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开枪!”忽然,从外面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吕昆和沈科同时顺声看去,只听到玉米植株沙沙地声音响过之后,胡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吕昆愣了愣,只得将手里的枪收了起来。
胡丰走进这片区域里,许多的玉米植株倒伏着,他看了一眼沈科,冲着吕昆道:“老吕呀,你是怎么搞的?抓到了人就好,为什么还想要把她打死呢?”
吕昆望着他,却不说一句话。
沈科放下心来,再一次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云若娴的心口,却听不到一丝的心跳。他很不甘心,又将手放在了她的鼻下,也没有感觉到她的呼吸。
他的心头一凉,抬头对着吕昆道:“她可能真……真得被你掐死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不甘心的他还是继续作着人工心肺的按压,一边还在说着:“打120吧!或许能抢救过来!”
吕昆不为所动,倒是胡丰没有再说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电话。
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呼啸声,警笛的声音也由远而近的响起,想来,是有人报了警。
沈科一直在不停地做着人工复苏的抢救,仿佛身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胡丰的电话打完了,不由得问道:“沈科!你小子这一次还跑吗?”
沈科并不应答,他知道如今面对着吕昆和胡丰两个人,他可能真得无处可逃了。
却在这个时候,沈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他却无暇接听,依然执着地救着人。
“我来吧!”胡丰自告奋勇地跪在了地上,接替着沈科的动作。
此时的沈科,在经过了一阵按压之后,的确又累又酸,本来他在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个时候,頺然地坐在地上,看了吕昆一眼,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来。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顾可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沈科,你在哪里?还在蕙兰村吗?”顾可军问。
“在!”沈科回答着,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所以也变得干脆起来,实话实说着。
“刚才有人报警,说蕙兰村发生了枪战,是不是你?”
“有我!”沈科答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吕昆,道:“还有吕昆和胡丰!”
“他们也在?”
“是!”沈科道:“我们已经抓住云若娴了,只是她被……被吕昆掐得没了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过来!”
“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到!”顾可军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听到沈科跟顾可军打电话的时候,把云若娴的死怪责到自己的身上之时,吕昆便有些动怒,见他打完了电话,阴恻恻地道:“沈科,你不要装了!像云若娴这样的社会败类,死有余辜,你这么维护着她,分明就是跟她一伙儿的!”
沈科一怔,转头看着他,生气地道:“吕昆,你不要瞎说!”
胡丰也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吕昆,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
吕昆却是信誓旦旦:“不是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跟她之间的关系!”
“我……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卡迪亚大酒店的人,谁不知道?”
沈科一下子便哑口无言了起来,的确,他与云若娴上过床的事,在卡迪亚大酒店,已然是半公开的秘密,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别人当着他的面,是不会说的。
见到沈科不说话了,吕昆仿佛是得了理一般,继续地道:“你是怕她死,所以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救她!沈科,你已经变质了,再不是以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勇士了!”
沈科皱起了眉头来,反问着他:“难道我救活她就……就是坏人吗?你这是什么逻辑?”
胡丰也道:“吕昆,你不要瞎说!沈科是什么人,等回了基地,领导自然会有处置,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吕昆不满地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要是真得救活了她,以为她就真得能够被罪有应得吗?只怕到头来,顶多就判个十几年,很可能几年就出来了!想一想被她害的那么多人,槐城几乎一大半的吸毒者,跟都她有关系!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
沈科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被判死刑?”
吕昆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她在槐城的能量吗?只怕槐城一半的官员和富豪都跟她有关联,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自己,也不会将她送上绞刑架!”
倒是胡丰道:“老吕,你不要瞎说了!如果她真得掌握了那么多人的黑证,别人应该盼着她早死才好呢!谁还会保她呀?”
吕昆道:“云若娴这么狡猾,她一定会留上一手,如果她真得死了,肯定会甩出重镑**,到时候,只怕整个槐城都要天翻地覆!”
沈科怔了怔,没有说话。
他觉得吕昆的话里有话,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事似的。
倒是胡丰愣了愣,也许觉得吕昆的话有些道理,于是放弃了救治云若娴的动作,从地上站了起来。
“靠!”沈科气得叫了起来:“不救活她,谁能洗去我身上的脏水呢?”
他说着,再也不愿意与吕昆争辩,重新跪倒在地,准备接替胡丰来施救。
却也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云若娴发现了“哼”的一声轻响来,他不由一怔,连忙凑过头去,虽然这是在夜幕里,却也能够感到云若娴微微起伏的胸口。
“她活过来了!”沈科不由得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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