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东看了姐姐一眼,不是你挨打,你当然不着急啊。
替死鬼符有效期太短,张吉东也懒得天天去弄,再说也不是天天挨打,说不定十天有九天用了替死鬼符,结果中间空了一下子,就挨打了。张吉东怕麻烦,宁愿挨打,也没去弄替死鬼符了。
张吉东突然觉得学会替死鬼符还不如学会挨打的功夫。
当然张吉东的吸引力很快就完全被野猪吸引住了。
张大栓去将周干全喊了过来,周干全是屠师傅,这头野猪,他们家也占份。让他来拾掇这头野猪再合适不过。
“杀了这么多年猪,这么小的野猪还是第一回。”周干全笑道。
“吃野猪就要吃这么小的,太大的野猪肉太老,咬都咬不烂,这么大的野猪刚刚好。”张大栓说道。好像他经常吃野猪肉似的,说得头头是道。
六七十斤的野猪其实弄不到多少肉,分成三下,一家能够分到十几斤,还包括哪些骨头什么的。但对于张吉东来说,好歹也能够吃上几餐肉,就已经欢喜得不得了。
这一些野猪肉其实也值不了太多的钱,周干全是屠师傅,现在经常杀猪贩肉,每天赚的也不比出门打工的人少,家里买了冰箱,冷冻柜里经常有肉,菜碗里隔三差五地也会有肉。但是这野猪肉意义不一样。是周庆勇从山里弄回来的。
杨德才家里情况也不差,同样不会稀罕十几斤野猪肉,但是看到杨德才也能够做点大人的事情了,杨明易还是很高兴的。
在清理野猪肉的时候,周干全就已经特地清理出几斤最嫩的肉出来,尽是瘦肉。屠师傅不仅有一手杀猪的手艺,更是有一手不错的厨艺。周干全的刀工,就算是一般的厨师也未必能够比得过。一柄屠刀又是切又是砍,在屠师傅手里成了万能工具。
杨明易则去打了十斤米酒过来,又从家里弄了一些落花生。
看热闹的大部分已经散去,有几个则被张大栓热情留了下来。一张八仙桌还坐不下,四个角上面摆了四条凳子,满当当坐了12个人。张吉东与张吉灵两个小孩子自然没坐上席位。不过两个人一点都不在意,他们两姐弟和周庆勇、杨德才等小孩子在一旁摆了一小桌。上面摆了几道菜,当然最让他们馋的就是那一大碗野猪肉。
“吉东,啥时候我们还去山里打野猪去?”周庆勇现在有些飘了,好像那只野猪是他咬死的一般。
“不许去。下次你们可没这么幸运,要是碰到大野猪,就不是你们吃野猪肉,而是你们成了野猪嘴里的肉。”张吉灵说道。
“我们又不傻,大野猪来了,我们躲在树上不下去。让小狗去咬死它就是。”杨德才说道。
“你以为大野猪好对付啊?去年那群野猪冲下山,全村人只能躲在家里不出。最后让野猪把庄稼糟蹋了一大片。”张吉灵说道。
“那不是来的野猪王么?我爹说,主要是村里连杆猎枪都没有,要是从前,家家户户有猎枪,野猪来了,就是给我们村里送菜。”周庆勇说道。
“还送菜!我爷爷说,就算有猎枪,也不一定对付得了野猪群。猎枪一枪根本打不死野猪,受伤的野猪发起疯来,可不光是要糟蹋庄稼,还会攻击人。现在山里的野猪成群结队,你们不怕死,可别带我弟弟去。吉东,不许你跟他们两个去深山里打野猪,听到没?”张吉灵说道。
张吉东大口大口地吃肉,嘴里满是食物,说话含混不清:“听到了,听到了。”
时间如流水般悠悠过去,眼看着就已经入秋了,田野里到处都是一片金黄色,稻子快成熟了,双河村走进收获的季节。
杨宝嵩儿子杨长华承包的水泥路早已经竣工,水泥马路已经彻底晾干,变成了灰白色,像一条在山林中穿梭的玉带一般。张吉东骑着小马走到了水泥路上,走一步都要咯哒咯哒响。
张吉东在马背上摇摇摆摆地,好不悠闲。
“张吉东,马路是用来跑车的,你骑着马来凑么子热闹?”周庆勇笑着问道。
“哪个讲马路不能跑马的?不能跑马叫什么马路?”张吉东反问道。
一旁的大人们听到张吉东与周庆勇的对话,都忍俊不禁。
“红兵的老二好像脑瓜子清楚了。”周干全说道。
杨明易点点头:“早就变聪明了。这一阵,已经成了你家庆勇和我家德才的老大了。”
“这倒是。这家伙还有些神奇。”周干全其实是想说张吉东有些邪门的。
杨明易点点头:“庆勇和德才跟着吉东玩也不是坏事,至少比以前省心了。”
村里人都在这一天跑过来,主要是因为双河村的水泥路开通要举行一个通车仪式。杨宝嵩两父子精心准备了一些大红绸红花,还买了几把新剪刀。隆重地将镇上林书记林金水和顾镇长顾德贵请了过来。
镇上的这一二把手双双来到双河村,当然不单纯是为水泥路开通剪彩的事情。剪彩只是顺便,这条村级公路对于他们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他们此行的重点是砖厂。
砖厂早已经在上次选址的地方建成了,等公路开通,就可以将煤拖进来,点火开窑。
林金水与顾德贵都在砖厂占了干股,砖厂赚了钱,他们都能够从中分钱。
“砖厂的情况怎么样?”林金水问道。
“林书记放心吧。砖厂请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绝对不会有问题。一切准备就绪,今天就可以开窑。肖师傅已经试过窑了,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