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界女仙嫉妒一事,阿梳闷在殿里两天没出门。第三天慕卿兴高采烈跑来,告诉她一切解决妥当,可以重见天日。对此,阿梳委委怨怨念叨了好几日。
一日,碧云说殿外有位穿得毛绒绒的公子求见。阿梳记得自己认得的仙人中,就是夭华穿着一件白狐狸毛的衣裳。不是说青丘的仙人极少到天界走动,只有天帝召唤才赏脸上来吗?
院子里,看出她的疑惑,夭华放下茶杯说:“虽然青丘的狐狸不常上天界,但也不是上不得的。”
阿梳刚答应慕卿决不单独会见夭华,但……有碧云在场应该不算单独吧!况且夭华亲自找上门,或许有什么真事。可是见到他,阿梳又颇为无奈:“夭华,那天我已经和你说清楚……”
话还没说完,阿梳被眼前惊呆了。夭华从背后捧出一张雪白的绒毛,它端端正正叠在夭华手上,看不具体那是什么。纤长的手指捏住绒毛皮两端,双臂一抖,是一张漂亮的毛皮披风。披风很小巧,一看便知是按照女子的尺寸做的。
夭华走过来,抿唇笑了笑:“这张披风是我送你的贺礼。”
阿梳伸手摸一摸雪白的绒毛,惊讶问:“这个……是狐狸毛?”
忧郁的眼睛忽然闪出一丝皎洁,夭华咧嘴笑:“恩,是我换毛时候收集的,你不会嫌弃吧?”说着,将披风套在阿梳身上,柔软的绒毛蹭在脸颊上很舒服,身体也跟着暖了一度。
阿梳对披风爱不释手,蹭着白狐狸毛一面说:“你的毛又漂亮又舒服,一定会有很多母狐狸喜欢的!”
夭华垂下眼,恬涩笑:“谢谢,希望我也能快点找到一只爱我的母狐狸交.配。生很多可爱的悬狸。”
交……交配!
“咳咳咳!”如此坦言,阿梳不小心吃了口冷风。
夭华将披风重新折好,既是他一片诚心祝福,阿梳也不好推辞,况且自己也真心喜欢这宝贝,于是抱着暖绵绵的披风谢道:“到时来吃酒,说不定能在席上邂逅你欢喜的。”
夭华淡淡笑:“希望如此。”
婚事准备地如火如荼,可是仙魔大战随即而来。天界紧急召开会议,要求各仙神把好关,将魔族打回魔界。不敢来犯。于是婚期只能推迟,阿梳望着东陵殿仙婢送来的嫁衣和聘礼出神:九锦没能和慕卿完婚就死了,正是因为仙魔大战。来到记忆这么久,没想到时间那么快,现实那么决绝。
这次和慕卿离别,是阿梳最舍不得的一次。出战一整天,她呆在东陵殿。慕卿去哪儿她便跟去哪儿,就连二郎神赶来商议对策,她都趴在窗外看着。入夜,慕卿轻轻搂了她,一起坐在树下,之间没有对话。只是静静挨着。听他的呼吸,听他的心跳,阿梳的眼睛忽然酸起来。睁大眼睛让风吹干,埋头进他的臂弯。
慕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吃笑说:“不过去几天的功夫,我胜券在握,你就等着做新娘。”
阿梳眼睛更酸了。抱着他大哭。慕卿笑着安抚,直到她再也哭不动。抽抽噎噎趴在他身上,流着眼泪睡着。慕卿在她额头轻印一吻,小心抱起她放置厢房,掖好被子。
第二天,窗外的阳光照在阿梳头上。她眯眯眼睛,摇椅晃从榻上下来。她可一直记着今天是慕卿出战的日子,她得为他送行。伸手去摸门栓,却是摸到一扇窗子,阿梳揉揉眼睛才看清,这根本不是在她的房间。
有仙婢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屋,端着脸盆和早膳,阿梳圆圆瞪着眼睛盯着这些仙婢,再三确认没错,是东陵殿的仙婢,莫非她在东陵殿过了一夜,那……那为何听不见慕卿出战时的动响?
阿梳快速抹了把脸漱完口,问仙婢:“军师可走了?”
仙婢回答说:“军师一早便出发了,他怕打扰到仙子,特地在东陵殿外下了法术,阻挡出兵的锣鼓声。”
阿梳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生离别……死离别。
仙魔大战之期,天界进出严格,气氛异常紧张。每一天新的到来,阿梳就更胆战心惊,她不知道九锦是在仙魔大战第几天死的,或者是这天,或者是明天,唯一知道的是不可能在慕卿打胜回来那一天。
不出所料,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日天地大震,院子里的树都歪了几颗。碧云大惊失色跑进来,叫喊道:“九锦仙子不好了,瑶池底碎了!仙魔大战,战事激烈,大概是法术冲撞,刚才天地大震,瑶池底被震碎!瑶池神水一滴,在人间便是一条河的水量,如果不快点修补,将会酿成人间惨剧!”
闻此,阿梳一边紧张往瑶池赶一边问:“天帝天后知道了吗?”
碧云点点头,和她分道:“有仙婢去通报,但瑶池水一刻也不能耽搁!奴婢现在去灵山挖五彩泥,仙子等会儿施避水法用泥封住瑶池底便可。”
之前还无头绪,准备到丑想办法,碧云如此一说,阿梳放心许多,答应道:“好的,好的!你且快去,我先施法稳住瑶池底裂口!”
可阿梳哪里懂什么避水法,匆匆折回找到记载避水法术的本子便走便看,还好避水法较为简单,阿梳大致看懂,来到瑶池边先试了试,果然奇效。心中一喜,大叹自己聪明之余,阿梳跳入瑶池,寻找底部缺口。
瑶池底漏了十几米长的大缝,不断有白色气泡从黑色缝隙冒出来,阿梳念了个法决,暂时封住裂缝,然后又在底部转一圈,确保没有其他缝隙。这时,碧云在岸上叫唤,阿梳蹿出水面,看见碧云脸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