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把我关进一个很冷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穿着白大褂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人。
他们把我困到一个笼子里面让我跟其他的小孩子进行,他们眼中认为的“友好交流”于是,我一直不断的跟他们讲话,那些孩子听到我讲外界有趣的事情,眼睛从暗色变得慢慢有些亮了,然后他们便被那些人拉走了,我听见了那个屋子里面那些人的惨叫,然后他们又给丢到了跟我不一样的笼子里面。
上面挂着三个字,那些人讨论着“又是一个废品。”
外祖母来了,我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神,她穿的也跟白大褂一样,我在笼子里看着她跟我的妈妈争吵着,妈妈温婉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那种女人,妈妈跟她大吵了一架之后,她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脸,便没有再来看过我了。
我望着外祖母的眼神,她眼睛里看着我的表情,我更淡然了。
“你害怕么?”
外租母撩起白大褂坐在我旁边说道。
那个时候的我,不懂她说的意思,只是歪头望着她。
我看到了那个时候和我一样的人,每天被不停地抽血,不停地、不停地、在屋子里面惨叫着,嚷嚷着,随后没有了声息。
实验当然也有失败的,失败的那些孩子早就已经变成了所谓的‘失心疯’
我看到了偌大的屏幕镜头上扫着妈妈得体的笑容还有爸爸有些难看的脸色,那个讲座上面,外祖母得体的笑容,被那些闪光灯不断的拍了下来。
她说着:“实验总算成功了。”
那个时候的我,竟然笑了,我在笼子里面看着那些实验室里面的人欢呼雀跃着。
我突然解开了我手腕上捆着的绳子,和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些孩子们蜂拥而至,强行让笼子倒了下来,孩子们连滚带爬的跳了出来,不断砸碎着周边所有的器材,我突然看到了他们一惯用那个调剂点上火便可以烧着的东西,我看着那些人惊惧的模样。
我轻轻一笑,一扯那些器材的桌布,所有的东西都倒了下来,点了火,大火烧了起来。我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大人们收拾着所有的研究报告,笑了出来,孩子们拿着研究室里面的在他们眼里值钱的东西,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门口。
砰—
一场大爆炸,把里面的人全部都困在了里面,我也被炸飞了出去,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咳着血。
我不用想都知道,那个站在台上面的人保持镇静的模样,我咳着血,笑了起来。
有个人蹲在我的旁边,我翻过身去,那个人低声一笑,“是你做的么?”
我咯咯一笑,不语,唇角边的血顺着耳边留到了耳后,不断地笑着。
我眯了眯双眼,合了眼,我的耳边依稀听到慌乱的救援声与警鸣声,随即我便抱到一张可以移动的床上。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周边都是白色的样子,我的耳边有着短暂的耳鸣现象,我听不到那些人争执着什么,我的眼睛看着大人们唇角动的模样,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妈妈欲摸了摸我的脸,被我躲了过去,我漠然的样子,让她缩了缩手,外祖母来了,一身白大褂,好像老了二十几岁的样子,满目苍桑看着我。
“好啊,好啊,不亏是我的外孙女啊。”她大笑有些痴狂的模样说道。
我歪头,依旧听不清的模样,出院后便没有在见到她了。
医生们都说她得了失心疯,一场研究室的爆炸被各大媒体大肆报道着,很多网友都在揣测着为什么。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都被一些人强行压下了,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后来,我回家了,母亲依旧笑的那么温婉可人,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惯着我,可是我知道,她看到我的眼神,是惧怕的。
我每次都没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用到不断的往自己身上割着,血往外面溢出来,我看着镜子前的镜子,不由得咯咯一笑。在外面我依旧是混世小魔王,回到家,我总是会不断的重复的让自己受伤,第二天即便有人蹭到了我的伤口,我都只是轻轻一笑。
毕竟,真的不疼啊。
我讨厌一个人呆的屋子。
很讨厌呢。
过了很久,我去探望外祖母远在市外的小城镇上面,那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写写画画着当时的那些数据,那些化学公式,她看着我呆呆一笑,痴傻着不像样子,但时不时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
我和她就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我不断跟她说着话,时不时给她看我割下的伤口,我看着她好奇了然的神情,我不由得咯咯一笑。
后来,我便慢慢减少了去见她的时候,初中、高中,始终如此。
------题外话------
琰琰的故事有很多很多……唉,最近要走深沉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