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三更半夜!为什么紫瑞狐犹这时候会出现在降绮宫!还和银霜在一起······
此时,紫麒银霜已经兴高采烈地平了紫麒翱雄的面前,撒娇地摇着他的胳膊,亲昵道:“王兄,你怎么会知道,银霜想嫁给玉衡君?”
“我······”紫麒翱雄的脸色难看至极,就像有谁刚在他嘴里灌进了一桶马粪,熏得他双目含泪,心中愤恨难以言表!
“参见陛下。”此时,紫瑞狐犹已经走到紫麒翱雄和韩月昙的跟前。
韩月昙脸色苍白,从紫瑞狐犹刚才出现,她便一直注视着他。可他那高贵优雅的俊眸还是不曾有一瞬间落到她的脸上。
“玉衡君,你怎会和银霜在一起?”紫麒翱雄的口吻有些冷硬,其实刚才他和韩月昙的,没有一句发自真心!实际上,他才不稀罕紫瑞狐犹做妹夫呢!
“回禀陛下,今早进宫公主想吃鹿角烧,还今一定要吃到。所以傍晚出宫后,微臣买了鹿角烧,这才又折回来献予公主。”
韩月昙视线往下,果然见银霜拿着一对鹿角烧,吃得不亦乐乎!
眉睫剧烈颤抖起来,韩月昙转而把目光投向紫瑞狐犹,那哀戚的眼神只比绵绵不断的飞雪还要零落,悲凉······
紫麒翱雄在心里冷哼一声,对银霜道:“王妹,他糊弄你的。到了傍晚城西那家鹿角烧早就卖光了,这根本不是鹿角烧。”
粉扑颇脸迟疑了一会儿,却道:“可是王兄······这的确是城西鹿角烧的味道啊。”
城西的鹿角烧做得最好,紫麒银霜最喜欢那家的口味,她吃了这么久没理由认不出来才对!
“紫瑞狐犹,你。”见银霜并不相信自己,紫麒翱雄急了:“你快,这鹿角烧哪弄来的?”
“陛下圣明,城西老字号的鹿角烧确实已经卖完,所以我买下了老板的秘方。这份鹿角烧······是我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你还会这些?”不仅紫麒翱雄惊了,就连紫麒银霜也没想到,一双灵动大眼直崇拜地盯着紫瑞狐犹:“玉衡君,你好厉害!成亲以后,银霜都可以吃到鹿角烧!本公主真是太幸福了······”
“打住!打住!”紫麒翱雄惊得按住银霜的肩膀,道:“王妹,你怎么能因为一份鹿角烧就把自己卖了呢?紫瑞狐犹有什么好的,来历不明的野狐狸,根本配不上高贵的紫麒王族!”
“可是王兄,你刚才可不是这么的啊······”银霜咬了一口手上剩下的半个鹿角烧,真无邪道:“玉衡君人俊,聪明,体贴,我很喜欢。王兄,你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闻言,韩月昙和紫麒翱雄宛遭晴霹雳,难以置信。
而紫麒翱雄气得七窍生烟,又不能把气撒在银霜身上,只好责问起紫瑞狐犹:“你你你!快给本王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紫瑞狐犹淡然如月,眉目疏朗,那望向紫含了绵绵情意,却又深沉内敛。
他道:“银霜公主高贵,美丽,热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紫瑞狐犹的回答简直是在曙王头上的怒火浇了一把油,又在韩月昙心上再插了一把刀子!
“紫,瑞,狐,犹!”紫麒翱雄咬牙切齿,刚欲发作就见银霜突然跪了下来:“王兄!你成全我们吧!银霜真的很喜欢玉衡君!王兄,银霜请你为我们赐婚!”
“银霜,你起来!”此时紫麒翱雄的面色已经黑到顶点,因为紫麒翱雄的宠爱和特许,银霜公主宫里宫外都不必跪他!可到头来,这位璃冰最尊贵的嫡公主,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在冰雪地里下跪!
这叫紫麒翱雄如何不气,如何不恼呢?
“紫瑞狐犹!你对我的妹妹做了什么!”大喝一声,紫麒翱雄的麒麟宝剑已经抵在了紫瑞狐犹的脖子上:“你不知道吗?谁敢动银霜一下,本王诛他十族!”
即便龙颜震怒非常,紫瑞狐犹还是镇定自若,只道:“十族?陛下,我的义父是紫瑞赢,你确定要诛紫瑞十族?难道陛下是忘了,国师之父是谁?又是谁在景泰宫出生?”
景泰宫?紫瑞赢竟和景泰宫有渊源?那他和紫麒王族究竟是何关系?韩月昙脸上阴晴不定,难掩吃惊之色,景泰宫她是去过的,就在被焚毁的昙华宫附近,那是一座无人打扫,荒芜甚久的废宫!
紫麒翱雄握剑的手一紧,紫瑞狐犹仍是巍峨不动。剑拔弩张之际,银霜公主拉了拉紫麒翱雄的袍子一角,声声低沉:“王兄,银霜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玉衡君很好很好,是银霜······配不上他!除了他,银霜不会再要第二人!王兄要是执意不肯赐婚,那我就一辈子留在宫里,陪着王兄好了······”
“你······”心又痛又愧,紫麒翱雄低下头看向银霜,才发现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尤怜!一时间,紫麒翱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态度也不似刚才那般坚定不移!
不过紫麒翱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同意银霜的要求呢?在他看来,这两人分明就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紫麒翱雄的胸膛一起一伏,忍耐许久,最终一甩衣袍,丢下一干人,逃了!
反正他是不过紫瑞狐犹,银霜的,惹不起,他还不能躲吗?而在他想清楚以前,绝对不可能把银霜指给紫瑞狐犹!
“王兄!”银霜看着那匆匆逃离的背影叫了一声,紫麒翱雄走得更快了······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