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狄皇宫极偏僻的一角,一间隐秘的房间内不断传出男女和合tōu_huān的喘息,以及黯然销魂的娇笑。
似是受不了下面的****,明月一早悄悄躲进了云里,任由那一男一女在黑暗中翻云覆雨,忘乎所以。
许久之后,伴随着男人女人奋然一声,酣战孑然而止。
一张宽敞的大床上,淫靡的气息久久不散,男人从女饶身上翻了下来,躺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
“我不比他差,对吧?”燕南荣忽然问道,此时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久久没有平息。
闻言,他身旁女子缓缓转了过来,面容妖冶娇媚,声音细腻婉转,道:“你的他谁?”
燕南荣道:“你以为我谁?韩于?除了詹萨勒,你还有过谁?”
宋茵兰发出一声嗤笑:“你倒是把我调查个一清二楚,不过······本宫今晚心情不错,你确定要跟我提起那只老畜牲么?”
燕南荣伸出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道:“纵使他对你不好,可毕竟是珂秋的父亲,你这么会不会太绝情了些?”
宋茵兰目光一厉,扔开他的手,道:“我还是珂秋的娘亲呢,怎不见你对我如母尊敬?”
宋茵兰嘲笑着他的虚伪,燕南荣却笑得轻浮,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凑在她的耳边厮磨着:“我不是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玩笑?”宋茵兰冷冷笑道:“你是不满我以北狄为诱,逼亲德王,所以才这种话膈应我吧!难怪刚才那么用力,敢情是和那只老王八一样,拿我发泄呀······”
瞧着宋茵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燕南荣忙哄道:“茵兰,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心酸难过嘛!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宠,可晚宴上你竟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心思全贴在韩于那子身上······”
“哼,现在知道膈应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韩于君心难测,最好有一个人就近监视,以防万一······”
“就近监视,那也用不着茵兰你亲自上场吧?”燕南荣讪笑起来,手上也开始不老实地乱摸起来:“再我也就是随口念叨几句,谁知你竟还当真了,还以整个北狄为嫁妆!你都不知道,我真是快嫉妒死韩于了!”
宋茵兰气得推了他一把:“随口念叨?燕南荣,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好糊弄吗?这段时间你们在北狄四处征战,你当草原各部谁还敢将女儿嫁给韩于?怕是他们宁肯死在少神将军的手下,也不愿爬上黑魔龙王的床!除了我,你以为谁还可托付重任!”
黑魔龙王是草原各部私底下对韩于的称号,只因韩于每次与他们大战,都会身先士卒。只要他手中魔剑一出,剑指哪,哪里便昏地暗,龙吟狂啸,令人闻之胆寒。
“是是是!都怪我嘴贱,不该提这茬子事!”燕南荣煽了自己几个耳光:“该打!该打!茵兰,你可别生气了。好在韩于没有答应,你以后再物色调教几个机灵的女子,给他送去便好。”
“不可能了。”她摇头道:“德王到底是年少有为,一般女子见了他这种翩翩儿郎,谁还能无动于衷,春心不乱,保不齐第二就会出卖我们。”
宋茵兰睨了燕南荣一眼,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稳定北狄,明明你也有功劳,却只得了一个燕平郡王的封号,而韩于我却奉上了整个北狄。”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封号云云,从来不是我看重的。”燕南荣一心只想找紫瑞狐犹复仇,为北郡城讨回个公道罢了!
若还有别的念想,那大概就是报仇雪恨后,燕南荣想跟着韩于回华炎,重整北郡城!
便是如燕南荣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来公子,心中也还是深藏着一份故土乡情。
只见宋茵兰眼光如驹,低声道:“韩于年纪不大,野心却不。若后面打败了璃冰,他的野心只会有增无减,你当他会放过吞并北狄的机会?到时谁又能守住北狄?”
“可他并没有接受你,不是吗?也许人家根本看不上这一片草原。”
“哼,等着瞧吧。”宋茵兰对此事颇为自信,道:“我就不信他会对北狄不动心。”
燕南荣躺在床上默然不语,他和宋茵兰像现在这样的“深入交流”已经不止一次······
可这一次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好似变了。
从前宋茵兰一心一念只想着为耶律珂秋报仇,就连在床上也是厌恨缠身,郁郁不得解脱。可现在,竟像是人生有了新的目标一般······
多思无异,眼前春光却是不可错过!燕南荣索性打算再一次与她“深入了解”,猛然把宋茵兰乒,道:“更正你一点,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虽不是什么可托付终身的君子,却也愿为你这样的美人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幽暗中,宋茵兰媚眼如丝,嘴角却是不屑地勾起:“臭男人,总有一你要死在女饶裙底下。”
燕南荣笑道:“那到时候我就做个fēng_liú鬼,夜夜流连忘返!”
璃冰皇城的降绮宫内,韩月昙一人独立,望着夜空,神情黯然,时不时又看向手里的伏剑。
她终究还是跟着紫瑞狐犹回到了璃冰。
只是一连好几,无论她做什么,紫瑞狐犹眼中只当没有她这个人。可她就是不死心,紫瑞狐犹什么都不肯,那她就自己查出真相!
眼前静雪一片,一片地落下,冻了肩,迷了眼,独立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