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东陵殿底下悄悄传开一个消息:慕卿在看《春.宫.图》。
说到这个八卦,每个人脸上皆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猥琐,前去书房打扫回来的小仙婢更是一个个呈现脸红羞涩样。
阿梳想到当时慕卿不许苍术说出去,这件事也只有慕卿、苍术、她和阮阮知道。她就此问了阮阮,阮阮磕着雨神揣在怀里一路小心送来还算干燥的葵花籽说:“我昨天遇到翠儿,和她聊了一下,随便解释了一下那图谱。”
阿梳一脸无奈苦笑:“怎么你跟翠儿说的时候就不脸红了。难道你不知道翠儿最爱的就是八卦吗!不管那图画的是什么,仙上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阮阮手里的葵花籽“飒飒啦”从指间漏下,她愣愣望着两手叉腰兴师问罪的阿梳,恐惧慢慢爬到她脸上,黑了一额头。
阿梳一脚踩在凳子上,逼近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图里说的是什么了吧?”
阮阮安静地点点头,示意靠耳过来。
阿梳听了阮阮一番解释,脸红到脖子根,坐在那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回慕卿,可冤大了!
不过这回,阿梳也是时候摆起上仙的架子了。她不多做任何解释,偷偷吩咐东陵殿上下:为保留慕上仙的面子和尊严,严禁再讨论图谱一事!若还有人舆论,就封了口丢下轮回台去!
于是,这件悄悄而起的八卦悄然而熄,慕卿每日进进出出并无反常,似乎并未不知道全殿上下都知道他藏有一本《春.宫.图》。阿梳为此总算放下一点心。
一日,玉锦托人带来一个海螺。这是阿梳和玉锦之间通信的秘密,如果有什么烦恼或者事情想告诉对方又不想给别人听去的,便告诉这个海螺,再用法术封起来,解法也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对于这个,阮阮很不明白,她问阿梳为什么不直接请对方聚一聚,当面说话。对此,阿梳也解释不了,可能当初自己和玉锦都觉得这样比较有神秘和朦胧感吧……
这次玉锦通过海螺问阿梳要不要出游,念着是有许久未出门好好走走了,于是答应约好,三日后出游。只是辛苦了递海螺的仙婢两殿来回不停跑,结束前阿梳送了她一小袋干果,要她带着路上吃。
三日后,阿梳同慕卿说了原因,高高兴兴出门了。
如约来到地点,却看见除了玉锦,还有一个人,苍术。远远的就看见他们二人对着镜子照,不停拨弄自己的发型。
阿梳走到离他们不远的树下,他们还是完全沉浸在镜中自己的美貌,苍术拨弄着玉锦左边簪子上的流珠提议道:“我觉得簪子再往上一点好看。”
玉锦闻言,认真对着手镜将簪子比划:“这样吗?”
苍术从玉锦手上接过簪子:“我来。”翠玉色的簪身稍稍倾斜插.入发髻上一点的位置,苍术满意笑,“你看,怎么样?”
玉锦看看镜子里的样子:“貌似是还不错”镜面照到右边的另一根短花簪,“不过这样看起来这支有点多余了,又有点旧,不想要了。”说着,便拔出来要折。
苍术抢过短花簪在手里摸着:“哎哎,不要就送我嘛!我看着挺美的!”
阿梳听了差点笑出来。玉锦显然不怎么惊讶了。不过苍术虽然女气,但浑身上下穿戴的还都是男子的东西,现下向一个女仙要一支女子的花簪,着实让人怀疑他屋子里是不是还收藏了别的女儿家东西。玉锦没有拒绝他,将手镜也递给了他:“那你试试?”
苍术咧嘴喜笑,对着镜子开始比划,最后将簪子插.入花冠一处空隙。因为簪子短,也不夸张,所以不细看还以为是发冠上的装饰。他动了动脑袋,簪子垂下的三颗绿翠珠跟着颤动,他问玉锦:“怎么样?”
玉锦点点头,夸奖道:“恩,跟你这身衣服还挺配,映得你脸色更加好了。那这个就送你了!”
苍术欣喜拍拍手,微翘着嘴娇气笑:“真的吗?嘻嘻,谢谢你哦玉锦!”
两个人再一番轮流照完镜子,这才从镜子里发现站在树下的阿梳,两人忙招了手让她过来。苍术的到来让阿梳感觉不妙,仿佛就是一双慕卿的眼睛一样。想起上一次他和慕卿在书房说的话,她坐下没好声问苍术:“你怎么也在这儿?”
苍术摸着头上的簪子张张口,这边玉锦就先接过我的话茬:“苍术这几天在教我用草药护理头发,昨天听说我要约你,就一定要跟着来。”
苍术点点头,和玉锦频频相笑:“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也很好哦!我在你们身边,可以随时提醒你们哪些花草用来沐浴对皮肤有益,哪些碰了有害。”
看来自己不和玉锦在一块玩的日子,苍术倒成了玉锦的闺蜜了。阿梳有点吃醋,忍着对苍术这口怨气催促道:“那我们出发吧!”
玉锦过来将她按回石凳上坐着,紧张道:“等一下,还有一个没到呢。”她转头望向路的另一头,不一会儿欣喜叫,“哎,他来了。”
顺眼看去,此人容貌清奇秀气,身材高大匀称,身穿一领淡鹅黄便装,玉冠将黑发高高竖起,身旁还跟着一只浑身黝黑的大狗。阿梳心头一紧,压低声音问玉锦:“怎么二郎神也来啊。上次我欺负哮天犬差点把它尾巴给剪了,这次二郎神不会是带着哮天犬来报复我吧!”
该是玉锦想起阿梳曾经差点剪了哮天犬尾巴那事,“噗嗤”一声笑出来,掩着嘴道:“怎么会。二郎真君是好人!”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