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无言，凌华抬脚继续朝山间内侧走去，在身影消逝的一瞬间，男子耳边隐隐传来凌华的声音。
“这面具带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微风拂过树梢，吹的树叶淅淅索索，时不时有几片树叶掉落在男子身旁。
将近十分钟，男子才轻叹一声抬脚离去。
“忆往昔日师兄情，更叹今朝反成仇。大师兄，是你错了……”
男子离去不多时，凌华的身影才才从一处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看着山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凌华喝着酒，眼角竟有些湿润起来。
“杀妻之仇，灭门之恨，如今还想夺我女儿，九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感觉自己身上的修为到了战王境界，凌华咬着牙道。
“等我突破最后一关，便是你的死期！”
手指一捏，手中的酒壶猛然破裂，脸上淡定无恐的表情也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酒楼之内，泸瞳服下丹药感觉自己右肩的伤口一阵酥麻，心中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师傅，你没事吧？”
芷紫柔脸色一紧，从戒指之中取出一条白色纱布将泸瞳肩膀伤口包扎起来。
“没事。”
泸瞳皱着眉头，刚才只是平淡的交手，他知道这凌华根本就没有动杀心，嘴上喊的杀杀杀，可是长剑之上根本就没有战力附着，要不然就自己的肉身强度，这条胳膊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他到底想干嘛？”
泸瞳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姜宇凡，早年看过的小说让泸瞳心底有了些猜测。
“这算不算是变相的激励？还是只是试探我有没有资格当他的师傅？”
泸瞳皱皱眉头，心中暗道一声也懒得想了。
“宇凡，你没事吧！”
苏馨挣脱苏芳的怀抱，连滚带爬的跑到姜宇凡身边，泪珠透过黑纱，滑落，滴在姜宇凡的手掌之上。
姜宇凡感受手掌温热，目光呆滞的看着苏馨半天，才呆呆的说了一句。
“馨儿，我……我……我……”
“别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苏馨抱着姜宇凡失声大哭起来，酒楼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弄得不由有些悲情起来。
“叮:弟子姜宇凡评分六分，强者之心破灭，建议宿主将姜宇凡逐出师门。”
“叮：目前宿主还有两名弟子资质八分未收到。”
“叮：宿主建立宗门任务还有两个月十一天，请尽快完成。”
脑海传来系统提示音，泸瞳微微皱眉，随即一笑。
他妈老子来异界可不是听你瞎指挥的，你说放弃就放弃，那我算什么东西！
理都没理系统，看着依旧落寞灰心的姜宇凡，泸瞳淡淡一笑，强者之心破灭又如何。破地而生，那才是强者。
“师傅，二师弟他……”
芷紫柔面色有些不忍，眼前的姜宇凡早就不是以前和自己嘻嘻哈哈打闹的那个人了，现在的他，倒不如说是一个行尸走肉。
点点头，泸瞳听着外边的精铁交杂的声音，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姜宇凡身边。
“如果我是你……”
泸瞳低下头看着姜宇凡道。
“若天压我，劈开这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在前称为王！”
听到这话姜宇凡无神的双眼开始有些闪动，缓缓抬起头，看着泸瞳。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姜宇凡又底下脑袋，在次抬头，双眼血红，站起身，咬着牙闷声道。
“我本该是个怪物，为何非要收敛爪牙，做个废物！都是站着撒尿的，我尿的不比凌华远么！”
霸气的语句怔的周围几个妹子热血澎湃，可是姜宇凡最后一句话出来，周围气氛顿时降到极点。
“我的妈啊，再怎么挫折也改不了这姜宇凡不着调的性格，你就不能说点牛逼哄哄的句子么，比什么不好，非得比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