包走,早知道我就让那两人欺负你好了!”何禾笑嘻嘻道:“不会的,你是个那么好的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孟勉仁“哼”了一声,不再回答。
没一会儿,他只觉得两条细细软软的胳膊缠住了自己的腰,他怒道:“快松开!”那头回答:“我不。”孟勉仁停下马,道:“你要是再不松手,就给我滚。”他这句话说得很重,但是有了效果,何禾撅起嘴,道:“松开就松开。”双手迅速抽回。孟勉仁道:“这还差不多。”说罢继续赶路了。
走到一半时,孟勉仁突然停下来,道:“蓝衣帮快跟上来了吧。”何禾奇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随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她道:“你...你怀疑我是来害你的?!”孟勉仁虽然没有直说,但表情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何禾怒道:“好吧,孟大爷,小女子多有得罪了。”然后一个箭步撤下去,转身就走。孟勉仁本想去阻拦他,但后来一想,她诡计多端,根本不需要保护。眼下还是以李绝情的病为重好了。便又策马扬鞭,向远方行去。
太阳渐渐的没有中午那样毒辣,马也好赶路,一路行程,喂了李绝情一次丸药。终于是到了昆仑山脚下。只见昆仑山山势峻峭,整座山白雪皑皑,好似一条银色的巨蟒。离昆仑山越近,越能感觉到它的寒气。孟勉仁不禁想:“本事多大的的神医,赶在这山下安家。”就算是名不副实,光是这吹牛的代价也太大了。孟勉仁四周徘徊一下,终于是看到了一间破矮的茅草屋,他停下马,抱着李绝情。走到门口,伸出食指叩了三下门。
“谁呀?”屋子里传来一个朝气满满的声音,孟勉仁忍不住奇想:“难道这名满天下的神医,竟然会是个小孩子?”这样想着,他清了清嗓子,道:“在下是从中原来的,我孩子中了五花青口蛇的毒!”
“吱啦~”木门被打开了,屋子里面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他四周看看,对孟勉仁道:“没有人跟着你吧?”孟勉仁摇摇头。那少年这才打开木门,放二人进来。
屋子不大不小,中间烤着火,但整体室温还是很冷,李绝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家师为明医者德志,特地将住所迁到此处,为的是保持清醒和警惕。”孟勉仁道:“你是詹神医的徒弟?”说这四下打量了一下少年,少年面容清秀,只是身上衣物实在寒碜。
少年面露出喜悦之色,道:“正是,在下田林。”孟勉仁道:“那詹神医呢?”田林面露难言之隐,道:“家师前几日在接待一个赤衣帮的人时,不小心说错了话,现在被赤衣帮的人抓去严刑拷打了。”孟勉仁听了相当的失望,可他又转念一想,这少年是詹宇益的弟子,说不定这五花青口蛇的蛇毒他可以解的。便问道:“小兄弟,那这五花青口蛇的蛇毒,你可知道怎么解吗?”
田林摇摇头,道:“这普天之下,能解得五花青口蛇蛇毒的只有我师傅一人。”孟勉仁一听这话,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垂头丧气起来。“不过...”田林这么一说,孟勉仁忙起身道:“怎么了,有什么好办法吗?”田林道:“我可以帮这位小兄弟先逼逼蛇毒,看看能不能让它慢下来。”孟勉仁大喜过望,抱拳道:“有劳小兄弟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看到这个田林却摇摇头,道:“家师教诲,医者仁心,我们受不得的。”孟勉仁一听就愣下来了。
只见田林先把李绝情抱到床上,又给他裹上被褥,后从里屋里忙活一阵,取出来一碗药,正放在火炉子上煎。煎药的这会儿功夫,田林道:“伯伯,我有一事相求,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