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该给的都给了,看看这丫头还能有什么要求,如果是放她离开,坚决不同意!
阿梳说:“对天发誓,如果你对我再动用一分武力,就……就不得好死!必须是像血印那样一旦违反便能够随时应效的!”
原来如此。慕卿松了口气,同时也愧疚起来。若非对那次真心害怕,恐怕她也不会叫他用血誓吧。
“打你那顿鞭子确实是我的错,当时怒急攻心,自己像是着了魔,太恨你太气你,又怪罪自己,所以动了手,这是我糊涂。”说着,咬破手指,在掌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图,三指作誓,“我慕卿对天发誓,如若对阿梳再动用一分不当武力,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请天为证!”
话落,掌心闪出红光,又在眨眼间暗下。再看,掌中血符已消。慕卿摊开手,告诉阿梳血印已种,誓言若有违背,定受天地诛罚。
阿梳望着那双白皙的手掌,蜿细的掌纹柔和生长,画出好看的幅度。她心中莫名有了伤感,甚至后悔让慕卿发誓。按捺眼角的酸意,她最后要求:“你先解封我的仙力,这几天分开睡。”
“为什么?解封可以,为什么要分开睡,你已是我的妻!这是两个要求!”一把拍在柔软的被上,慕卿不满叫。
“那就分开睡”反正有他在,她也不必费太多神,可是对于同睡之事,还是保持原有态度,“我……我没准备好立即投身于做妻这档子事,我还有点害怕、紧张。你……你不能逼我。”
“不行,我得看着你。”慕卿坚决摇头。
“你在旁边搭一个小榻,你去上面睡。”阿梳出了个主意。
“不行!”
“既然如此,我回去睡。”
“不行。”
“最后让步。我搭小榻睡!”阿梳双手撑着腰,坚决表态,对方却在这时候没了声响。阿梳心一紧,慌了,“哎?你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手捏下巴做思考状,慕卿忽然将手往殿后的恤间指:“我记得那后面有一张旧的小榻,本来是搬出去晒太阳用的,你可以暂且借来睡。”
阿梳眼睛瞪地圆圆:“难道你就不阻止我?”
慕卿两手一摊:“我不能逼你。”
好吧!阿梳一拍大腿,下去把旧小榻搬出来,擦洗干净后铺上垫摊被子。
“好了吗?”大榻子上的人问。
阿梳钻进被窝:“好了。”
话落。烛心被一阵细风折断,房间陷入夜色之色。
然而,阿梳半夜醒来。怎么……好像……貌似……小榻上多了一坨什么。阿梳用手摸了摸,暖的,有弹性的,好像是个人。阿梳猛然醒悟!
这……有没有搞错,暖烘烘的大床榻不睡。偏要跟她挤在这么小一张榻子上。双臂紧锢在她腰间,按着她的背,因为贴得太紧,能感觉到他心口沉稳的跳动以及肌肉的健壮与温热。醒来后一直呈这个姿势,阿梳在被子下伸展伸展腿脚想换个方向睡,哪知小臀突然被拍了下。温蕴厚重的男声传来:“再动就摔下去。”
“太挤了。”阿梳撅着小嘴抱怨。这个侧卧姿势实在难受,压着的肩膀酸得不行,再不动一动就要麻了。阿梳不顾翻了个身。背下一空,掉了下去。慕卿抱着她,缠着被子同在地上滚了圈,两人睡意全没。
“和你说了别动,刚才准备让些位子出来给你翻身的。”慕卿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脚步椅。
“你不挤过来不就没事。干嘛?我不去那边!我不和你睡!”意识到他往大榻方向去,阿梳四肢乱蹬。想到白日慕卿说要帮蓝莺教训她拔胸毛的事。胸口一阵凉风刺骨,四肢蹬得更厉害了。
他把她平躺在大床榻上盖好被子,却没有要上来的意思。在榻边坐了会儿,他起身往小榻走去,上榻、盖被,动作连贯。静静望着榻上黑色的影子,心里有一朵楔在夜幕中悄悄开放,幽幽飘香,恬静又舒适。
第二日,慕卿和大阿折早早地坐在院子里。阿梳到的时候,他们正自顾自喝茶,皆是一副臭脸样。慕卿见到她,微笑走来。大阿折看着她,欲言又止。阿梳猜想大阿折有什么想和她说,但忌于慕卿在场不好开口。大抵是类似于带她离开的话,阿梳猜是如此,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觉得大阿折脸上的表情愣像是如此。不想让大阿折误会,也不想让慕卿误会,阿梳决定闭口不问,就让那些话闷死在他肚子里吧!
到了约定时间,慕卿暂且撤去天境结界。很开,上空飘来一朵大大的祥云,正是太上老君。
老君看到大阿折,眼眶滚满晶泪,大阿折跪倒在地,垂着脑袋:“师父。”
老君近前将他扶起,拍着背脊安抚:“总算是见着你了,你平安无事便好,快随我回天界吧。”
大阿折望向自己的右臂,愧疚道:“师父,我断一臂,怕是不能……再为你炼制好丹。”
老君眉毛一竖:“借口,断一臂就不能吃饭喝水了吗?只要你心还在,什么困难都绊不倒你。”大阿折面露愧窘之色,不再说话。太上老君就当他应了,举步向慕卿道谢,“还多亏了你,否则我还不知去哪里找呢。”
慕卿笑一笑,道:“能帮老君找回徒弟我也高兴。”
阿梳望着老少两人,心中念想:这二人真会演戏。一个明明知道是谁封锁的消息,一个明明知道是谁暗算撤销仙术,却都脸不红心不跳,尽说些寒碜话,假惺惺!
这时,太上老君开启第二波话题,微笑向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