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生蛋咳咳,快乐~~】

打完了苍蝇,她就拿去喂鸟儿去。

旗人家多喜欢在家中院子里养两笼子鸟儿,她打下来的苍蝇就成了活食儿,有些鸟儿挺爱吃的。

——她自家院子养的鸟儿,跟旁人家不一样。旁人家是找人去抓鸟儿,或者花银子去买鸟儿,她家里养的都是被她打伤了,她给小心养起来的。等养好了,就重新给放了。

因满人崇尚弓马骑射,能射鹄的都是大英雄,故此原本并不觉着打鸟儿是什么过错;不过她因了大姐养狼的事儿,便也从中品出了不同,这便心下生了柔软,但凡她打伤的,都亲手给裹起了伤,好吃好喝给供养起来。

故此一瞧见这箭亭正在练习射箭呢,她还哪儿顾得上什么紧张啊,她早就摩拳擦掌了。

——这宫里的气派就是不一样,阿哥们在箭亭练习射箭,排场也绝对不止是射箭靶那么一种玩儿法。

看这场地里,除了射箭靶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方式。个个儿都围拢了一帮子的阿哥,颇为热闹。

祗若随着五魁往场地里头去,这一双眼就不够用了,这边儿瞧瞧他们射香火的——将点燃的香悬挂在空中,射中而灭;那边再看看他们射红绸的——将不过方寸大小的红绸悬挂在空中,因绸子柔软,且能随风摆动,射中极难……

那边厢还有比试吹箭筒的……射月子,射天球,射米团,射柳条的……不一而足,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无不想立住细细观看一番才好。

这些还都是步箭,最牛的还是那些马箭——都是在马背上,一边纵马奔驰,一边拉弓射箭的!

自然,最可怜的就是几个年纪小的阿哥,光在那扎马步、拉大弓了。虽然个个儿都累得满头大汗,喊出来的嗓音和洪亮,可惜——那还都是空把式,连箭毛儿还都没摸着呢。

练就练吧,还偏偏给安置到这靶场边儿上来,叫他们眼睁睁看着人家年长的各种热闹,真是叫人都快急死了!

祗若有些忍不住莞尔,能想象到这几个月里,她那小外甥三阿哥绵恺,是如何苦哈哈地在这一群小阿哥里头,两只眼都快长出钩儿来了,却脚底板还得定在地下,不得半步挪动的苦楚……

正想着自己的外甥有些出神的当儿,却听见前边儿仿佛有些纷争。祗若忙抬眼去看,却见是几位阿哥在那儿仿佛有些争执开了。

那几位阿哥,正是睿亲王家的五位阿哥——二阿哥禧恩、三阿哥惠恩、四阿哥端恩、六阿哥裕恩、七阿哥修恩。

这当中七阿哥修恩最小,刚刚八岁,还在练习步箭;其余四位都是十岁以上了,已练习马箭。

这四位年长些的阿哥,说来也巧,正好是睿亲王家四位福晋各自的所出,谁跟谁都不是一奶同胞的。

最小的七阿哥修恩也是李佳氏所出,倒是跟二阿哥禧恩是本生兄弟。

——祗若既不认得这是谁家的阿哥,又哪儿知道,她被带到这几位跟前来,根本就不是巧合,而就是五魁按着主子的意思,特地带着她往这边儿来的!

看见吵嘴,祗若就站住了,好奇地打量着。

五位阿哥年岁分成了三层,两个大的,两个小的,还有一个当间儿的。

祗若瞧得见,两个大的眼中都约略有些洋洋得意;两个小的倒是吵嘴的主要发起人,就他们两个在说,其余三个在听着。

而当间儿的那个,因年纪不上不下,倒成了那两个小的的箭靶子,孤零零站着,颇有些受夹板儿气的意思。

祗若不由得留神细听,原来是那两个小的在夸赞两个大的射箭射得好,同时还有些有意无意地踩那个当间儿的。

“……想当年二哥和三哥,都各自在十岁上就被赏戴了花翎。那是因为什么?自然是二哥和三哥都在小时射箭就射得好,在所有宗室子弟的比试里拔了头筹,皇上这才特为恩赏的!”

那个最小的颇为得意地问那中间儿的,“四哥你呢?你如今都十三了,比二哥和三哥当年赏戴花翎的时候儿都大了三岁了……怎么上个月的比试,你还没能给自己挣个花翎戴啊?”

祗若大致听明白了。

因弓马骑射是旗人的看家本领,当年靠弓马骑射获得猎物,打天下也是这么打下来的,故此朝野上下都极为重视骑射本事的学习。

不仅八旗子弟如此,皇室贵胄们便更要成为八旗子弟的表率。故此上书房的阿哥们,头午念书,午后都是来练习骑射;而每年十月,皇帝还要亲率皇子皇孙、宗室子弟们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宫门比射。

这比射,若是行围木兰的时候儿,就在围场或者避暑山庄进行;今年不秋狝,故此就是在宫里箭亭比的。

十月刚过去,那场声势浩大的比试,叫祗若隔着宫墙也都听见动静了。

她的心下,也自然是佩服那些年少就能拔得头筹,获得皇上赏戴花翎的阿哥啊!

她便不由得歪头瞟了那年龄居中的阿哥一眼。

她心下也是嘀咕的:既然是自家兄弟,怎么上头两个哥哥都能在十岁上就能因比射而赏戴花翎,到他这儿,就这么没用了呢?也难怪叫两个弟弟指着鼻子问,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瞧四阿哥端恩不吱声,那七阿哥仗着年岁小,又向着自己亲哥哥,这便哼了一声道,“……四哥射不中,大哥当年也射不中吧?也是难怪,谁让大哥和四哥比咱们金贵呢?”

这几个都是侧福晋所出,唯有大阿哥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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