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汲言吃完药rer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下午两点:“老伍,等一下问一问导演今天什么时候能收工吧。”
伍信斐本来逃过一劫却又把自己给送上悬崖:“为什么啊?你平常不是不在意吗?而且按照剧情的发展,有可能今天要拍到半夜。”
rer眼刀飞过去:“让你问你就问!”
“好,我去。”伍信斐有苦说不出,他招谁惹谁了,这位少爷今天说不到几句话就对他发脾气。
伍信斐留下受伤的背影给他们,跑去问导演,在得知可能要拍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机智地不再去汇报,而是和导演讨价还价硬是把rer的拍摄时间压缩到了晚上十点,回去汇报之后得到了rer对他的表现呈满意状。
片场工作人员来通知rer去拍摄,他拿出藏在身后的黑色背包:“给。”
汲言看着熟悉的背包:“这是?”
rer转开头,没看她:“我叫他们给你拿过来了,刚刚我检查了,你的一些钙片也都在里面。”
汲言拿过来抱在怀里:“谢谢哥。”
rer有些扭捏:“我去拍戏了。”临走前为了缓和有些让他不好意思地氛围:“对了,你到底营养和身体差到什么程度啊?那么多的钙片。”
汲言无辜地回答:“不是天天吃,两三天吃一次的。”
“那还少啊。”rer觉得他比较占理。
伍信斐眼看他们又要杠上,赶紧拉着rer走了。
rer被伍信斐推着还不忘回头嘱咐汲言:“要是困你就继续睡,晚上吃饭了我叫你。”
汲言朝他点点头,他才肯安心地离开。
汲言看着自己的背包没有移开视线,休息室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直到越来越清晰的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汲言回过神转头看着睡着的梁曦睿,轻轻为他别开有些乱的头发,然后覆上他的脸颊,脸上充满慈爱般的笑。
睡梦中的梁曦睿感到脸颊冷冰冰地微微皱起眉用手挡开,汲言还以为自己吵醒了他,谁知道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愣是拖了四十七分钟。”rer走进休息室抱怨他的不满。
rer凑到她身后,汲言听到声音自然地合上电脑:“今天拍完了?”连拖了多少分钟都算得那么清楚?
rer感觉仿佛被拒绝了什么,有些尴尬:“嗯。”
汲言羡慕:“曦睿还在拍,你就收工了,主角就是好啊。”准确的说,应该是红,因为红,所有待遇都是优先的那一个,只要在日常工作中认真专业,拿出成绩,迟到或是早退中途离场之类的都会被忽略不在意。
“说什么呢,我大部分时候都要拍到半夜,只不过是今天有点特殊,何况我又不是没有工作,我今天比他们拍的还多呢。”只不过都是尽量做到一条过罢了。
rer坐在镜子前卸妆,可因为是男人,化妆不在行,平常这些也是化妆师在做,他今天自己做,倒显得笨手笨脚的。
“你的化妆师呢?”
“她有事,走了。”其实是他让她走的,怕她在汲言会不自在。
汲言看他扯了两张纸,扭开矿泉水瓶,把纸巾浸湿,皱起眉走过去:“你这样卸妆明天皮肤就会受损。”
叹了口气,汲言找出卸妆棉和卸妆水,看着她熟练地倒卸妆水,他就像平常化妆师给他卸妆仰着脸配合,汲言轻轻地把卸妆棉抹在他脸上:“你别忘了,你是靠脸吃饭的。”
一贯的平淡语气,rer也没回答她,闭上眼,感受到她的手游走在他的面部,很轻柔,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也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卸完妆之后再给他洗脸,他享受着她的服务,差点睡着,最后给他抹护霜的时候他嘟囔:“你还挺会的。”
“女生天生爱美,没有几个不会。”
她说得理所当然,rer也觉得是正常的。
汲言拿纸巾擦手问他:“等一下要做什么?”应该是有事,所以才要求提早收工的吧。
rer:“去医院。”
汲言:“你哪儿病了?”
rer差点被气到:“我没病。”
汲言:“没病你去医院干什么?”
rer:“带你去复诊。”
汲言愣了一秒:“哦,这样啊。”顿了顿:“其实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一定要和我去。”
rer瞪她:“我这好心就这么被你嫌弃是吧?”
汲言赶紧赔笑:“没有没有。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转过头呼了口气。
汲言走到沙发,若有所思地把电脑装进背包里。
rer看着她:“去医院,不用带着吧。”
汲言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习惯了,带着也不会拖累我,反而可以锻炼身体呢。”
rer知道她有一些习惯是长年累月的,也就由着她去了,她小的时候有一个背了三年的布包不见了,那个布包很普通,满大街都是,rer说重新给她买一个算了,她不依,哭了整整两个小时,rer陪着她找遍了所有她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才失落地放弃了。或许就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才舍不得丢弃吧。
rer和汲言把自己包裹严实,两个人考虑之下觉得带上伍信斐被拍到没法辩解,只带了四个“保镖”去了昨晚去的医院。
汲言和rer一前一后走进诊室里,昨晚的医生看到他们,赶紧从休息室里走到诊室。
医生问了她一些身体感觉状况,她都一一回答,再给她检查,rer的手机响了,他尴尬地笑笑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医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