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二年,李杰在白沙已经学习两年时间了,时间一晃而过,由于常年习武,两年间李杰身高猛窜到1米7了,眉清目秀,玉树临风,甚是俊美。远远望去身形和成年人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然而一近看就会知晓年纪不大,因为李杰现在脸上仍然稚气未脱。
这天陈献章考校完李杰功课后,开口说道:“慎之,今年秋闱你作何打算?”
慎之是陈献章赐给李杰的字,取自白居易“慎而思之,勤而行之”,智在于治大,慎在于畏小,恭为德首,慎乃行基。他见李杰年少成名,希望李杰以后戒骄戒躁,做事之前要谨慎思虑之后再去做,切忌不可意气用事。
“学生打算参加此次秋闱,常言道及第必争先,老师之前不是也建议我参加此次秋闱吗?”
陈献章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以你的水准中举,那是水到渠成,至于来年会试亦可一搏,只要不遇到考官刻意针对,金榜题名是不成问题的。”
语气稍顿,随后继续道:“在考场上答卷切忌不可将为师的学说写入其中,须知当今还是程朱之学盛行,心学在大部分人眼里终究还是外道,唉!我这一生估计看不到心学大行其道了。”
李杰对于眼前这位老人十分敬重,两年间对自己倾囊相授,不留分毫,学问之上暂且不说,武学之上虽然两人风格大相庭径,不过就像江河入海,武学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在经验上陈献章毫无保留的将毕生所学尽皆传授,用他的经验为李杰照亮了前路,如同灯塔一般指引李杰在武道上前行,让他再也不用看着一本死物摸索了。
“老师,待到学生身居高位,必会发扬在白沙所学之道,让天下人见识见识白沙先生的风采!”
陈献章闻言放声大笑,连道:“好!好!!好!!!为师等着!”
翌日,李杰整理好行装,辞别了陈献章和一众师兄,准备返回福州城,行至门前时看到伦文叙迎面走来。
“师弟,今日便打算回福州吗?”
“回师兄,是的,已经6月了,师弟离家已久打算早日回去,家中二老已经连连催促。”
伦文叙说道:“那就等为兄到了福州再聚,这次秋闱看看你我二人谁人争先!”
“好啊,到时候你我师兄弟两人一同中举,也是一段佳话。”
伦文叙在两年间经常同李杰一起探讨学问,其人八九岁已能诗文,长于对联,在书院每逢考试必然名列前茅,有“神童”、“急才”、“鬼才”之称。
因为家境贫苦,经常帮父母种菜、买菜。一次挑菜前去西禅寺售卖,做饭的和尚知晓他家境贫寒且善于吟诗作对,便故意说:“菜我们要,但有个条件,我寺面贤殿尚缺一副对联,这幅对联要恰合一百之数,你若做好了便给你高价,做不好便不要了。”
伦文叙沉思片刻挥笔写到:“杏坛七十二贤,贤贤希圣;云台二十八将,将将封侯。”
僧人见联中七十二加上二十八刚好一百,对的也好,连声称赞高价买下他的菜。
由于走的是陆路,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三人终于赶到福州城,方坤自和方仪相认之后,也一直跟在李杰身边不曾离去,经过两年的相处,对于方坤李杰颇为熟悉,行动能力极强,但是为人不善言辞,由于只剩下方仪一个亲人,对于方仪十分看重,如果他们兄妹二人遇到危险只能活下一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机会让给妹妹。
回道家中,王夫人一阵嘘寒问暖,林振南绷着脸一言不发,被王夫人一瞪便再也绷不住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对于这次回来身后多了一人也是一番询问。
李杰求学期间,回府学岁考都是孤身一人而来,也没说过方坤的事情,这次回来林氏夫妇见到方坤后才知道这件事,得知方坤是方仪走失多年的哥哥之后,王夫人连声叫好,说着便拉着一旁的方仪,一边抹泪一边恭喜她和亲人团聚。
“孩子,如今你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方仪被王夫人弄得也是眼眶通红,两人说着说着便手挽着手向着后院去了。
林振南看到王夫人携方仪走了之后,讪讪一笑,随后说道:“平之,这次乡试可有信心?我可是和我的一帮朋友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言你此次乡试必中!”
李杰闻言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林振南爱吹牛的毛病老是改不了,随后答道。
“父亲放心,老师曾言只要此次乡试考官公正,此次乡试十拿九稳。”
林振南听到李杰的回答放声大笑,得意之情遮掩不住,笑道一半想到还有方坤这个外人在,颇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嘱托李杰好好关照方坤,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林振南走远后,方坤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父亲一直是这样的吗?”
李杰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生出你来的,性子完全不一样,相貌也不大相似,看他一副粗犷的样子却生出你这等英俊相貌的儿子。”
李杰被方坤的话噎的够呛,不过想到他平日里的行为也没说什么,他这种人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情商为负,怪不得之前四处求学武艺被拒,要不是有奇遇估计武功也练不到如今的境界。
李杰目前奇经八脉只差任督二脉没有打通了,只要打通任督二脉便可贯通全身经脉,气走全身达成大周天循环,陈献章言道以李杰如今的功夫,天下之大,大可去的,胜过他的不过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