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逐渐被扑灭,可她心里名为yù_wàng的火却是越来越旺,她暗暗道:从今以后,我的命,我的路由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阻拦我!
黑暗的密道中,紫瑞狐犹与韩月昙疾疾而奔,不久后便逃出了皇宫。紫瑞狐犹往周围的环境看了一圈,并无伏兵。
不过未免罗轩廷的人追上来,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是立即对韩月昙道:“还好这里离龟背港不远,咱们往这边走。”
却见韩月昙一动不动,忽然道:“勉王怎么办?”
紫瑞狐犹微微叹了一口气:“月儿,你不信我?”
“我没樱”纵使罗轩廷得尖锐直接,韩月昙也还是相信紫瑞狐犹的:“只是,我们把勉王落下,空手而回,我担心紫麒翱雄会论罪于你。”
“不用担心。”紫瑞狐犹拉住她直往东南边赶去,一边道:“我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再你也看到了,勉王不相信我,未必肯跟我回璃冰。”
韩月昙担心留在船上的长生等人,所以也不敢多加停留,同样急于奔回船上:“玉衡,别骗我。你的万全之策,该不会是······”
“不错!”幽暗的丛林中,紫瑞狐犹一双冰泉雅俊的眼睛绽放出狡点的夺目光彩:“正是海神殿的宝库!”
“那我在海神岛上遇到的,那个废了封寒晖的人······”
“你是蓝奴么?他真正的身份是他是仅次于曲青桐的七杀谷第二杀手——芳官。”
得到紫瑞狐犹的承认,韩月昙这才知道,原来真如罗轩廷所的那般,他早就盯上了海神殿的宝库!
韩月昙脸色有些发白,不敢确信,自己当真是紫瑞狐犹计划中的一环?
感受到手中的柔荑渐渐变得透骨冰凉,他回过头,无比认真地望着她心碎的双眼,道:“月儿,你应该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伤害你。”
“不要这样的话!”韩月昙听不得这种字眼,急急打断他,面色稍稍缓和。转念一想,心道:仔细想想,一路走来,玉衡哪一次不是因为我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我现在怎么能因为一个外饶挑拨离间就去怀疑他呢?真是混账······
韩月昙陷入深深的愧疚,又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怀疑你。”
紫瑞狐犹笑着刮了一下她巧的鼻子:“你我之间,无须道歉。要是真觉得愧疚,待会离了驹风,你再好好补偿我也不迟。”
紫瑞狐犹一贯端庄雅正,不想与韩月昙分别许久,见此时没了旁人,便迫不及待抒发起自己的情意来!却不知任何女子对上这样一双实诚热烈,饱含情谊的眼睛,都要被撩得春心澎拜,难以抑制。
便是清冷如韩月昙也不能免俗,她所料未及,只觉得一颗心脏都卡在了嗓子眼,双颊发烫,更泛起薄薄粉晕!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她连忙道:“少罗嗦!长生估计都等急了······”
着便甩开了紫瑞狐犹的手,一个人往前边横冲直撞的,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殊不知紫瑞狐犹爱极了她的这副娇羞,所以才总是时不时地戏谑一番。
真是可爱。紫瑞狐犹微微一笑,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一提气便追了上去。
此时皇城东南方的龟背港,曲青桐率领着七杀谷的弟兄离开已有一柱香的时间,海港周围始终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奇怪的是,渐渐的,龟背港上空的雾气越来越重,竟然不断地往紫瑞长生所在的船上漫去,聚拢······
甲板上静悄悄的,除了立着一个身上挂着奇怪渔网的大汉,再无第二人站岗看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岸上的密林中竟多出了许多双警惕的眼睛。他们隐藏在黑暗里,就像一只只蓄势待发的冷箭,随时都要跃到船上去,连周遭的雾气都掩盖不了这一阵阵的凛然杀气!
过了一会儿,一名黑衣死士对着同样隐藏在暗处的唐勉禀告道:“少府,船上只有一个守卫和紫瑞氏的二公子,这里面莫不是有诈?要不要等罗大人过来再动手?”
实在的,唐勉怎么也没想到紫瑞狐犹竟然只留下一个木头人看船,兼顾着守护紫瑞赢放在心尖上的亲儿子!真不知道该他是太自信还是太愚蠢。
唐勉与罗轩廷一样,对紫瑞氏的仇恨只有似海深,比重,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沙哑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深刻的恨意,当即下令道:“不用等罗大人,上!杀光!烧光!”
此时哑奴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活脱脱就是一会呼吸的雕像。
船上的浓雾越发迷眼,可对于哑奴这样的高手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当典察府的第一名死士刚刚落到船上,还未站稳,便见到一双如火明亮的眼睛飞速地朝他奔来!
“砰!”的一声,只见龟背港的峭壁登时被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这时又有一名死士落到了船上,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哑奴的耳朵!
耳朵微动,手臂绷直的哑奴还未收回拳头,凌空一个“铁板桥”便落到了那名死士面前,拳起,拳落!
典察府的死士再次被揍飞!
其他的死士见了,无不目瞪口呆,心中警钟大响。谁让哑奴看上去笨笨的,本来他们还以为这个大块头必定只是一个空有力气,实则反应迟钝的假把式。可只露了两手,他们便知了,哑奴着实是个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