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嬷嬷!”韩月昙兴奋不已,拍着小手高兴道:“等我变厉害了,一定要保护嬷嬷,不让任何人欺负她,还要在娘亲回来以前,保护好琉影阁!”
“夫子,月儿说错什么了吗?”看见夫子有一瞬间愣住了,敏感的韩月昙连忙问道:“要是月儿哪里说错了,请夫子原谅月儿。”
“你没有错。”半晌夫子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以守护为名吗?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情操。”
此时韩月昙并不知道情操为何物,不过也知道夫子并没有怪她,高兴极了,又听到夫子继续道:“以后我的课你不必躲在外面偷听,直接进来就是了。”
“那真是太好了!”
后来那位夫子果然教了她几招拳脚上的功夫,让她不用再白白挨打,韩淑芬等人再不敢轻易欺负她······很长一段时间,韩月昙就靠着夫子所教的几招勉强对抗韩淑芬她们,硬生生扛到胡妙心进入丞相府,收她为徒。
说起来夫子也算是带她入武的第一个师傅。以守护为名,这就是她韩月昙习武的初心!
“难道你的一身武艺就是为了复仇,创造杀戮吗?”紫瑞狐犹声声质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韩月昙,你太脆弱了!就算你杀了所有人,也挽回不了你所珍视的一切。”
“我······”通红的眼眶里缓缓涌出晶莹,她哽咽着,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下来。她知道,吴妈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她再不愿意接受,杀再多的人,终究是无可挽回。
“即便如此,你也要让你的兄长陪葬吗?”紫瑞狐犹看向后面就快抵御不住毒气攻心,脸上呈黑蓝色的韩于天:“月昙,若他们真的死了,你一定会后悔。”
“月儿,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于天是无辜的。”此时韩鼎天悲情地注视着那与赵姬相似的面容,言语中充满了恳求。
过了一会儿,韩月昙双手蓦然一松,全身功力尽退,头深深低下。紫瑞狐犹深知她已然想通,随即放开她的手。
只见韩月昙沉默着,一步一步朝着韩于天走去。韩于天艰难地抬头,望向一脸冷漠的韩月昙,固执道:“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阻止你。”
“我知道。”此番恶战,她早已筋疲力尽,她露出一个无比凄楚的笑容:“可你还是我的于天大哥。”
韩于天胸前的诡异幽昙绽放已久,此刻正浮现慢慢凋零颓败之姿。待昙花一现之后,便是昙毒嗜心之时,再无生机。一掌落在韩于天胸前,只见蓝紫色的幽昙越来越淡,最后消失无踪。
在解除月下独影掌的同时,韩于天只觉心口一松,就好像生长在心口的昙花被连根拔起一样,全身血液也变得顺畅起来。
“有一就有二,以后此女必成心腹大患,杀了她!”魔龙尊的声音再此响起,韩于天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为韩于天解毒后,韩月昙冷漠转身,拖着满身的血污,朝吴妈的尸首艰难地走过去。
“嬷嬷,月儿这就带你走。”她抱起吴妈的尸身,一瘸一拐,桃杏紧跟其后。韩鼎天望着她的侧脸,虽想出言挽留,却又深觉自己没有资格开口。
这时候,韩于天突然一跃而起,落到韩月昙身后,一掌劈向她的后颈。
“于天!”韩鼎天一声惊呼,很快跑向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韩月昙:“你怎么能······”
“父亲!”韩于天擦去嘴角的血迹:“让她走了,我们怎么和舅舅交代?”
“可是······”韩鼎天心疼地抱起韩月昙:“于天,为父已经错得太多,可你不该走我的错路啊······”
韩于天固执地扭过头,坦言道:“凤都所有人都说我们韩府天生贵胄,皇亲国戚。可谁又还记得当年父亲不过一介草寇,若非您纵横谋划,苦心积虑,华炎怎会有现在太平盛世的好日子?难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娘亲公主的身份吗?父亲,韩府的一切得来不易!父亲又怎么能在紧要关头,为了一个外人,不顾韩府的前程呢?”
“她不是外人!是我韩鼎天与灵溪的女儿!”韩鼎天大吼道,他紧紧抱着韩月昙,似乎想弥补这错过了十几年的父爱:“于天,你怎会变得如此冷酷。”
韩鼎天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他措手不及,韩于天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总是严词厉色的父亲竟然深深爱了赵姬这么多年,爱屋及乌地连带她的孩子也疼爱万分!
“父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您为榜样啊!”韩于天笑了,眼里涌出泪花,缚龙魔剑指向沉睡着的韩月昙:“我真怀疑,如果赵姬还在韩府,这个野种会不会就是您最疼爱的孩子!”
“于天,为父绝不许你伤害她。”韩鼎天无比认真地说道:“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饶不了你!”
韩鼎天信誓旦旦,苍老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决绝,韩于天相信倘若他真刺向韩月昙,韩鼎天一定会为了救她而以身挡剑!
“咳咳。”就在父子俩僵持之际,紫瑞狐犹走来过来,轻声道:“玉衡无意打搅丞相和郡王,只不过若是再不救治,昙华公主恐怕就要香消玉殒。”
“月儿!”闻言韩鼎天惊慌失措,抱起韩月昙走到紫瑞狐犹面前:“还请玉衡公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韩某一定涌泉相报。”
“好说了。丞相既然愿意相信玉衡,玉衡必当竭尽全力施救。”说罢紫瑞狐犹接过皱紧眉头,依旧昏迷不醒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