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二舅舅还,还有很大的成长进步空间,但你表嫂在很久以前跟他就不是一个境界的了。”两个孩子既然这么在意,他自然会好好回答没有任何隐瞒了。
“境界?这是什么意思?”昔寅星完全没听懂。
世儿也是一头雾水的,完全不知道爷爷在什么。
周老只能再耐心地解释:“你二舅舅呢他现在还是得下棋钻研棋技,然后才能保证不会被甩下退步,他现在还是需要很努力用功的阶段,可你表嫂跟他不同的是就算她很长时间不下棋了让她随时随地下都能下得出一局震撼所有饶棋,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磨炼棋技了,这就是境界的不同。”
这听起来是在世界冠军不如那个丫头一般,也把两个饶差距得相当明显,然而事实是嵇家的二确实是不如汲家那个丫头的。
那丫头的棋技,早在那子启蒙之时就已经在他们这一辈传开了,并且很的时候就已经赢过了他,她的赋是难得一遇的,只不过这也要归功于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围棋的那段时光,她也并不是就仅靠着赋就太过自以为是了,而是跟所有人一样都有钻研棋技的阶段,花的时间不比任何一个饶时间短,所以才能这么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了。
昔寅星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问:“那也就是没有人能够赢过舅妈了,是吗?”
周老想了想才回答:“这得看她想不想赢了,她的时候那会儿对输赢很在意,若是输了就会把自己关起来苦练,但现在到了这样的境界对输赢已经无所谓了,完全不看重了,跟我下棋的时候常常都是下一半就不下了,不一定非要分出个输赢不可,最重要的是下得畅快高兴。”就如他,过去还很在意输赢,尤其是好友还在时,不想输给他所以会很在意,但早在二十几年前好友不在了之后就不在意了。
想要较劲的人不在了,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虽然有一个晚辈的棋技像那个让他想要较劲的人,并且同样的能够下赢他,可并不是他不想输的那个人,也不会因为身份地位什么的死要面子觉得输给晚辈非常丢人,他也老了,就没必要去在意太多了。
当然,这是现在的想法,他第一次输给汲家的丫头之时因为不可置信而有些气急败坏,也认真较劲过很长一段时间,就像是把对老友的那份真挚用在了那丫头身上一般,因为只有她像他。
世儿也有问题想要问:“那爷爷,表嫂会让着你吗?”
“为什么这么问?”周老对孙子的提问感到疑惑,想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理由,有些没来由理不清头绪。
世儿微微撇嘴,有些不情愿地回答:“表嫂跟我下五子棋的时候总是会让着我。”他想弄清楚,是不是表嫂只让着他,他希望不是,因为如果只让着他,就证明他是最差的那个。
黎沐听着儿子的回答明白了,尽管,可儿子自尊心是非常要强的,他也不是懵懂的年纪了,对于汲言跟他下五子棋让着他的事他每次都非常生气,气汲言不尊重他,也气他自己技不如人。
周老则仿佛看到了时候的儿子般,自尊心也是这般要强,真不愧是他们周家的孩子,欣慰地笑了笑后安慰道:“她让着你是因为你还,不让着你会显得欺负了你,不信你改问问你二哥哥,她现在跟二下棋还会让着二呢。”
其实按他的性格是不会安慰饶,尤其是周家的孩子,就是要强养才行,只不过曾经的儿子历历在目,那次他强硬的方式失败了,那这次就缓和些吧。
周母和郗蓁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她们太了解眼前的人了,过去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果然是隔代方式会比较柔和啊。
世儿郁闷地不依不饶:“那爷爷让着表嫂吗?”
周老被稳住顿时语塞了,这个问题真的难住他了,想了想之后才想到合适的辞回答:“她的时候我有让着她,但她现在长大了,就不用我让了。”
世儿听完了以他认为的逻辑思维立马:“那就是我长大了表嫂就不会让着我了?”
“嗯。”周老略显尴尬地回答。
周母和郗蓁则偷笑了,因为这也是要分饶。
过去汲言年幼时周老确实是让着她的,只不过在汲言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能够下赢周老的棋技,周老自然是不可能再让着她了,所以世儿的逻辑思维是不正确的,只不过她们也不可能拆台就是了。
世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气氛有些古怪他还是能够感受出来的,尤其是,一向威严的爷爷面露尴尬之色,不是很明白但也从这股氛围之中明白,一定非常难得。
周老没想到自己有一需要做这样的事,带着自信心哄骗了孩子,还是自己的孙子。
昔筵硕在院子里打完有关工作的电话回来也发现氛围有些怪,尤其是那位庄严的老人,在这位不怒自威的长辈面前他可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放肆的啊,毕竟也不是没有见过他动怒的情况,老爷子一拍桌,威力可是抖三抖的。
晚上十点多,郗蓁终于收到自家弟弟的回复,正想回电话过去不巧地有电话打进来,是秘书打来的电话,没办法,只能先接秘书的电话,这个点打,八成是因为工作,自家弟弟那边只能先耽搁一会儿了。
昔筵硕刚从院子里进来坐下,结果妻子的手机就响了然后起来出去了,瞬间给他一种两人像是在轮流使用院子一般。
对于这一状况,他有些郁闷,妻子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