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汲言闻到香味醒了过来,拖着沉重的身体忍着手臂上的疼痛下了楼,梁曦睿看到她虚弱的模样,非常心疼地伸手想要扶她的左手,而汲言却躲开有气无力地说:“不用。”
他也没有多心收回手拉出椅子:“你怎么成这样了?去看医生了吗?”
汲言坐下:“去了。”
虽然回来了,却是异常地虚弱,她也明白很冒险,却还是坚持着回来了。
看着摇摇欲坠的汲言,rer也担忧得很,只因她的虚弱不似平常,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的异常,“你这次怎么病得那么重?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汲言微微摇摇头:“不碍事,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rer给汲言盛汤:“来,先喝碗汤暖暖胃。”
他看到汲言拿着汤匙的手微微颤抖拿过勺子喂她,汲言也没有犟着性子拒绝,乖乖地张口,现在的她,可不是能随便使性子的情况。
汲言喝完一碗汤,随口一问:“那天我离开的时候,忽然停电了你知道吗?”
rer专注于给她喂食:“知道啊,还陷入了一片慌乱呢,不过后来马上修好了。”
汲言面无表情继续问:“是什么原因停电的?”
“工作人员说是电路跳闸了。”
“之后有发生什么事吗?”
这几天的安静尽管她早已悉知了大致的情况,但她还是象征性地提了问题。
“没有啊,一切正常,就跳了个闸能发生什么事。”
“哦。”
“小小,不是我说你工作至于这么拼吗?你看看把你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的话,掩藏起了内心的心疼,他看到她脸上的血色,心疼得揪心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
“工作哪有不辛苦的。”
“你一个女人在男女比例严重的it行业中是很难生存的,我看要不你换行算了,反正也不一定能挣多少钱。”
本来乖乖配合吃饭的汲言忽然不再张嘴,冷下脸:“是,就你的职业挣的多,我吃饱了。”
她忽然地生气撂下话弄愣了梁曦睿和rer,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汲言已经上了楼。
梁曦睿拍拍他:“哥,你说错话了。”
rer一头雾水:“我没说什么啊。”
“那是她努力学习所热爱的行业,你怎么能那么说呢?”
rer也意识到刚刚的失言:“我就是希望她能不要那么拼命,你看她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那副样子,你就不心疼吗?”
“心疼归心疼,但也得尊重她的选择啊。”他推推rer:“赶紧上去哄一哄。”
虽然不认为说错了什么,但rer还是放下筷子追了上去,在汲言卧室门口他清了清嗓子还敲了敲开着的门。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汲言听到声音了却不说话。
rer也知道她是故意不出声的,汲言不给面子不给台阶他只好自己搭台阶厚着脸皮进去了。
汲言虽然闭着眼但一直被盯着还是觉得吃不消的,她终于投降地睁开眼:“你不吃饭上来干嘛?”
rer挠挠后脑勺:“我不是说错话了吗,上来跟你道歉来的。”
对女人的了解这事其实他也是不擅长的,面对汲言则是更加困难。
汲言别扭地回话:“你说错什么了,也不算错吧,我的确是女人,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非要选择在清一色的雄性it界里混,当然也挣不了多少钱。”
rer再放低姿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无意识的话往往都是真心的,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我知道你挣的多,但也不能这么贬低我的职业吧。”
想想手臂上的伤她就后悔觉得不值。
嘴皮上rer永远都胜不了她,只能继续哄:“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就是看到你因为工作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心疼你,我跟你说过不要工作了我养得起你你也不当一回事没听进去。”
她闹起别扭,那可不是简单的事啊,想想就头大。
汲言挑刺:“我自己养得起自己,不需要你养,再苦再累我也是在自力更生,被你这么看不起我也是很伤自尊心的。”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厉害养得起自己,我一时口误说错话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汲言就那么冷静地看着他:“不是真心的道歉还是算了吧,对于持着己见的非盟友,我也不会强制要求你会有和我同样的想法。”
rer不高兴地皱眉:“你这话说的,跟我撇得没有一丝关系,我虽然不是it行业的人,也并不懂你的心情,但我至少也是你哥啊,你至于把话说得那么无情吗?”
汲言没有丝毫的动容,冷静中又带着高傲:“你自己也说了不是it界的人了,所以你不懂我的世界。”
rer因为她高傲的姿态胸腔开始郁积起火苗:“那谁懂你的世界?我舅舅?章一?殳驹原?风信子?还是那个叫做江湖的?”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提醒他他们之间早就是过去式了,他恼怒不甘又无可奈何。
“至少他们比你懂我。”看着他渐变的脸色,她继续冷淡地说:“客观地说,你比任何人都了解生活中的我,而工作中的我,你从不懂,所以也无法了解我的心情。”
rer言语间开始变得犀利:“所以你在告诉我认清现实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汲言像一个谈判者在和合作商谈判:“你可以这么认为,我并不介意。”
他如果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