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气愤道“原来这个县丞也是一个混蛋!”
酒保道“公子骂得对!只怕将来比姬县长更混蛋!说来这汉中数州十郡几十个县,只有5、6个县令、县长是清官,其他的呀……诶,不说了,不说了。”
玉儿愤怒道“这些事都是天官府该管的,杨坚是个能臣,怎么就不察下情呀!以至于贪官污吏横行。”
酒保告密道“这些个官吏都与杨坚府中的人勾结在一起,每年有十分之二、三的脏款赃物要贿赂给他们”
玉儿变色道:“岂有此理!好个杨坚!”一掌拍在几上,登时变成了齑粉。
酒保吃了一惊“原来公子有这般武艺!公子看上去文文弱弱,小的只以为是一个世家公子、绣花枕头。自傲的有眼无珠。看错了。”
玉儿心中突然间想起一个人来,这酒保便被那人买通,故此殷勤接待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正要开口相问那人这几日还在不在魏宁,慧娘喝道“却还磨蹭,不去收拾干净屋子。”
酒保唯唯诺诺“是是是,这位小哥骂得好,骂得好。”
玉儿收回到嘴的话头,扔了一块金子给酒保。
酒保喜笑颜开道“谢公子,谢公子!其实公子就白吃白喝也没有关系的,自有人付账。”说到这里捂住嘴愣了片刻,马上解释道“小的是老板的内侄,请公子吃喝一顿也是不要紧的……嘿嘿……嘻嘻……”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地上的酒菜。
玉儿再心底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我不明不白的态度那椒华方敢如此放肆,却伤了大夫的脸面,叫他今后如何做人……”心中无限愁绪。
便懒懒地对酒保道“等我们走了再收拾好了。我问你,县里还发生了别的事吗?”
酒保想了想道“最大的事便是这件事,还有什么事吗?让我好好想想……”拍着大腿道“对了,县城西北偏僻处烧了一座宅子,有人说烧死不烧人,也有人说那是座空宅子,原就没人住。也就一两个人说起,所以我也不知道详情。”
玉儿听了心中“咯噔”一声,京华楼的侯七与橱子还被锁在宅子中哩,不知道生死……便对酒保道“告辞!”走了几步回头道“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对他说初心不变,望君珍重。”说完,脸上已经火烧火燎,急匆匆地走了。
酒保应承了,跟了下来,一直将他们送到街上。
玉儿带着慧娘先往东边走了一气,在小巷里绕了一圈,往西北去了。
县城也就巴掌大的地方,不一会儿便到了马云宅子的正门。
正门完好无损,里面的屋子全都被烧成了焦炭。
“可怜的人,眼见得活不成了。”玉儿两眼潮湿。怔怔地望着宅子,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旁边屋檐下走出个人来,用长安官话喊道“公子,公子。”
玉儿回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侯七。
玉儿喜道“你逃出来了吗?你的同伴呢?”
“他死了!”侯七道“火起时跑慢了一步,被塌下来的房梁砸中脑袋,救出来已经断气了。”
玉儿同情地问“一起死了多少人,没伤及无辜吗?”
“除了我那兄弟,倒没有伤及街坊邻居。一位老汉给了我5缗铜钱,要我们自谋生路。”侯七道。
玉儿道“那为甚么不走呢?”
侯七摸了摸头道“我估摸着公子今日会来,故在此地等候公子。公子对我甚好,我想向公子道一声别。”
“难得你如此重情重义,有机会我们自会见面。”
侯七瞅着锦衣华服、顾盼fēng_liú的玉儿,心中道“像玉儿公主这般的宗室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天下人都道赵王仁义,看来名副其实,否则也培养不出如此亲近百姓的公主。不若我随了公子,哪怕当个卑微的奴仆也是好的。”想到这里,抬起头道“不知道公子身边还缺人吗?侯七惯于吃苦,情愿给公子当个奴仆。”
玉儿喜道“倒是行的,”却想到自己身负重托,前路艰险,摆了摆手道“如果一年之后你听到我的消息,不管我再哪里,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们是朋友,你就在我的手下当差。”
侯七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玉儿公主现在不方便带着自己,便跪拜了玉儿道“从此我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先忙正事,一年之后我侯七拼了命也是来侍候公子。”
玉儿使了一个眼色,慧娘赶紧将侯七扶起来。
玉儿温柔地道“那作恶的贱人已经被歼灭,你家少主的大仇已经得报,你就放心会长安去吧!”
侯七滴泪道“谢公子大恩!在这儿耽误了许久,小的今日便启程回长安报告少主的死讯。”
玉儿笑道“那奸人却不是我杀得,也不知道是谁,想必是江湖上的游侠吧!慧娘,给侯七几块金子,以免旅途困顿!”
侯七不肯收钱,慧娘塞到他手里,只得收了。向玉儿长揖3次,方掉头走了,一路擦着眼泪。
玉儿望着侯七渐行渐远的背影道“你说我昨日到底做没做梦?”不等慧娘回答又道“此事已了,我们即可赶回熨斗村去。”
慧娘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在玉儿耳边道“顺着汉水南下便可前往江陵,不如慧娘替公主去一趟好了。”说完,暗笑不已。
玉儿脸色大变,瞬间便泪流满面“我早就对不住他,你又何必挖苦我呢?如果是汉人女子,我早该自戕!”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
慧娘便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子,一边抽一边骂“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