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z暗之中神经敏锐地跳动了一下,虽然我还没弄清楚自己在哪,自己是谁,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是一团漆黑,但是这丝清凉让我恢复了知觉,慢慢地我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不过这些疼痛却正在飞速地消失,我听到了声音,是二虎和李悠然在呼喊,我睁开双眼看到了从半空中扑下的祟……
“我……我刚不是死了吗?”我晃了晃脑袋,虽然还有些发蒙,但是已经清醒了许多。
“鬼哥,刚才天兆用手指了你一下,你的伤好像就没事儿了!”二虎满脸兴奋地说道,不过我看到他的眼角挂着两条泪痕,刚才肯定哭过。
我垂死的关头,一定是天兆用灵元救了我一命,这倒是让我一点儿都不意外,她的棺材上还连着四根铁链,如果没有我的帮助恐怕她是打不开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朝天兆和祟看了过去,只见天兆正笑眯眯地躺在棺材里,而祟浑身上下的血气已经凝结成了一团,正被天兆的一根手指顶住,从两人的表情上来看,明显是天兆占了上风。
“不会吧,难道说天兆的实力提升的这么快?刚才我拖延了才十几分钟就超过了祟?”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想道,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去反驳。
祟的右手已经被血气包围,正面露凶狠地冲着天兆猛戳,每一次用力,天兆的手指都被压得弯一弯,同样的,距离他们这么近的我们,脸上也会感到一阵阵鼓动,可想而知这一击的力量有多强,但是任凭祟如何用力,天兆都举重若轻地接了下来。
“祟,刚才的气势哪去了?不是夸下海口要将我打倒吗?”天兆看着一脸凝重的祟笑道。
祟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挡住我一击就赢了,如果不是那小子出乎意料伤到了我,现在你已经挺尸了。”
祟说完还不经意地朝我撇了一眼,我浑身上下利马一阵恶寒。
天兆面色突然变了变,也朝我看了过来,虽然我没有看到像祟一样让我浑身发冷的寒意,可是也没有赞许的意思,我的心里没来由地虚了起来,就好像前方是一片黑暗,我根本就弄不清要往哪里走,怎么走,一种未知的恐惧顿时充斥了我的大脑。
坏事儿了,天兆救我并非好心,让我替她解开镇碑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从她的眼中我好像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趁着天兆一分神,祟猛地把右手收了回去,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右手直点天兆的双腿。
本来以为天兆会抬脚踹他,可是她却意外地没有这样做,就在祟要点到双腿的时候,整具棺材突然朝空中飞了起来,在棺材上拴着的四条铁链发出了嘎啦啦地声音,棺材只飞起了一米多就被铁链给死死地拽住了。
不过这样一来天兆也就躲开了祟的攻击,祟一招扑空,右手直接抓在了铁链上,那条看似普通的铁链突然间迸发出一股青光,嘭地一声将祟弹出去了四五米远。
“好厉害,看来镇碑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破坏的,就连祟都不是镇碑的对手,难怪天兆被它们在这儿镇压了千年之久!”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想道,同时也印证了一些事情……
祟在地上滚了两圈,赶忙翻身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惊讶,估计是没想到这几条铁链这么厉害。
这时天兆的棺材轰隆一声落了下来,铁链也缩回了地里。
“这几条铁链连我都不敢轻易去碰,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天兆冷笑一声,突然举起了手指,就听哧地一声,一道比针还细的黑气射了出去,直接戳向了祟的咽喉!
这根黑气速度奇快,但是以祟的速度完全可以多开,可是祟见了它却脸色大变,赶忙翻身趴在地上,同时双手挥出,大股大股的血气将自己给包裹了起来。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那道黑气已经到了祟的头顶,就听嘭地一声,黑气居然突然凭空炸裂,本来它就已经够细了,这一炸竟然分裂成了几万根比纤维还要细的黑丝,而且根根都闪着寒光,直接笼罩了祟四周三四米的空间,不管是地面的青砖,房顶的红瓦,还有花盆里的盆景,全部都扎满了细细的黑丝。
难怪祟没有选择躲闪,以他的速度根本就逃不出黑气的笼罩,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使出手段抵挡。
可是就在这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黑丝竟然飞速地钻进了砖石盆景内部,青砖眨眼间就变得成了黑砖,随风一吹化为了粉末,那些盆景中的花草也迅速地烂成了一滩黑水……
“太厉害了吧,难怪祟刚才那么吃惊呢,这招儿也太狠了。”我心底一颤,赶忙朝趴在地上的祟看去,只见他身上的血气已经变成了纯黑色,上边扎满了黑丝,并且迅速地化成一滩黑色的血水。
祟好像很怕这些血水似的,赶忙将还没有糜烂的血气从身上抖了下来,这才免于和血气一个下场……
“哼,这么快就下死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祟看了看身后的血水,转过头眯着眼对天兆说道。
话音一落,祟用手一拍脑门儿,一道道脓血顺着脑袋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把他身体全都染成了红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顿时充斥了整个院子,熏得我不得不捂住了鼻子,二虎和李悠然已经跑出门口去吐了。
天兆看到祟用出这招儿,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两手赶紧在胸前掐了个诀,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