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侮辱他!”哮天犬怒目甩开阿梳,紧接着又飞身袭来,“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我自己要说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在被甩出去的时候,阿梳余光看到身后的榻子,两手向后一撑,按着榻子弹起,往旁边一滚,躲开哮天犬后面的袭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你咬伤慕卿的鸟,就是想让慕卿赶你回二郎神殿吧?你喜欢二郎神?”或许应该相信哮天犬对二郎神只是单纯的衷心,但这种弯腐的想法还是从阿梳脑中跳跃而出。
“我……我……”哮天犬居然被这句话惊呆了,阿梳对他这方面的怀疑也更重。
她调笑问他:“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
呆了一阵,哮天犬直勾勾盯着她,大喝:“这不重要!你不嫁,我就抓你回去,反正东陵殿我是呆不下去了!”说罢,飞扑而来。
阿梳目色一紧,刚才与他对话时实已调稳气息以待而发。掌中化出一团聚光,金色的光锁咬住哮天犬攻来的爪子,再反手一击,唤起一道气波击在他胸口。哮天犬痛呵一声,重重摔倒,一抹殷虹顺着嘴角溜下来,撑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的过分轻视,阿梳很是不满。她蹙眉,愤然怒斥:“你当真我这上仙做的一无是处吗!本仙的法力是不好,却不如你般轻敌,让敌人有机可乘!”说着,一念法决,在哮天犬身上下了一道,“我把你封回原型,你要回二郎神殿明天就送你回去q晚你就给我好好躺着吧!”
地上的身躯扭动,渐渐模糊,最终幻化成哮天犬原本的样子。阿梳封锁了他的法术和力气,所以它现在只能躺在地上喘息,一双青眼怒怒瞪着她。阿梳淡瞧着它,告诉说:“二郎神与本仙之间的事,我们自有定夺。拖你带句话,后日在相聚萍,我等他。”
第二日一早,阿梳便将哮天犬抬出房外。慕卿气势冲冲来到院子,看见恢复大犬身形的哮天犬拖拉着脑袋趴在门前尤为一愣,打量阿梳。阿梳冷冷对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合了门。
阿梳开始纳闷,哮天犬这么讨厌自己,让它带的话,不知它有没有告诉二郎神,那日来的会不会不是二郎神,而是复仇的哮天犬?
约定之日,阿梳满怀警惕地站在相聚萍的木桥上,看看水里时起时隐的红鱼儿。没过多久,沉稳又略轻快的脚步从身后的竹林踏来,回头看,他来了。
二郎神看起来很高兴,并没有因为慕卿还狗的事情而表现得有所什么不满。然而看着二郎神和煦的笑容,阿梳张张口,想说的怎么也说不出。他伸手抚去她额前飘零的碎发,满眼温柔。
她凡事总犹犹豫豫,自己知道这不好,也更知道这种事最犹豫不得。她鼓起一口气,说:“真君,这次我找你来,是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上次是我的原因让你误会,我很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二郎神错愕,慌张地握住她的手,在他握紧之时阿梳断然抽开。他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他木木望着她,目中凄伤:“你……你不想跟我去二郎神殿吗?还是因为……因为哮天犬?”
阿梳摇摇头:“没有因为谁,也没有别的原因。我想呆在东陵殿,仅此而已。”
僵硬地垂下手臂,声音在风中飘飘荡荡更显无力,她听清楚,二郎神是在问她:“我和慕军师,你觉得谁好?”
关于这个问题,阿梳觉得问的着实可笑了。
心未动,她不假思索脱口,因为这些话都是理所当然:“你是天界第一战神,他是天界第一军师,要说相比,你们谁也比不过谁,谁也不能缺了谁。二郎真君为人勇敢正义,样貌俊秀,能让你倾慕是我的荣幸。只是缘分是很难求得的,我对二郎真君的感觉……感觉……”据说三公主的确是喜欢二郎神的,而她不喜欢。于是说:“感觉不像西海三公主对你那般。”
“你又怎知她对我如何?”
二郎神说这话的时候,一处彩云缓缓降落在不远处,一位身穿蓝裙绣珠的女儿走下云头。女子清丽端庄,一头美丽的秀发在微风中飘扬,蓝色的衣带上下飞腾。她柔情望着二郎神的背影,同时又触到阿梳的目光,向她微微一笑。
阿梳信心勾起唇角,回答二郎神:“因为她看你时的目光和我不同!她的目光有点欣喜,有点紧张,又有点茫然。”说着,向远处的三公主点头致意。
既然能找到这里,三公主对二郎神真的很上心。二郎神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三公主神情一顿,继而柔起微笑,款款走来。她面对二郎神,有些不知所措,手心紧紧揪着漂浮的衣带,两颊微红:“二郎真君,我兄新得一种美酒,在龙宫摆了海宴,想请真君前去品尝。不知真君……”她觑他一眼,低下头,“不知真君,是否有空?”
二郎神神色一凛,回答道:“我并不喜有谁攀用人情。”
三公主大惊,眼里惊恐:“我兄并无此意!其实……其实是我想要请真君一聚,才摆脱兄长找了这样一个幌子。我……我错了,先走了。”说着,一脸懊悔转头要走。
一只伸手拦住她,二郎神看了看阿梳,又看了看三公主,微微动容,随后道:“三公主以后要找我,不必这么拘谨。海宴我也许久未尝,我这便与你一道去吧。”
三公主惊喜,声音忍不住因高兴而颤抖:“真、真的吗?”
二郎神点点头:“本君从不说谎。你先过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