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深呼吸一口气,荼夭夭努力地调整起自己来。
她、她尽量使她看起来镇定了些。
然而,素来喜欢关注某“夭”小表情的穆承,自是挑挑眉,嘘寒问暖地靠近起她来:“阿夭,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此,荼夭夭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阻止某位想靠近她的“承”。
见此,一瞬之间,感觉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变得很遥远很遥远的穆承,即刻便心怀感伤地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他便不太愿意相信地问道:“夫人,你这……你这可是在……排斥我?”
垂着眸,伸着手,听听他那略含感伤的声音,荼夭夭自是既心疼又害怕地放下了自己阻着他前进的手,“没……没有。”
见她放下手后,穆承并没有前进,反而是站在那里沉默起来。
沉默片刻后,他终是确认道:“夫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说谎。”
谎言被拆穿的荼夭夭,随即便抬眸望向了穆承。
很显然,她眼前的穆承还是那个穆承,而且那……自他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真情与感伤,不似作假。
只是……
视线微垂,她静默无言地看向了他身上的那件紫色长衫。
它……它,也……也就是那只白蛟,它之所以会装得和穆承前辈如此相像,是……是因为它身上的这件衣服吗?
思及此,荼夭夭颤颤她的眼睫毛,站起身来。
站起来后,她便很是大胆地朝着穆承走去,虽然她的腿在打颤,但是她还是很坚强地撑过了这一段路途,随后她就一个倾身,狠狠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不管是哪种情况,她……她都必须要先稳住。
唯有……唯有这样才能撑到她家穆穆来救她,不……不是吗?
抱抱怀中,依旧有些颤抖的人,穆承眉目微绷地关心起怀中的人来,“别怕,我在,能、能跟我说说,究竟怎么了吗?”
他之所以眉目微绷,是因为他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她……她这一扑,并……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感触着怀中人的轻颤,他……他还是万分耐心且温柔地问出他所关心的问题来。
虽说,刚扑进这个怀抱的时候,荼夭夭还是挣扎的。
但是,当她感触到这个怀抱的熟悉感与亲切感后,她的嘴巴就像是崩溃的堤坝般,半真半假地说个不停来。
“那个……我……我刚才做梦,又……又梦到那天……那天你给我托梦的情景了,那天的你……好……好凶啊。你……你吓到我了。”
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在……在排斥他啊。
弄明白原委之后,穆承那轻覆着寒霜的眉目,旋即便柔软下来。
他一边缓缓收紧抱着某荼的双手,一边很是认真地解释起来。
“那天,其实我真的没想着……好吧,我知道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本想解释的穆承,最终还是放弃了解释,乖乖地认起错来,“错了就是错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吓你的。”
“所……所以呢?”荼夭夭趴在他的怀里,略带丝柔弱地询问道。
“所以……”他极其郑重地对着她许诺起来,“所以,阿夭,你信我。我们若是能好好地在一起,我……我绝对不再对着你发脾气了,绝对……不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宠你还来不及,又……又怎么再舍得对你发脾气呢?
可是,对不起阿夭,我真的……我真的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你抛弃我,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而……而依旧处之泰然、无动于衷。
对此,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所以……
思及此,穆承不由地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穆承:“所以,以后,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继续……继续好好、好好地在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