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躲藏在这个灌木作为的暂时掩体之中,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有一把阻击枪正在瞄准我们。本书百度搜索抓几書屋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阻击枪的威力,我们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随时都有可能在我们的身上绽放出一朵血花。如果击中头部,半个脑袋都会烂掉,而不是影视作品中那一个血洞。
灌木并不能阻挡阻击枪的子弹,只是暂时的干扰着隐藏起来的阻击手的视线,所以说它并不能当成一个掩体存在着,我们必须在灌木丛里不停的滚动,以防穿透过来的子弹将我们射杀。
“那边的人不会很多,不然早就乱射了,或者冲过来,甚至很有可能就只有一个人一把枪。” 潘子叫道。
“一把枪就够了,你还想有多少人? 问题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我怒道。
我们的翻滚不可能按照一定的轨迹来进行,也就是说要一直作物规则的滚动,不然一个好的阻击手可以根据你的行动路线来开枪,在这种情况下相当的耗费精力,不一会儿我就气喘吁吁。
而且这样下去跟本就不是个办法,难道让我们全部翻滚到精疲力尽而死?
“别!” 潘子忽然叫道。
我抬起头,看到那个神秘戌,弯着腰,朝上面,沿着一个s型的路线,连接着翻滚与腾移,开始快速的冲锋。
枪声一直在响,我甚至都不能分辨戌是否已经中枪。
这时候我也已经分辨清楚,阻击手的位置,就在上面的一颗树上,我们在军队上都接受过阻击训练,虽然并不是特别严格,起码也知道,在一个掩体之后开一枪,就要选取另外一个阻击点。
这已经多少枪了,或许这个阻击手已经丧失了冷静与理智。
专业的阻击手都是队伍里的佼佼者,他们是非常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以人力朝他冲锋,而且他打不中他,这是对阻击手尊严的挑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理解神秘戌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们不会放弃戌争取来的机会, 也不会真的天真以为他真的能冲到阻击手旁边把他给干掉,人家就只带一把枪?——一定距离的时候,手枪比阻击更有威慑力,玩过射击游戏的都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不管是他肯定会移动的,戌的距离越来越近,阻击点已经暴漏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后退,我们要做的,是在他移动,从那颗树上下来的时候,配合戌儿把他给干掉。
这样的距离之下,我们手中最先进的武器就是我这把手枪,射程远远不足,我现在可以跟上,趁阻击手目标不在我这里的情况下,到一定射程,把他猎杀。
我在队伍里的时候,射击本来也算是长项,而且,如果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我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可是在此刻,我犹豫了。
你要杀我,这是你的任务,但是你要我杀你,我做不到。
可能你们无法理解我此刻的心情,那种矛盾的纠结,介于正义与人性之间的纠葛,如果这个阻击手是小日本儿,我是为国杀敌,就算有一丁点的希望,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他干掉。
可是他是一个军人,是我的战友,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们甚至可以一起聊天打屁建立良好的友谊。
我现在不想他被戌追上去干掉,但是我也不想他把戌儿干掉,这也是我现在,或者说长久以来都最不想面对的关系。
我不是像潘子这样单纯的盗墓贼,甚至打心眼儿里并不想跟他们有什么深入的联系,有些排斥或者说厌恶他们, 这无关他们的人品如何,总归来说,他们只是一群掘人祖坟的窃贼罢了,而我则是一个军人,在党旗之下宣誓过的军人。
如果这个阻击手现在退走,该多好。 我这么想。
潘子这时候对我道,枪给我,我去配合戌儿,他一个人可能会有危险。
我没有犹豫,把枪给了他。——这就是人性,我心里还是偏向于杀死他,拒我在纠结我那令人可笑的原则。
在这里,有这种心态的,不只是我,还有秦培,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懂我,她在看到我变幻不动的表情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想法,她捏了捏我的手,道:“ 立场不同而已,如果你现在站起来,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你。”
我躺在地上,摸出烟点上,精神上有些恍惚,呢喃道:“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爷爷那句话的意思, 他一直在念叨,四年的解放战争比八年的抗战打的要累几百倍,这无关装备精良,打日本打的畅快,打**却是对着自己的同胞开枪,不身临其境,无法理解那一种悲凉。”
秦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道:“ 我忽然又想陪你去隐居了。”
我们俩竟然在这战火硝烟之中谈起了情,可见爱情的力量真他娘的伟大,而大龙在此刻颤抖的道:“ 老板,真要杀人?”
我苦笑着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面的战斗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结束,戌儿的速度非常的快,那个躲在树上的阻击手终于认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非人类般的存在,开始撤退。
下树之后,拒他的移动非常专业,可是他毕竟没有戌儿的身手,潘子是战场上下来的,枪法也是极准。
两枪,命中了他。
我听到枪响,看到那边绽放出血花,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该做的总归是做了,可是开枪的并不是我,不是嘛? 可是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
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