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寒鸦,用来为我试一试手上道术,倒是刚好合适!”
韩浞目光一转,就往那边雷枣树上的鸦巢看去。
就见那寒鸦已然巡视了这树旁一周,羽翼一振,就要还巢。
也是觑见这寒鸦将将落下的当口,韩浞目光一凝,把手一抬,就打出了一道剑光去。
正是七修辛金“白虹剑”!
这剑光才一出手,概因剑性,本就已经十分隐晦。
随后又见韩浞剑诀一捏,转眼便再生变化,剑光顷刻之间就只剩了一道细微豪芒,往那雷枣树鸦巢偷袭而去。
如今韩浞“炼剑成丝”的手段越发高明,便是修道人的法眼,若不是仔细观瞧之下,都已经不能察觉这剑光所在。
嗤!
就见那寒鸦将落未落,身旁剑光忽然暴起,照着那寒鸦羽翼就斩了下去。
“呱!”
突遭偷袭,这寒鸦也是被惊得怪叫一声,连忙羽翼一振,不退反进,反而朝着一道白虹剑光拍了过去!
随后就听“当啷”一声,那寒鸦羽翼与韩浞白虹剑光甫一碰撞,竟然发出了金铁之鸣!
“好家伙”韩浞微微一惊,也是不由低呼出声来。
他倒是没想到,这寒鸦就连羽翼,也如此坚硬!
“呱!”
紧接着,又听那寒鸦怪叫一声,目光忽然一转,竟然正正就往韩浞这边看了过来!
双目中青光一闪,显是这寒鸦已然发怒,恨极了韩浞暗算偷袭
“哪儿来的小贼,竟敢偷袭你家姑奶奶!”
这寒鸦忽然口吐人言,盯着韩浞就骂道。
骂完不算,就见这寒鸦羽翼一收,当空一滚,竟然就在半空中,变作一女子模样!
袍带飘飘,纱衣轻笼。
就见那女子缓缓落地,站在那雷枣树前,怒目圆睁着就向韩浞看来。
“果然,是个炼气大妖!”
韩浞却是不理会那寒鸦叫骂,只轻笑一声,随手一招,就把白虹剑给召回了手中。
“小贼,姑奶奶问你话,为何不答?”那寒鸦见韩浞这做派,心头火气越盛,指着韩浞就又说道。
韩浞却也只是摇了摇头,又笑一声道:“我与你无话说,它与你才有话说!”
说着,韩浞把脚下随意一踢,就把那赤虬给踢了出来。
赤虬也是被他随脚踢得一滚,但这会儿它心中恨意正浓,根本顾不及韩浞怎么对待自己,只把头一仰,就朝那边寒鸦看了过去!
此刻这赤虬口中“嗤嗤”吞吐着火苗,双目之中也像是喷火,死死地就盯住了那边寒鸦所化女子。
那女子一见赤虬,双目也是顷刻一凝,然后恍然一惊,就呼道:“是你!”
赤虬见寒鸦认出自己,双目中怒火更盛。
而那边寒鸦也是吃惊未定,接着就道:“我已然告诉过你,我俩决计是不成的,你为何还来苦苦纠缠!”
啊?
韩浞一听这话,登时眼睛都直了。
“这说的是什么?为何听来味道不对”
神情滞着,韩浞就往脚下的赤虬看了过去。
“嗤嗤!”
就听那赤虬吞吐火苗,像极了不服气一般,就朝着那边寒鸦嘶叫道。
而那寒鸦一听赤虬这几声嘶叫,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虽然我俩不成,但当日你自己也说了,要把这雷树送给了我的。我不也是念着,即便咱们这段情分不成,但总归也还能留个念想,这才给收了下来!你如今怎么又好反悔,反来说我强占你宝物?”
那赤虬一听寒鸦这话,简直气得都快要升天出世一般!
口中“嗤嗤”火苗乱吐,韩浞即便不听也能知道,只怕这厮已然是骂了起来
那边寒鸦,像是又听懂它所言了,但还是依旧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错,原先我的确也答应传你道法来着!但你当日不也瞧见了么,我这偶然得来的玄冰道法门,你竟是连入门感应都不成,那往后还又能修炼什么?我这不是怕你硬要强求修行,然后走错了路子,伤及性命,才没把法门教给你么?当真是一片好心,却没想到这你也来怪我”
那赤虬再听寒鸦这话,已经怒得不能再怒了。
韩浞眼瞧着,这三寸大小一条赤虬,险些就要自己烧起来了
不过也是这会儿,韩浞东拼西凑的,把这寒鸦所言,赤虬所现,稍一梳理大概齐,觉得自己应该,是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
这雷树洞天,原来先是被赤虬给占下的,这一点该是没错。
然后也不知当初哪一日,这赤虬在外就遇到了如今三足寒鸦,兴许是图谋人家的“美貌”,又或是打了这寒鸦道法的主意,反正这赤虬鬼使神差的,竟然就向一只三足寒鸦示出了爱慕之意。
兴许深怕这寒鸦看不上自己,那赤虬也是缺心眼一般,肉包子打狗似地,就把这寒鸦给领回了自家中来,还扬言要把这雷树如何如何
当然,看如今这赤虬模样,韩浞也是猜得出,只怕这厮也没那么大度,会说了白送的,恐怕说回来,也不过是拿这雷树做本钱,既要赚那寒鸦,也要赚那寒鸦的道法,到时候它自家就是个“财色兼收”,岂不尽美!
结果那寒鸦心思比赤虬深,也许佯装着也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之后又忽然反悔,种种借口推脱,把这相好,还有传法的事情,全都给推了个一干二净不说,反倒把那赤虬给赶了出去
“结果呢?哪里有什么父母大仇,分明就是情仇!感情赤虬这厮,先前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