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下边的秦慌等人,现在的眼睛全都湿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为我哭还是受到了这道声音的影响,不过我看八成是因为后者,因为他们的眼神都已经有些迷离了,而且已经放弃了向祭坛攻击,只是站着原地,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低头看了看,祭坛上边的血开始一点点地往白虎岭上倾泻,虽然不是很快,但量还是不少的,最奇怪的是,祭坛上边依旧是那么鲜红。
“这是谁在哭,难道真是柳家的那些先祖?难道他们死后没被阴司押往地府投胎吗?”我一边强忍着头上的疼痛,一边想道。阵宏叼弟。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旁的黑孩子抬手一刀,在我的肩膀上飞速削过,肩膀上的一小块儿皮肉直接被削了下来,连声音都没发出一丝,疼得我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儿冒了出来。
这阴器可不比寻常的那些刀剑,割在身上比普通的刀伤要疼几十倍,别看它削的只是我肩膀,可全身都疼得直抽抽。
和我一样,柳渊也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只不过他的表情却是在大笑,似乎割得他越疼他越开心。
第二刀割下之后,刚才的哭声更大了,祭坛上的鲜血已经顺着山石流进了白虎岭中,也不知道这么多的血是从哪来的,可想而知阴神的血只不过是个引子。
接下来是第三刀,割下了柳渊大腿上一块儿肉,这下他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笑的,不过已经可以看出来是在苦笑了,因为我发现每割一刀,痛苦就会增加一分,刚刚三刀我都有种已经到了忍受的边缘,如果痛苦再继续增加的话,恐怕我会忍不住大叫起来。
果然第四刀割在我胳膊上的时候,我和柳渊同时惨叫了起来,双眼中甚至都不由得流出了眼泪,柳渊哈喇子都吐了一前胸,看起来现在的疼痛已经到了我们能够忍耐的极限了,可是后边还有三千四百多刀……
“怎么样,这就受不了了?还说什么祭奠你祖宗,我看你还是骂你祖宗一顿出出气吧!”我看柳渊嘴唇都开始哆嗦了,冷笑了一声对他说道。
柳渊抬头看看我,然后使劲儿摇了摇头:“哼,你能忍我为什么不能忍,告诉你刘鬼,今天你我谁都别想跑,我们柳家的大事将定,只差这三千六百刀,割完之后完成祭祀,天下之大又有谁能耐我何?”
“去你妈的吧,都这时候了还整什么文言,不就是以后可以出去装逼了吗!”我使劲儿朝他吐了一口骂道。
柳渊刚要还嘴,他身边的黑孩子一刀割在他的胸口,疼得他啊地一声惨叫了起来,结果我吐出的一口痰正好落到了他嗓子眼儿里,把他的惨叫给硬塞了回去……
就这一下差点儿让柳渊背过气去,想叫叫不出来,想咽又恶心得想吐,正赶上黑孩子割的还是他胸口,一疼一气又一急,这小子直接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靠,这可是个好机会!”我见他晕了,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尝试着控制厄难之体来吞噬柳渊的魂体,刚才一直是他在遏制我的魂体,使我无力反抗,现在微微一试还能动了,于是我左右看了看那些黑孩子,一个个的还在奸笑着看着我和柳渊的身躯,看样子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不过是在这里机械性的完成祭祀仪式,真正掌控的人还是柳渊,可是机缘巧合之下柳渊被我给气晕了,这可让我有了一丝翻身的机会。
慢慢的,我把柳渊的魂体吞噬进来,那几个黑孩子还在不停地在我身上乱割,疼得我惨叫连连,不过没办法,只有恢复了一战之力才能把他们重新制服,于是我咬着牙加快速度。
在被割了六七刀之后,我终于把柳渊完全吞噬,浑身上下彻底恢复了自由,全力控制着厄难之体开始吞噬黑孩子!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管发生了什么,随着我的吞噬开始剧烈地反抗,但他们却并没有向我有任何的自主攻击,只是有条不紊地在我身上割着肉。
终于在把他们都拉进了身体,只剩下十二把抓住短刀的黑手时,我猛地把柳渊和这十二个黑孩子从厄难之体里给释放了出来,同时飞身向前冲了两步……
结果我刚离开他们,那十二个黑孩子很快又从柳渊的厄难之体里钻了出来,开始割他的魂体……
幸好柳渊昏迷了片刻,总算让我大难不死,不过我虽然是逃了出来,可是感觉自己的魂体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也许是因为厄难之体和柳渊的那具合为一体的原因,就好像两种搀在一起的颜色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形成一体,再也不能分开,但是这仅仅只限于厄难之体,它还是直接受到我的控制,和柳渊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这时,黑孩子已经在柳渊身上割了四五刀,现在的疼痛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忍的,柳渊疼得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睛,可出现在他眼中的竟然是正笑嘻嘻看着他的我……
“你……刘鬼?你是怎么逃脱的?”柳渊不可置信地瞪着我,长大嘴巴问道,他可想不通明明已经被自己控制住的我为什么会突然逃掉,而且还把自己给留在了黑孩子的刀锋之下。
“柳渊,我说过了,你们父子行这种恶事必遭天谴,所以连老天都不帮你们,如今我成功逃脱,恐怕你的祭祀也就没用了吧,还平白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你说你们这是何苦呢?”我冷笑着对柳渊说道。
“我杀了你!”柳渊听了勃然大怒,猛地朝我冲了过来,结果被黑孩子一刀割在腿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