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在造假,陆苏安猜到他为何要造假。
雾凝裳能推波助澜的引来一众叛军的埋伏,显然就和叛军有所合作,即便不是合作,叛军之中也有她的人手。
是“她”不是“他”,雾凝裳是女的,一个想要做无仙国的女王的人。
雾凝裳并非第一个想要做无仙国的女王的人,在她之前的八千多年里,像她这样的人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
雾凝裳想要站在成功的那一边,为此她很早就有开始准备。
但是权力的斗争从来都是血腥且残酷的,她的准备开始再早也不能说明什么,甚至都不能为她带来太多的优势。
雾凝裳自然不乐意了,她又不可能放弃,于是路就走偏了。
“堂堂大道不走,走上了歪门邪道。”四零造着他的假,说着他的话,“其实她也是个厉害的小女娃,即便走的歪门邪道也一直没有暴露分毫,也就前段时间的引蛇出洞,她手底下有个废物自作聪明的跳出来搞事,无意间被我抓到,我才知道她原来都在歪门邪道上走了那么远了。”
正因为走得够远,如若四零找到真凭实据,雾凝裳休想再走一步,被打落尘埃是必然的。
问题是雾凝裳肯定不想被打落,因之就有了今日的埋伏?
“今日的埋伏只是巧合,真正的巧合,或者说是她看到你把我变成了黄金集装箱临时想到的主意,但不得不说,如果我真的被你变成了黄金材质,她找来的埋伏能成功杀死我。”
“再或者,只要你腰上的袋子是个储物袋,我就算战力不减,她也一样会成功,因为你用储物袋装走断虎他们就证明你杀死了他们,就没办法回头了,就只能与我拼命一博,而以你的实力战力,说句实话,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应该说,我即使胜过了你也会身受重伤,届时的我逃不过她的狙杀,那她就能再无樊笼相困,也再无真正的忌惮,就有真正通过歪门邪道坐上那个座位的可能。”
能被四零如此高看,雾凝裳的能力气魄和手段,想来是杰出到了一定的层次,而四零都要用造假的方式来做应对,又做了一个变相的印证证明。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精铁,又不是血肉,更不是黄金,用它们造假,很容易被人看穿的。”
陆苏安的点金仙笔的点金效果是暂时的,时间一长必定露出马脚。
四零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说道:“没关系的,你别忘了,我是大内密探的首领,只要给我一点点的时间,我就能钉死她。”
陆苏安清楚,四零的造假还需要他的配合,有了他的配合,拖延一点点的时间不是难事。
“既然不是难事,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她的麻烦?”陆苏安不解就问:“别告诉我你有办法钉死她,却无办法掀她下马。”
雾凝裳是有权有势,四零难道就没权没势了?四零乃是密探首领密谍头头,且还是连任了不知道多少任的类型,权和势都应该高强过雾凝裳,没道理明明已对雾凝裳有了怀疑,却还如此的被动。
四零手上的动作一顿,苦相又显苦笑:“有个我禁止事项的原因令我不能直接对她动手。”
“禁止事项?”陆苏安当先想到的是某位学姐,当然不是无头学姐,是胸口有星型痣的未来人学姐。
转念之后,陆苏安想到的是某件东西——无仙国的镇国神器。
四零是仅遵坐在君主之位上的现任君主的命令的人,而他的下属在他的命令与君主的命令相驳之时又是听他的命令,换句话说,四零在某种程度上比无仙国的在任君主都要有权有势。
如此的他却不敢直接的向雾凝裳动作,这里头要是没有不得已的缘由,陆苏安又来一句“他就摘下祝莫忧的狗头当球踢~~!”。
无仙国的现任君主是没那么大的权势束缚四零的,因而能束缚四零的只能是与他一般连任了不知道多少任的存在,亦或是能左右无仙国的国运乃至国祚的存在。
那般的存在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
陆苏安不认为那般存在是人,因为雄才大略的无仙国开国君主是死了,也因为是人就有私心,而若真有能够左右无仙国的国运乃至国祚的人,八千多年下来,不可能不起小小心思,也不可能不老不死。
四零?四零说到底是妖,结合他的听命的传承方式,陆苏安很有理由认为他是君主之位的器灵的变种,那他不算是人。
物的话,即为东西,即为事物,镇国神器就是事物,陆苏安想到了它,想要确认是否是它,话到嘴边变为了其他。
“你知道香火吗?”
镇国神器事关重大,陆苏安觉着他就算是问了,四零也多半不会告诉他。
香火一事又是能随便问的了?没见四零不仅仅停下了动作,还似若苏醒的雄狮,一个站起便是威压的迸发。
“你是从哪儿知道香火的?”
声音带有金铁的铿锵,眼神冷若彻骨寒霜,四零是在质问。
陆苏安淡笑说道:“你都知道我的冰箱,就应当知道我从哪儿知道的。”
无仙国的开国君主的临终骂语道明了他的真正来历,而有那样的来历,知道陆苏安的那种冰箱无可厚非。
断虎却是土生土长的无仙国人氏,又能从哪儿获知那种冰箱?
四零却还有办法获知,是从开国君主留下的手札笔记、谈话记录之类的记述当中获知。
果不其然!听了陆苏安的淡笑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