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姑母,粟儿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要不是粟儿教我,我还不会煮小米粥呢。”刘盛海打着圆场,在他看来,粟儿确是一个很懂事的丫头,也不知道姑母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不是故意都这样了,要是故意了还了得?依我看,这贱婢就是欠教训!”刘玉容不依不挠,“发什么愣,还不快点把粥端过去!”
“是,是······”粟儿连连点头,如获大赦一样把粥放到刘玉容的桌案上,随即又无比恭敬地垂首至一旁。她虽低着头,可那飘忽不定的目光却时不时朝着刘盛海的方向飘了过去。
韩淑芬轻轻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假装不甚被烫到,发出一声痛叫:“哎呀!”
刘盛海果然无比紧张,问道:“怎么了?芬儿。”
“表哥,这粥有些烫······”
“小姐,我来帮你吹吹吧。”粟儿听了,马上自告奋勇要喂韩淑芬,可刘盛海却道:“粟儿,你先回房去吧。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曙王的妃嫔,让人瞧见了不好。”
“我······”粟儿委屈得移开了眼,她只是不想刘盛海也经受韩淑芬的折腾罢了。
“我什么我?也不想想,被你这张脏嘴吹过的东西还能吃吗?快滚!”刘玉容满面怒容,粟儿知道她再不走,刘玉容肯定要忍不住动手了。
她只好再看刘盛海一眼,含泪退下。
粟儿走后,刘盛海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来,芬儿,表哥喂你。”
“谢谢表哥!”韩淑芬甜甜笑道,眼底却划过一缕阴霾,她心中道:哼,我的东西就是毁了砸了,也不会让别人捡走!
原来韩淑芬对粟儿仍旧觊觎刘盛海的想法十分介意,所以才故意这样逼走粟儿。
“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刘玉容仍旧愤愤不平,见此刘盛海打岔道:“姑母刚刚和表妹说些什么呢?是关于这本无字天书吗?”
“对对对!给贱婢一气,我差点儿给忘了这事。”刘玉容拿过无字天书问道:“盛海,无字天书是碧海山庄的东西么?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刘盛海笑了笑,解释道:“姑母不知道很正常,这本书是父亲的私藏,本不属于碧海山庄,只是阴差阳错地让父亲得了。”
“原来如此。那这书上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兄长为何要把它交给你呢?”
“这······”刘盛海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不瞒姑母,父亲与我皆参不透此书,更不知此书的真正作用是什么。只是前几年父亲忽然就把它交给了我,更嘱咐我贴身保管,不要被人盗走。”
刘盛海信誓旦旦,一脸诚恳,韩淑芬与刘玉容皆相信他所言非虚,于是对这本神秘的古籍就更好奇了。
“已经借给我了,再容我多研究些时日好不好?”韩淑芬哀求着刘玉容,心道:舅舅如此重视这本怪书,一定是里面藏着什么,要是被我参破了,岂不妙哉?
刘玉容刚想反驳,可刘盛海就是喜欢韩淑芬,宠着她,纵着她,急忙说着:“芬儿喜欢就好,表哥还嫌这书磕的慌,你尽管拿去看,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
“谢谢表哥!”
“你们呀······”感情这么好还留在璃冰做什么呀······刘玉容嗔怪着望了韩淑芬一眼,随即悄悄退了出去,把温暖的房间让给他们两人。
一片安详宁静中,刘盛海无比耐心,一口又一口地喂着韩淑芬米粥。
对于刘盛海对她掏心掏肺的好,韩淑芬忽然收起了无字天书,有些好奇道:“表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你值得。”刘盛海深深看了她一眼:“芬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有一次在碧海山庄,我们出去打猎在山里迷路了。在被困的两天两夜里,我因为淋了雨不甚发起了高烧,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照顾我,陪伴我,不离不弃······”
韩淑芬回忆着,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段往事,她还记得当时之所以不辞辛苦地照顾刘盛海,是因为害刘盛海生病的正是她本人。
只因当时二人迷路,韩淑芬把责任都推到刘盛海头上。随后两人躲在一个山洞里打算过夜。后来外边下雨,刘盛海听到表妹饿得肚子都叫了,便冒雨出去采了几个果子回来······
韩淑芬还记得,当初她可烦死了这个缠着她的表哥,要不是怕刘盛海死了,阿娘会打烂她的屁股,她当时真想撇下刘盛海一走了之。
“淑芬,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那时候我就决定了,长大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报答你。”
“呵呵······”韩淑芬尴尬地笑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表哥你言重了。”
“对了,听说紫麒皇族每年都会在秋末之时举办一场狩猎大赛,所有藩地郡王都会如期而至,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何等热闹。”
刘盛海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对这种策马奔腾的盛会自是无比期待。可韩淑芬却幽幽叹了口气:“表哥,别想了。我们是不可能参加璃冰国的秋猎的。”
“为什么?”
“不知道韩月昙那小贱婢用了什么妖法,陛下终日待在麟辉殿,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踏足后宫了。只怕陛下早就把我忘了。”想起韩月昙,韩淑芬心中再次被苦水浸满,凭什么!凭什么她又丑又哑,却还能得到男人们的青睐?
她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微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