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所爱韩鸣舞以为甄奇说的是夕颜公主,捂着胸前的衣襟又往后挪去,只道:“先王后逝世已久,陛下不顾重重阻碍,执意封我为后,他不可能不在乎我你要是碰了我,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管封寒宵是否真的爱过她,韩鸣舞早就不在乎了。只不过魔鬼在前,韩鸣舞无力反抗,如今也只能寄望甄奇忌惮封寒宵,不敢真对她下手。
“这跟先王后有什么关系”甄奇见韩鸣舞还不死心,又道:“是了,封寒宵的御书房里确实有一幅先王后的画作,可你知道吗那画像后边还藏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才是让封寒宵真正魂牵梦绕的女人呢”
甄奇来回走着,欣赏着韩鸣舞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吧先王后就是受不了这刺激才悬梁自尽的,可笑你那懦弱的陛下自此竟夜夜噩梦,不抱着女人根本无法入睡。驹风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国君”
“怎么会”韩鸣舞微微一愣,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的书房里有夕颜公主的画像封寒宵最不喜欢任何人接近此画,就连韩鸣舞有一次想走近些细赏,都被封寒宵阻拦了。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韩鸣舞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封寒宵骗了这么久,失神喃喃着:“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这怎么可能呢从始至终,他怎么可能一直在骗我呢”
眼前的女人双眼放空,绝艳的容貌就像濒死的牡丹,楚楚可怜,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可甄奇犹嫌不足,紧接着又放出一个炸弹:“还记得你嫁来驹风路上遇到的刺客吗实话跟你说吧,那些也是封寒宵的人”
“你在说谎我不信我不信”韩鸣舞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吼道。残忍的真相让她伤心欲绝,纵使心中有无数个疯狂的声音在告诉她,甄奇说谎,可只要她稍微清醒一点,过往在驹风皇宫里发生的种种,就一一清楚地展现在她面前,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魔鬼把血淋淋的现实撕碎了,扔在她的面前
“公主,你怎么了”门外传来李娘子关心的声音,原来李娘子一直候在外面,韩鸣舞失态的声音让李娘子愤而骂道:“甄奇老龟公,你把明珠公主怎么了”
说着就想破门而入,然而韩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抬手拦住了李娘子。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登时在门外动起了手。
李娘子功力被锁,绝不是韩老的对手。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李娘子被韩老折断手骨的痛呼声。
“嘻嘻,你也不想一想,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舍得把你丢进海神殿,那群老不死的魔窟”甄奇得意地捋了捋油腻的八字胡,又道:“还好你逃出来了,不然等你生下孩子,那几个老sè_mó非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啊”愤怒,悲痛,悔恨种种情感交织到一处,剪不断,理还乱,脑中名为克制的绳弦瞬间断掉,韩鸣舞发出几近绝望的悲鸣,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甄奇不慌不忙地蹲在她面前,抬手就要解下她的衣物
“来吧小宝贝”
看着甄奇丑恶的嘴脸越来越近,万念俱灭的韩鸣舞突然生出一股强大的信念:我韩鸣舞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只见韩鸣舞纤细的双手瞬间青筋暴起,狠狠掐住了甄奇的脖子,全身的力气都使上了,把甄奇掐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两者力量悬殊,韩鸣舞终究没能掐死眼前的男人,甄奇稍一用力就把韩鸣舞的手掰开了,他狠狠抓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脸,扭曲的面容露出恶毒的笑意:“贱人凭你也想杀我”
甄奇将韩鸣舞死死按在地上,正要行不轨之事,只听韩鸣舞无比贞烈道:“甄奇,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碰”的一声,韩鸣舞抱着必死之心,额头猛地撞向甄奇
甄奇被她撞得头晕眼花,摔到一边。随即捂着额头站起来,他没有给自己止血,而是首先去探韩鸣舞的鼻息。毕竟他皮糙肉厚,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担心的是商品废了,自己白白浪费那么精力和时间。
甄奇着实没想到韩鸣舞竟然如此刚烈,满脑子的龌蹉想法顿时也被吓得清醒过来。好在韩鸣舞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真的死去。
只见她额上带血,秀眉轻皱,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甄奇把她抱起来,手上一凉,才发现韩鸣舞的裙子被血染红了一片,蹙目惊心
“姑奶奶,你可千万要挺住了要是保不住龙种,我甄奇可亏大发了”
甄奇连忙唤韩老,李娘子进来照顾,又自己去找岛上的大夫为韩鸣舞诊治
蜡烛从黑夜燃到第二日天明,韩老的小木屋内,大夫李娘子忙前忙后,总算救回了韩鸣舞的性命,只不过她肚子里皇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怎么会这样呢”甄奇在韩鸣舞的床前来回走着,烦躁不安的他住起大夫的衣领,凶相毕露:“你不是说她的身体很好,孩子很健康吗我这还没碰她,为什么孩子就没了快说”
大夫哆哆嗦嗦道:“甄队长,舞姑娘一直以来都是胎像平和,我也不知道孩子为何突然间就没了。不过我看了,孩子没了和队长没有关系。这孩子昨日便已胎死腹中,要不是昨晚大出血,甄队长你发现及时,舞姑娘的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
原来韩鸣舞腹中的孩子早在甄奇回岛前就已经胎死腹中,而他昨晚说的话使得韩鸣舞情绪崩溃,导致体内大出血,这才产下已经死去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