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卫见势已经无路可逃,只能跟着夷歌和暮霏霏回客栈之中,密卫有一条守则就是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存活下来,将重要的消息或者重要的人保护下来,而今落到夷歌手中,他自认无路可逃,唯有乞求夷歌能够饶过他一命,还可以有一丝生机,所以一进到房中,密卫扑通一声跪在夷歌面前,夷歌一时不知所措,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密卫苦苦乞求道:“只要阁主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保证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夷歌眉头微皱,听得一头雾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见夷歌眉头微皱,而且迟迟不肯能松口,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望阁主开恩,饶过属下吧!望阁主开恩,饶过属下吧……”夷歌听得头都大了,存了满脑子疑问。暮霏霏似有了解,道:“你是哪个山庄的密卫?”那密卫小心翼翼道:“剑影山庄!”暮霏霏继续问道:“剑影山庄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密卫转而看向夷歌,一脸恐惧的看着夷歌,夷歌冷笑一声,道:“问你话呢!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剑影山庄虽然是轻罗在管理,但是那里却秘密承载了暮霏霏和自己的父亲、妹妹很多美好的时光,所以暮霏霏听闻剑影山庄,突然剑指密卫的胸膛,怒喝道:“说!剑影山庄到底怎么了?”那密卫身体不断饿颤抖,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暮霏霏知道密卫的情报向来只向阁主和所属的阁老汇报。收起剑,道:“我是溪水阁的少阁主,他是轻罗阁的阁主,所以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吧!”暮霏霏表情严肃,身体僵直,密卫暗想赌一把,于是鼓起勇气道:“剑影山庄被收缴了!”暮霏霏疑惑道:“收缴?什么人敢收缴忘忧谷的庄子?”密卫又看了看夷歌放低声音道:“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奉阁主之命!但是和他们交涉的人,却,却被不由分说的全都杀了!”暮霏霏凶光毕露看着夷歌,夷歌一脸茫然,道:“什么剑影山庄?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暮庸虽然处处帮衬夷歌,可以说是夷歌在轻罗阁的左右手,但是人心中的成见,又怎么会轻易消解呢!所以暮庸虽然极尽全力的帮助夷歌,但是也在时时刻刻防备着夷歌,防止轻罗彻底易主换姓,所以什么‘三轩五庄’、密卫之事全部被隐瞒。尽管这些事情在忘忧谷之中内阁弟子之中根本算不上秘密,可是一来内阁弟子都是暮姓族人心中本就有成见,再加上暮庸严令,不得在夷歌面前提及半点关于山庄之事,而夷歌因为轻罗阁,几次三番的受伤,因为污蔑又被软禁,所以夷歌更多的时间都在轻罗之巅,在夷歌心中相信暮庸绝不会做出什么有损轻罗阁的事情。可是对于暮霏霏来说,夷歌身为堂堂的一阁之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这着实难以让人相信,纵是暮霏霏和夷歌关系,暮霏霏也是半信半疑,毕竟谁会不了解自己的家底呢,谁也不相信。暮霏霏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看着暮霏霏怀疑的眼神,夷歌感觉心中隐隐作痛。见夷歌伤心的表情,暮霏霏有些于心不忍,缓和一些,道:“难道暮庸阁老没告诉过你‘三轩五庄’的事情?”其实在暮霏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暮霏霏心中就已经打算如果这一切就是夷歌干的,她已经做好准备替他掩盖事实,最后和他魂音两段,生死相搏,死在他的剑下,这一刻暮霏霏感觉时间过得无比缓慢,自己连气都不敢喘,她期待着夷歌肯定能拿出什么说服自己的理由。夷歌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三轩五庄’,更别说派人去收缴,追杀他了!再说我现在什么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派人了,就是使唤阁丫鬟都费劲!”暮霏霏思索了一会,暗道:“是呀!根本不可能,不说山庄藏的十分隐秘,就是想占据山庄,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是不可能的,而这对夷歌来说根本不可能!”可是突然想到,两人进童牛镇之时,那些人半盏面具的黑衣人好像受夷歌命令,一时之间,心中又开始打起鼓来。夷歌突然想到自己这次被伏击,就是有人专门为自己设计的陷阱,而且那些收缴庄子也是打着自己的名号,还有追杀密卫之人也是伏击自己的人,这些事情有些太过于巧合了。夷歌暗自分析道:“如果根据他们所说,将自己杀了,就扫去一块绊脚石,可是却失败了,而密卫逃回忘忧谷,自己必定会背上这个黑锅,到时候自己不走也得走,自己将被赶出忘忧谷,也相当于扫开自己这块绊脚石,而这次追杀,还有这个密卫应该是在得知他们刺杀失败之后,故意露出的破绽,还算定好自己可以救下这个密卫,而且还知道就算自己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也必定会将他带回忘忧谷,只要带回忘忧谷,自己必将百口莫辩,看似处处危机,实则是早已经制造好的先机,如果真是如此,可真是好算计呀!可是自己到底当了忘忧谷何人的路了呢?”夷歌分析完感觉自己后背发凉。人往往遇到自己关心的人的时候,都会当局者迷,心分二用,不断争夺,一半而质疑,一半儿又不断的寻找自我安慰的借口,暮霏霏一时陷入这样的绝境之中。如果那个密卫知道暮霏霏随时有可能一剑劈了他,他绝不会肆无忌惮的躲在暮霏霏身后。夷歌转身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还有你为何迟迟不回忘忧谷,直到现在!”密卫目光躲闪道:“趁他们不注意,趁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