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中,圣主一脉每届候选人只有通过一个考验才有资格成为圣主。 而这个考验,他们称之为天启。”说道这里,紫瑞狐犹看了看她手里的天启笛:“天启,即为神选。天启过后,拥有神赐之力的人便是命定的下一任圣主。天启笛,伽罗圣盒都是玄天宗开启天启的关键之物。你母亲天启后获得的神力便是能与天地间的一切生灵沟通。”
韩鼎天曾经说过,她的生母赵灵溪乃玄天宗的圣主。韩月昙紧紧握住天启笛,眼中泛着异样的光芒:“那这天启笛岂不是”
“不错,你的母亲,曾是这支玉笛的主人。”紫瑞狐犹表情有些释然:“所以,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母亲曾经也用过这支笛子么想到这里韩月昙心下一暖,手中玉笛温润的触感似乎就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抚慰着她。
之前紫瑞狐犹从来不肯向她透露关于赵灵溪的事情,如今却突然提起,韩月昙心潮阵阵起伏,找到亲生母亲的想法此刻强烈显现出来:“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的亲生母亲到底在哪?”
紫瑞狐犹却犹不肯告诉她,只转移话题道:“你身上流着圣主一脉的血液,自从莎曼尼失踪后,玄天宗内部意见不同,分为两个阵营。一曰找回圣主血脉,重振玄天宗;另一派则主张改变原有的制度,效仿境外的三国,重新建立一个没有圣主的国度。”
“你想要我做什么?”韩月昙直接问道
“魔殇灭境已经许久没有诞生新圣主了”
沉默许久,韩月昙疑惑地抬眼,只见面前的男子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然而他还是没来得及收拾那因为痛苦而下垂的嘴角。韩月昙心中疑惑道:他似乎对此很难过,这是为什么?
“玄天宗的圣主一脉,现在大概也只剩你一人而已。”紫瑞狐犹再次无比认真地看向她:“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做好准备,你的身份注定会引来各方势力的窥视。而魔殇灭境那边,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的师傅,是最后一名守护玄天宗圣主的圣女。我想,她很快就会来璃冰寻你。”
师傅真的要来了么?韩月昙一听泠雪花要来,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激动的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太好了,师傅就要来璃冰看她了!
不过一会儿韩月昙又黯然地低下头,心道:武脉接回来又怎么样呢?她的脸被毁成这样,见了师傅也只会徒增她的悲伤罢了。
紫瑞狐犹看出了韩月昙的疑虑,又道:“你放心,你的脸我已找到了恢复的办法。”
面纱下韩月昙淡然笑了,因为这张脸,她连镜子都不敢照。她自己也是一名医者,对此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马车静静往山下而行,韩月昙心中浮起无数疑问,显然紫瑞狐犹还是对她有所保留。紫瑞狐犹是紫瑞一族的立场,按理说应该与魔殇灭境是敌对的,可韩月昙觉得紫瑞狐犹虽然外表冷漠,实则对魔殇灭境玄天宗的态度确实暧昧不明!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传授一眼通心秘术之时,以及伽罗圣盒内部看到的幻像红眼男婴,沙漠灵狐
韩月昙忽然想起,那些幻境中,她的娘亲确实与一只无比聪明的灵狐沟通。而紫瑞狐犹不正是璃冰国师的义子么?
难道说那名双目诡异的男婴就是紫瑞狐犹?还记得那名跟踪莎曼尼的鹰眼男子叫做紫瑞赢!
韩月昙迫不及待地问出口:“玉衡君,璃冰第一国师,你的义父是不是叫紫瑞赢?”
紫瑞狐犹沉默了,只见他颜色拘谨,下唇微微抿起,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曾在你传授我秘术之时看到了一些幻像现在想来,这些幻象应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韩月昙目光紧紧追着他的眼睛,不愿放过他任何的一丝感情变化。
“你不说就是承认了?”韩月昙站起来,步步逼近,几乎要把紫瑞狐犹堵在了墙上:“我的母亲是不是在你们紫瑞府?”
韩月昙目光似剑,直刺入面前男人的心里,此时韩月昙不记得他的多次相救帮助,一心把紫瑞家当成了假想敌,银月寒昙簪不知何时已被她握在手中,猛然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告诉我,玄天宗圣主是否在紫瑞府。”
马车外面吵吵嚷嚷,显然是已经回到了紫麒皇城,哑奴董螓在外面赶着马车,韩月昙手腕的武脉刚接上,根本不是哑奴的对手!只要紫瑞狐犹轻唤一声,便会立即得到解救。
可紫瑞狐犹只管望着她的眼睛,既不回答也不呼救。
正当韩月昙不知是否继续逼问之时,外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哑奴,你怎么在这?里面是大哥吗?”
是长生!韩月昙心下一惊,连忙收回抵在紫瑞狐犹脖子上的手。这时车帘子也被一把掀开,钻进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正是紫瑞长生!
不知为什么,韩月昙对紫瑞长生总是格外心软疼惜。同样是紫瑞氏的人,可韩月昙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他,也不想他伤心难过。
“大哥,你回来了?”紫瑞长生高兴叫道,转头看到韩月昙也在,顿时激动道:“大哥,月昙姐姐,你们去玩也不带上我,太不够意思了!”
“我”韩月昙微张着口,不知如何解释。
“难道你们是去约会了?原来如此!我懂的!懂的”紫瑞长生调侃地看了紫瑞狐犹几眼,忽然惊醒道:“月昙姐姐,你的嗓子!”
“已经好了,能说话了。”如果不是紫瑞狐犹请来了药王谷主,恐怕她现在还是一名废人!韩月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