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第三日,将将正午,眼看着来给韩浞穿戴披红的家人就要进房,韩浞却忽然眼前一花,面前景色一转,就到了母亲刘阆苑的小苑。
刘阆苑笑看着韩浞,对他说道:“从今日起我儿便在这里修行罢,往后的事儿为娘都打点好了,皆不用你去操心。”
韩浞点了点头,还没回母亲的话,就听见苑外府中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悲天怆地的痛哭声。
然后就听到脚步匆匆,有韩府家人急急跑到了母亲这座小苑,也不通禀一声,就在苑外大声哭喊道:“夫人,二郎走了!”
耳听从别人口里传来自己的噩耗,韩浞此刻心中也着实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除了感到有些荒唐可笑却又笑之不出之外,剩下的怕就只有亏欠愧疚了。
不过除了父亲韩擒狐与兄长韩清,韩浞也就还对那平阳郡主满是歉意。
“好在如今是大唐,男女风气都颇为开放,连休出和离之后再嫁的都多不胜数了,以她堂堂郡主,不过是守个望门寡,再找夫家应该不算难!”
韩浞自说自话地为自家遮掩着,不过心底还是想找个机会,补偿一下这素昧蒙面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