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奔波了多长时间,终于,马车停了,孔轻义骂道:“小鬼,下车罢。”李绝情下车,发现眼前是一片偌大的庭院,青砖白瓦、院中一口泉水清澈的流着,院子门口两棵巨大的杨树,遮天蔽日,把整个庭院遮的阴压压的。
李绝情跟着他们走,问岳靖悟:“是真的只见你们掌门一面吗?你们是哪门哪派?”岳靖悟搔了搔头,道:“我们是北杨派,掌门就说见你一面,我按原话向你转达。”李绝情心里暗暗称奇,道:“我也认识一,他说他是东柳派的掌门,东柳北杨可有甚么关系吗?”岳靖悟道:“现江湖四大派:北杨南柯西栀东柳,北杨是最大一派,不过我派掌门和其他掌门的恩怨,我就不知道了。”李绝情又问:“那你们掌门人是谁?”
“小鬼快走,话那么多。”孔轻义从背后踢了李绝情屁股一脚,李绝情转过去瞪了他一眼。心里恨恨的想:“有朝一日,我也一定要这样踹你一脚。”孔轻义看了看他,心里暗自嘀咕一句:“这小子这眼神真像他老子。”不再看他。
三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岳靖悟道:“小兄弟,进去时说话放尊敬点。”然后推开门,大喊:“应天大人在上,弟子岳靖悟带着李绝情来了!”屋内坐着一个人,年龄三十左右,长发飘飘、双目锐利、面庞棱角分明。李绝情看这人风度不凡,问道:“你就是北杨派掌门?”孔轻义喝道:“小子,注意分寸!”
那人也横眉怒道:“不错,在下北柳派掌门,江湖上号称“应天”的梁忘天!你可认识夏逍遥吗?”李绝情的确不知道夏逍遥是谁,他摇摇头,道:“我不认识。”梁忘天怒道:“小子,你别在这给我打诳语,你不说,总有办法让你说的!把他和那个老疯子关一起!”岳靖悟显出无奈的神色,道:“掌门息怒,孩子不懂事,我去劝劝他。”说着,走到李绝情旁边,在他耳朵上悄悄说:“你这孩子这么笨呢,你就不能说你认识?再随便指个地方?”李绝情摇摇头,道:“我孟叔最讨厌我撒谎,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岳靖悟更加赞赏这孩子,但却不好表露的太明显。他站起来怒喝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和我走!”说罢,拉起了李绝情便往门外走。
岳靖悟领李绝情来到了一间黑乎乎的土房子门口,道:“这是柴房,里面有一个老疯子,脾气古怪,你不要和他说话。”李绝情点点头,岳靖悟推开门,大喊:“老头!给你找了个伴儿!”同时手上使了点巧劲,把李绝情轻轻的推了进去。又掩上了门,上了门闩。
屋子里头只有一扇窗户,但院子里没有光线,整个柴房都是暗的,李绝情打量一下周围,找了块干草席坐,待坐定后他才发现对面坐着一个老头,不过好像已经睡着了,老头白须白眉,一头白发,皮肤呈白,气色也挺好。但李绝情记着岳靖悟给他说的话,躺下去翻过身去睡觉了。
一会儿后,李绝情睡醒了,听得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忙回头看,发现老头子不知道何时何地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老头笑呵呵地说:“年青人,你在这干嘛呢?”李绝情心里忌惮,却也不敢不说,他道:“我被梁忘天关在这里,因为我说我不认识夏逍遥。”老头又问:“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李绝情摇摇头,道:“我真的不认识夏逍遥是谁,我孟叔给我说我不能撒谎。”老头又好奇地问:“你孟叔又是姓甚名谁?”李绝情得意的说:“我孟叔江湖人称黑无常,他名作勉仁。你应该听过罢。“老头摇摇头,道:“没听过,你往过去挪挪,让我也坐会。”李绝情应了一声,就往过去移了移。
老头坐下,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诶呦,岁数大了筋骨也不行了,疼疼疼。”李绝情一听,忙问道:“我会武功,我给你揉揉吧。”老头斜眼看他,道:“你可真的不认识夏逍遥啊,他生平最讨厌别人学二样武功。”李绝情嘟囔道:“我就是不认识他,再说了,这个夏逍遥,还要管别人武功学几门,一听就知道很讨厌。”老头笑道:“对对对,哎哟我的腰...”李绝情忙道,老爷爷,你躺下,我给你按上一按。老头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在说你个小娃娃会什么武功,但还是道:“那就有劳你了。”说罢,躺了下去。
李绝情学得了水月拳里的“皎澈生辉”,虽然才五六岁,可拳力脚劲已经像一个十几岁年轻力壮的少年。他摸遍了老头的腰,在摸到“腰阳关”时,老头惨嚎一声:“哎哟喂!”李绝情见他如此,有心放弃,可又想起了先生教给他的那句:“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于是咬咬牙,对奇经八脉一窍不通的李绝情,正在救他的第一个病人。
只见李绝情闭上双眼,调匀气息,深深吐纳,双手逐渐温暖。李绝情又是在救人的危难时候,无师自通了内力的转移。但他却仍不停止,待双手滚烫的像开水一样,他大喊一声:“老爷爷,你挺住了!”双手贴在他腰阳关上,只见老头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而刚才被李绝情所按的地方,竟然生出了大片黑紫。李绝情一看也是一头雾水,他忙叫道:“爷爷,爷爷,您快起来啊,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懂不得你的病症!”但老头却没有反应,无奈之下,他只得大声拍门,叫道:“来人呐来人呐!”但喊了好大一会,一个回复也没有。
李绝情转过来,看看地上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