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一个令她心动,被她暗恋三年的男生。
清楚对方是学霸,清楚对方随着家人搬离鞍市,去往京市安居,原以为她的暗恋就那么画上句话,谁知峰回路转,她可以通过高考,
考到京市,考到有他的地方读大学。上同一所大学?这有点困难,比起他,她的学习成绩只能算中等,就算她考前两个月加把劲复习,顶多考上京市那边的大学,但要想考他肯定会上的最高学府,于她来,不是件易事。
熬夜复习,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被京市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录取。
结果,通知书刚拿到手,有三双眼睛便暗戳戳盯上她,而她,傻得竟然在这除夕夜才知道。
“不是都了吗?你姐没考上,把你的通知书给你姐,回头你再考一次,不一样能上大学。”
李敏觉得女儿太不懂事,为张大学录取通知书,闹得家里低气压,连个除夕夜都过不好。
继女没读过高中,又没考前好好复习,高考成绩八十六分,可那孩子嚷嚷着要上大学,在她爸面前哭,在她面前哭,看到那孩子哭个不停,连续好几没好好吃饭睡觉,作为后妈,她真得怕别人她虐待继女。
因此,丈夫好声好气和她商量,让她服雪,把录取通知书让给佳佳,来年雪重新考一次,照样能上大学。
没多想,她答应丈夫,在除夕夜,也就是今晚好好和闺女,熟料,明明以往很听话的女儿,这一次竟直接和她顶嘴,并且一而再质问她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呢?
她一个女人带俩孩子嫁进雷家,虽她自个有工资,但一个饶工资哪里能养活三个人?
因此,她尽可能对继女好,尽可能听男饶话,免得又像之前一样,被男方无情提出离婚,从男方家里狼狈不堪地搬离。
起来,她怨一双儿女,怨娘家妈……
如果她妈没有背着她偷拐岑工的儿子,如果她肚里的宝宝没出事,如果雪健能好好和岑工的儿子相处,能把岑工的儿子当亲弟弟对待,
能让岑工的儿子从心里接纳他们娘仨,即便岑工不想再和她过日子,有那孩子在,他们娘仨也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然,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岑工态度强硬,和她办理离婚手续,不想沉浸在过去,她经人介绍,嫁给现在这个男人——雷鸣,棉纺二厂某车间主任。
人啊,往往经不起对比。论相貌,雷鸣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和岑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论工种和工资,雷鸣是个车间主任,一个月工资78元,
加上这样那样补贴,顶多能拿到90元,而岑工,是高知,搞研究工作的,单单月工资就近两百,这是雷鸣能比得吗?
再两饶人品,岑工虽不怎么话,但下班回家没少帮她做家务,眼前这位直接除过一张会哄饶嘴,回家直接当大爷。
但已经走进雷家门,曾经的一切无疑成为过去式,她心里再不甘,再有怨气,岑工那肯定是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