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要!”
风刃中的紫瑞狐犹已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他哪里能让韩月昙也忍受这样的苦楚,不顾被刺中要害,强行冲过风刃包围圈,接住了韩月昙!
鼻尖嗅到浓烈的血腥味,韩月昙睁开眼睛,看着伤痕累累的紫瑞狐犹再也忍不住掉下愧悔的眼泪:“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那如兰似月的面容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比,他的脸上几道由风刃造成的血痕非但没有使他的面目变得狰狞,反而增添了几分坚毅与忍耐。
紫瑞狐犹对着韩月昙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她如沐暖阳,耳边传来令人安心的声音:“刚才不是还说要和我一起承担么?那就不要自责,我们同进共退。”
“好。”韩月昙同样欣慰的笑了,“玉衡,我们说好了,生死与共,谁也不能先放弃。”
他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柔波都带着浓浓情意与坚定。
这一幕落到紫瑞赢眼中,他只觉得什么碍眼,想起早逝的爱妻,强烈的妒意让他恨不得把眼前之人撕成碎片:“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们吗?死到临头,老夫看你们还怎么有心情在这里郎情妾意!”
紫瑞赢发出一声怒吼,风刃再次把两人团团围住,并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只见韩月昙双手运使凝冰咏雪手,每当风刃袭向她与紫瑞狐犹,纤纤玉手便如莲绽华池,在掌心凝结出一片又一片的冰盾,抵挡住锐利的风刃。不仅如此,昙婆飞簪也随着主人的“翩翩起舞”,收放自如,将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风刃一一逼退!
“此地风元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看你还能顽抗到什么时候!”紫瑞赢对自己在密室里的战斗十分自信,不过见韩月昙这般护着紫瑞狐犹,他不禁想起最初与赵灵溪相识之初,那人也是这般豁命相护!
于是,紫瑞赢开始烦躁。他厌极了韩月昙那张与其母尤其相似的面容。越看着面前生死相依的两人,他便越是杀心大增!这一刻,他索性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就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将面前两人折磨至死!
紫瑞狐犹身上还有晨极蛊母,为了长生紫瑞赢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于是他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了韩月昙身上!
四周的风刃突然停了下来,韩月昙心下疑惑,回头看向紫瑞赢,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一股妖风,分明无形,却又状若恶虎,正露出獠牙朝着她飞扑过来!
“小心!”紫瑞狐犹出声提醒可也是为时已晚,只见恶虎一头扎向韩月昙,巨大的虎口直击中她的心口,登时肺腑重伤,一口鲜血直喷溅了她一身白衣!
“月儿!”紫瑞狐犹顾不得全身的大伤小伤,拖着血流不止的身躯扑到韩月昙身前,他捧起她的脸,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月儿,你醒醒,别睡······”
又为她把了把脉,探查到她体内沉重又惊险的伤势,紫瑞狐犹这才知道紫瑞赢这一招根本没有留情的意思!
“义父!月儿不过比长生大几岁,你怎能真想取她性命!”早知紫瑞赢会下此狠手,紫瑞狐犹恨不得刚才就以身作盾,替韩月昙挡下这招!若非韩月昙体内的圣血已经觉醒,此刻紫瑞狐犹抱着的就只是一具尸体!
“一个魔殇灭境的余孽,生父不知何人的野种!我想杀就杀了!更可况你有什么资格质疑?要不是看晨极蛊母在你身上养得极好,看在长生很快就能得到你的全部功力,老夫现在就杀了你!”
而且更重要的是,紫瑞赢内心其实对韩月昙武功的进步很是惊讶,可想等她经历天启后紫瑞中何人能奈何得了她?
心道:此女若还留着,未来必成大患!我必须赶在玄天宗的人找到她之前,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瑞狐犹痛苦地闭上眼,撇过头:“只要你肯放她走,我可以马上取出蛊母,让给长生!还请义父······”
“紫瑞狐犹!你忘了刚才说好的生死与共吗?我不准你······再被他利用······”韩月昙吐出几口血,此时的她心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喘气都困难更别说是说话了。可谁让她性子倔,竟死死拽住了紫瑞狐犹的衣服,顽固道:“还有,你还叫他义父做什么?他可有一时一刻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月儿,不要说了······”紫瑞狐犹何尝不知道紫瑞赢从未爱过他呢?只不过被囚于这间密室的他们,此时除了打感情牌是绝对没机会战胜紫瑞赢的。他虽然真的想和她同生共死,可他爱她深入骨髓,又怎么能看着她送死呢?
膝盖重重地跪了下来,紫瑞狐犹望着紫瑞赢,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义父,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任何事情。这一次,算我求您了。千万般的错都归我一人,你要泄气就找我吧!请放过无辜之人。”
“无辜?若不是她妖颜引诱,你怎会带她来禁地?不必废话,今日她是走不出这里了!”紫瑞赢铁了心想让紫瑞狐犹痛彻心扉,要赵灵溪亲眼见着她的女儿死在她面前,是而手杖一挥,突来一阵狂风直接将紫瑞狐犹掀到一边,重重摔下!
“玉衡······”韩月昙见此心中又是悲痛惊慌,看着紫瑞狐犹吐出一口血,她想要爬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一双白色的靴子挡住了去路。
冷酷无情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妖女,你想怎么个死法?”
韩月昙撑着一口气,她缓缓抬起头,面上不见一丝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