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昙!”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人堆里,韩于天大叫出声,恼恨不已。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越来越挤的人群里,韩月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再见了,于天哥哥。随即义无反顾地往北城门而去·····
等韩月昙赶到北城门外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半山腰处,天空被云霞浸染,偶尔飞过一两只乌鸦,声声泣血,好不哀哉,又好像是在对闯进此地的韩月昙表达自己的不满。
与急奔过后热血沸腾的韩月昙不同,老树腰身低垂,无花无叶,孤伶伶地,没有一丝生气。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萧瑟孤独,亦如韩月昙此刻。
“桃杏?熙泽?”她呼唤着,“你们在哪?”
又等一会儿,就在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都将消失之时,韩鼎天,韩于天带着一伙家丁气冲冲地赶了过来。两个熟悉的人影也夹杂里面,被几名家丁押送着。
“桃杏!吴妈?”韩月昙惊叫出声,“您怎么会在这里?”
“贱人!和你那不知好歹的母亲一样!”韩鼎天走到韩月昙面前,二话不说便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小姐!”吴妈惊叫出声,桃杏红了眼眶,是她拖累了小姐。
韩月昙脸上火辣辣的,上面红色的手掌印清楚醒目,韩鼎天分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韩于天有些不忍,微微瞥过头去。
“我的母亲······”韩月昙缓缓将被打歪一边的脸蛋转正:“我的母亲在哪?您不知道吗······”
声音飘渺而空洞,韩月昙对上韩鼎天的眼,忽然双眸暗色红光大绽,就要使用一眼通心迷惑韩鼎天,只见韩鼎天神魂涣散,双眼无光,唇瓣一张一合:“她······逃了,连自己的刚出生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闻言韩月昙秀眉轻蹙,这么说她的母亲确实还尚在人世?看来紫瑞狐犹并没有骗我。
韩鼎天背对着众人,是而大家并没有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只奇怪着丞相大人的语气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平静。
“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红光在韩鼎天眼底一闪而过,脸上显现出一抹痛苦与纠结,尽管如此韩鼎天却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韩月昙,真是你亲生的女儿吗?”犹豫?怀疑?愤怒?韩月昙看着他脸上一一浮现的情绪陷入沉思。就在他微微张着口,欲说出藏了十几年的答案时,韩于天不甚插嘴中断:“月昙妹妹你当然是父亲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这么问呢?”虽然父亲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府里府外又风言风语,可韩于天一直相信,韩月昙就是韩鼎天的血统,否则父亲怎会一直容忍她的存在?
不过有一人可不这么想,她听了韩月昙的话蓦地瞪大了眼睛,苍老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小姐······小姐她终于还是怀疑了吗?
韩月昙随即解除了韩鼎天的幻术,望向韩于天,眼底的红光再现:“那么你又知道什么呢?来吧,告诉我。”
只见韩于天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睛,顿时脑海里一阵恍惚,好像有什么在他脑子不停旋转······
就在他即将丧失意识之时,魔龙尊及时在韩于天耳边喊道:“醒醒!傻子!她在使用控心术呢!别看她的眼睛!”
魔龙尊的声音就像一堵墙暂时地将韩月昙一眼通心的力量隔离在外,韩于天回神间喃喃着:“控心术······”
韩月昙没有想到,这时候韩于天还有抵抗之力。只见他短暂回神间,忽然一掌打向韩月昙的胸口,登时韩月昙受伤飞出数米,重重撞在身后的老树上。
“咳······”为了摆脱韩月昙的催眠,韩于天此掌用了七成内力。事发突然,韩月昙没有丝毫抵御,刹时呕红倒地。她咳着血,似笑非笑地对韩于天问道:“若是鸣舞姐姐逃走,你也会下此狠手吗?”
“鸣舞是鸣舞,你是你。”韩于天眼光冰冷似箭,望向地上的韩月昙,眼中没有半点怜悯的光芒。
“懂了。”韩月昙挣扎着站起来,在他们眼里,她果然不配与鸣舞相提并论。
此时韩鼎天也缓过神来,意识清醒,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就见韩于天打伤了韩月昙,连声怒喝道:“反了你,竟还和自己兄长动起手来!来人,把她给我抓回去!”
“你不是我的父亲,凭什么带我走?”韩月昙宛如受伤的野兽,紧紧盯着包围过来的家丁与韩于天,任何人都不能带她走!她要和洛熙泽去璃冰,寻找她身世的真相!
“你怎么······胡说八道!”韩月昙的话一出,韩鼎天脸色当即瞬息万变,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那义正严辞,道貌岸然的本色:“二小姐神志不清,你们赶紧抓住她,带回府中医治。要是延误了病情,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那十几个有些身手的家丁不再犹豫,一个接着一个朝韩月昙扑过去,只见他们身材魁拔有力,韩月昙娇小的身子就像被老鹰团团包围住的一只小雀儿,凭借着自身灵巧的身法与优势,只得与他们周旋着,却难以挣脱而出。
凰焰······你在哪里?尽管韩月昙方才受了韩于天的一掌,但她并没有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只不过有韩于天在这里,她想救走吴妈和桃杏两个人,那就是太难了!
韩于天看着韩月昙与家丁们过招,眉头微微皱起,只因几日不见,他能看出韩月昙的功力又进步了许多,并且还使出了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