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英垂着手站几尺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指尖上的白光还未消散,方才正是他施法攻击了胡山,令胡山松开了的手。
万万没有想到荣华英会出现此处,不禁,傻了眼。
胡山捂着受伤的手臂惨叫,愤怒地回过头,看见荣华英,惨叫声卡喉咙中戛然而止。
一时间,们三大眼瞪小眼,呈现出僵局来。
过了片刻,胡山终于回过神来,鬼叫一声,揣起龟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乎意料的,荣华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然没有追过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然后缓缓地,一步一步向走了过来。他每走一步就停一停,表情愈发复杂。
的心随着他的靠近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荣华英昨晚就警告过离开西华山,这已经是第三次山上乱逛被他抓包了,他方才又看见与胡山一起,昨晚的那套借口肯定是再哄他不过了。他会怎么想?以为与胡山或者慕虚是一伙的?他的地宫又被胡山翻得一团乱,这笔帐估计也要算到头上。
本真对着这个老情实是不知如何交代,恨不得一跑了之,可若就这么跑了似乎又显得本真很没种……不跑又怕是要被他丢下山去……
于是荣华英又向迈进了一步之后,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啊呀,肚子好疼。”
荣华英一怔,脚步停住了。
“先去一趟茅厕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先走一步后会有期!”一口气说完一串话,起身箭步朝着胡山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股凉风刮过,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悠悠挡住了的去路。
只能对着挡面前的荣华英发出干笑:“荣老祖,呵呵,呵呵,呵呵呵。”
荣华英盯着的脸,表情复杂的近乎扭曲:“……”
:“……”
荣华英:“…………”
:“…………”
们两又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阵,荣华英神色僵硬地一字一顿道:“不是没想到,是不敢想。”
莫名干笑:“老祖说什么?”
荣华英缓缓地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他转身的时候视线依旧胶着身上,盯得浑身难受。好不容易,荣华英彻底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两步,脚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飘忽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不是要上茅厕么,跟走吧。”
于是,就被带回了荣华英的寝宫。
后面的事情有些奇怪,如何也想不明白局面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情形。和荣华英面对面站殿中,荣华英屏退了众,大殿里只有们两个,殿上的位置他也不去坐,宁肯与一起站着,且形容局促,看着倒比真还更不安些。原以为这一回铁定要被他丢下山或是关起来审问,没想到他的态度竟然比前两次都温和了不少。
荣华英问:“来西华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硬着头皮道:“自然是为了老祖……”
荣华英眼睛亮亮地看着。
“老祖千岁大寿,代表括苍派前来为老祖贺寿……”
荣华英愣了一下,眼中的光芒淡了。他背着手殿上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柔和,似乎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心中也甚是奇怪。荣华英怎么不如先前那样板着脸训斥?倒用起了怀柔政策?难道他也想从这里打听关于那个龟壳和河图洛书的事?
荣华英道:“……也不必虚情假意,三番四次西华山上偷偷摸摸地翻寻,定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若是直说,或许可以考虑将想要的那件东西,送给。”
不由怔住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有些发晕。荣华英不赶下山?不计较私开他地宫引胡山入室的过错?还说要把需要的东西送给?难道……还是因为自称是元吉真的后的缘故?那元吉真的名号也未免太好用了些,荣华英究竟对那家伙用情多深?
荣华英期待地看着:“说吧,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迟疑了许久,不知这究竟是个陷阱又或是馅饼。然而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了说实话,毕竟如今事情也到了这个份上,再不赌一把,被荣华英逐出山去就来不及了。好赖都是一无所获,也许荣华英当真对元吉真情深不寿,愿意给这个“元吉真的后”一件法宝也未必。深吸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荣老祖,修行至冲击筑基时遇到了瓶颈,因此……想找件法宝能够助冲击筑基的。”
荣华英似乎并不惊讶,咬了咬嘴唇,问:“为何如此熟悉西华山的地形?”
道:“……先前已说过了,是元吉真的后,曾听元吉真说过些西华山的事……”
荣华英似乎有些激动:“元吉真统共也只来过西华山一次,他又怎么知道藏宝的地宫与密林温泉何处?为何偏偏要扯出他来?若真是元吉的后,又为何要去括苍派?不去他的毛公坛?”
被荣华英一连串的发问弄得愣住了。果然,先前那套说辞已经哄不住荣华英了,破绽太多,他开始怀疑了。
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圆谎,却听荣华英道:“好好好,不逼,不愿说,就算了。想要的,是不是天宝之实?”
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却将脸转去一边,不再与对视。
道:“正……正是。”
荣华英道:“天宝之实虽然也是……但并不那地宫里,因此今日没有找到。前些时日它被拿出来了,如今被贴身收着。”他顿了顿,道:“们括苍派掌教真的师父,云尧,前阵子来问讨要天宝之实,那时候没肯给他,只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