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出事了?云裳蹙了蹙眉,那人瞧着是侍卫的衣裳,只是光看衣裳却也不能够知晓究竟是何处的侍卫。 只是既然能够找到此处来,多半是洛轻言安排在城中的暗桩,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云裳的目光转向身后的浅柳,只消一眼,浅柳便明白了云裳的意思,点了点头悄然退了下去。云裳笑着对着众人道,“大伙儿不用理会,今儿个是洛意和浅音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为了这些个小事破坏了气氛。瞧瞧还有多久到吉时啊,只怕新郎倌儿都快要急眼了,就等着拜完堂将新娘送入洞房呢。”
一群人听云裳这般一说,便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洛意挠了挠头,面上满脸通红。
媒婆连忙道,“不急不急,还有半刻钟呢。”
过了好一会儿,媒婆才连忙高喊了一声,“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
洛意这才拉着浅音又跪了下来,听着媒婆的声音响起,“一拜高堂。”
洛意笑着道,“我与浅音皆是父母双亡,是王爷和王妃的恩情方让我们能够走到今日,王爷和王妃对我们有再造之恩,这个高堂之礼,王爷和王妃最受得起。”说着便拉着浅音跪拜了下去。
云裳眼眶有些微微地湿润,半晌才笑了笑道,“好好好。”
“二拜天地。”洛意和浅音便转过头朝着门外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洛意和浅音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拜了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媒婆的话音一落,众人便又开始起哄了起来,“新郎可得赶紧出来陪我们喝酒,可别贪念新娘的美色,便躲在洞房中不出来了。”
洛意面色通红,慌忙扶着浅音便往后堂之中走去,只是有些慌张,险些被中间拉着的红色丝绸结成的大红花给绊倒,众人又是一阵笑,才将新人送入了洞房之中。
洛意倒是说到做到,不到两刻钟便从后院之中走了出来,拿着酒杯敬酒,云裳喝了一杯酒之后便去了新房之中,浅音已经揭下了红盖头,正坐在屋中有些局促不安。
浅音见到云裳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怯怯地叫了一声,“王妃。”
云裳笑了笑,坐到床边拉着浅音的手道,“真好,瞧着你这亲事这般顺利地成了,我也就放心了,日后你与洛意一同,定要幸福,最好早早地生个孩子。”
浅音闻言,面色被羞得通红,低下头便不敢再抬起,云裳忍不住笑出了声,“此前在府中你打趣我的时候那般没脸没皮的,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浅音咬了咬唇,才道,“方才奴婢似乎听着城中出了什么事?”
云裳这才收起了笑意,“我让浅柳去打探去了,你无需操心,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只需好好享受喜悦便是了。”说着又凑到浅音耳边轻声道,“我命人在你的嫁妆箱子最底下放了一本春宫图,你们二人新婚,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拿来瞧瞧。”
浅音的面色猛地便变得通红,云裳哈哈笑了起来,站起身来道,“你们的事儿也成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去瞧瞧究竟出了什么事。”
浅音生怕云裳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哪里敢多留,便连忙道,“奴婢谢过王妃了,王妃既然还有要事,便先去忙去吧。”
云裳便回了睿王府,一回府中,便又急急忙忙调了一些暗卫去查探究竟出了何事,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暗卫尚未回来,宫中却悄然派了人出来,是湘竹殿中的人。
那宫人浑身湿透了,尚在打着颤,焦急地望着云裳,却因为冷得太厉害,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云裳急忙让人带她下去换了干净的衣裳,又端了热水让她喝了一些,命人拿了许多火盆在屋中烤着,半晌之后,那宫人才稍稍缓了过来。
“王妃,宫中出事了。”
云裳一愣,急忙道,“宫中出事了?是谁出事了?”
“是陛下,陛下出事了。”那宫人连忙道,“昨日夜里,陛下原本是歇在湘竹殿的,后来半夜的时候,云栖宫派人来请陛下,说千灵公主生了病,请了许多太医,太医皆言只怕是危险了。陛下便急忙去了云栖宫,只是进了云栖宫之后,便再也不曾出来过,今日早起,太极殿中侍候陛下早朝的宫人瞧着陛下一直未上朝,才急忙去寻,发现云栖宫中满是尸体,有昨日夜里被召入云栖宫的太医,也有云栖宫中原本的宫人。皇后娘娘下令将宫中翻遍了都不曾找到陛下,便只推说陛下身体不适,早朝取消。”
云裳愣住了,半晌才问道,“刘文安呢?”
“刘公公亦是不见了踪影,云贵妃,千灵公主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皇后娘娘怕消息走露引发朝中震荡,便下令所有宫殿大门紧闭,众人皆不得出殿。奴婢躲开了守卫,从浣衣局洗衣裳的溪水中潜了出来,才来与王妃报信。”
云裳蹙起了眉头,手在袖中握了起来,心中暗自想着,原来并非是城中出事了,而是宫中出事了。事情出在云栖宫,如今几乎已经毫无疑问了,云贵妃定然是长公主的人,长公主只怕是害怕事情败露,先一步下手为强了。
不一会儿暗卫便回来了,亦是证实了宫人所言,皆说城中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宫中却突然加强了守卫,王爷从喜堂离开之后,亦是直接去了宫中。
“此前我有叫人盯着长公主府,长公主府最近几日可有异动?”云裳轻声问道。
暗卫连忙摇了摇头,“自那日小宴之后,长公主府除了日常采买之人,便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