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银枪猛然一挑,直将断剑打飞出去,插入树干中,此时紫瑞狐犹手无兵刃,又旧伤未愈,顿时陷入险境!
“公子!”曲青桐一声惊呼,如脚踏飞燕,迅速穿过重重混乱的战场,赶到紫瑞狐犹的身边。
“公子你没事吧?”
“无事。”紫瑞狐犹看着眼前之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儿他望向韩月昙的帐篷方向,皱着眉头道:“如此场面,那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快去看看昙华公主。”
“可是公子你······”带着银虎头盔的男子来势汹汹,下手又重,加之公子现在又使不出三层功力,如何能与之一抗?
“相信我,我是不会把命丢在这里的。”紫瑞狐犹不由分说,朝着“燕南丰”掠过去。
“哎!”曲青桐无奈一叹,又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往韩月昙的营帐赶去······
“子风,扮成你哥哥的模样不累吗?”子风是燕南荣的字,只见紫瑞狐犹的呼唤并没有使得眼前的“燕南丰”有一丝动容。他邪气的一笑:“玉衡,你不记得我了吗?我那个被你杀死的燕南丰啊!”
长枪骤然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刺向紫瑞狐犹的心口,却见紫瑞狐犹熟练地微微一侧身,一手握住枪头:“虽然你将他使枪的样子学得很像,可你骗不了我。”
“毕竟我们曾有三年的时间在一起切磋。比起你大哥,你运枪还是太急切了一些。”
“是吗?”燕南荣的语气忽然一提,变得尖锐无比,银枪亦顿时在他手里如陀螺旋转起来,“可是人都会变的,更何况,我只是你在红叶谷所杀的无数亡魂之一。”
眨眼间,磅礴无匹的枪气快速形成一股龙形飓风,将紫瑞狐犹握着枪头的手强行震开!寒光飒飒,随着浑海屠龙枪一挥,紫瑞狐犹就被此力震飞出去。好在他对燕家枪颇为熟悉,双手护住月匈前,及时挡住了致命煞气!
滴滴鲜红从紫瑞狐犹的袖子里滴落到地上,与一地红叶相融,分不清哪个更红一些。看着他受伤的双臂,燕南荣银枪一甩就将枪头被紫瑞狐犹溅上的血狠狠甩到一旁,他用银枪指着周围混战的黑衣刺客们,冷冷说道:“紫瑞狐犹,不仅是我,他们也都是在红叶谷为你所杀的燕家军亡灵!今日老天把你送到这里,就是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们!”
只见黑衣蒙面的刺客人数远远多于璃冰迎亲与华炎送嫁的士兵,且他们战斗技巧极高,更像是久经沙场的武士,紫瑞狐犹的人很快就落于下风。眼看不是对手,璃冰华炎的士兵只能步步退让,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保守的保护圈,死守阵地。
“既是已死之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做宵小之态?”紫瑞狐犹点住手上的几处大穴,却只能暂时将血止住。
“还在逞强!”燕南荣见他脸色淡漠,毫无一丝愧悔内疚之意,银枪再起怒海狂涛:“拿命来!”
见此紫瑞狐犹只好捡起地上已死士兵的一把长戟,勉强一提功力,对上满腔怒火的燕南荣······
再说韩月昙的帐篷内,一人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手上脸上布满丑陋的伤痕,血肉横翻早已看不清面容。一人握着染血的匕首,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一个残忍又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才对嘛!身份不明的野种就该配这样一张丑脸!粟儿,你说是不是?”
“小姐说的对极了。”一旁的粟儿强忍心中颤抖,看着韩淑芬如此狠心,将韩月昙的脸毁成这般恐怖的模样,她才知道韩淑芬有多恨韩月昙的这张脸。如今她的脸被驼换皮整成韩月昙的样貌,不知以后韩淑芬要是看久生厌,会如何对待她?这样一想,粟儿越发惊恐万状,为自己的命运哀叹不已。
小姐······跪在地上的桃杏再也忍受不了挣脱出粟儿的按压,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一步接着一步爬向那个鲜血淋漓的人儿。
小姐!小姐!你快清醒过来!许是韩月昙听到了桃杏在心底强烈的呼唤,被鲜血糊住的眼睛吃痛地睁开一条缝隙。只要你没事就好,这段时间我韩月昙受了多少伤?别担心,这点小伤我还能挺过去,只要拖到紫瑞狐犹的人过来就好······
韩月昙这样想着,不顾牵动脸上的横七竖八的伤口对桃杏安慰地微微一笑,尽管帐篷外面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知道紫瑞狐犹那边一定也出事了,可是她相信,紫瑞狐犹一定会来救她们,就像之前的无数次。
不想韩月昙眼底仍绽放出希望光芒深深激怒了韩淑芬,她阴狠地一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逃出生天吗?”
说罢匕首高高举起,又骤然落下,冷酷无情地刺向韩月昙的心口!见此桃杏双眼一闭,毅然决然地撞上韩淑芬的刀口!
“桃杏!”一声痛呼,眼前的一幕令韩月昙心痛地无法呼吸,只见半截匕首没进桃杏的心口,娇小的人儿陡然摔落到地上,她平静而微笑地看着韩月昙,嘴唇一张一合,慢慢地做着口型:小姐,你要······好好的。
桃杏缓缓闭上双眼,一滴眼泪顺着她纤弱的脸庞流了下来,落到韩月昙的手上,却像火一样灼烧着韩月昙的灵魂!
“啊!”再一次,失去仅剩的家人,韩月昙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眼泪浸透她血肉模糊的脸,她已感觉不到脸上,身上伤口撕裂的疼痛。只觉得心脏几欲炸裂,生不如死!
“你,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