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会的。”
居然那么多人都觉得她错了,她承认的确有错,可他气成这样也太小题大做了,何况就算她想道歉,也得他肯听啊,这摆出一副不理人的高姿态她能怎么办。
道完谢她也转身进去,发现在黑夜中已经看不到rer的身影了便在心里暗骂他小心眼不等她。
还有挺长一段路要走才能回到家,虽然有路灯,但是灯光非常暗,灯光的问题她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这里的住户基本上都有在养的狗,它们只要感觉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大叫,警卫室那边养的还是狼狗!
最重要的是汲言天生和狗相处不来,狗遇上她一般都会叫,她也怕狗对狗一直都避而又避。
小的时候在大院里还经常被其他邻居养的狗追得狼狈不堪,大人都说是因为喜欢她才追的她,可汲言分明就看到了狗眼中带着对她敌意的凶残。
所以直到现在她看到狗还是会自动地僵硬警觉,狗是通灵性的动物,能感觉到她的防备,自然都会对行径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她大叫。
郗家以前也养狗,但是为了对狗退避三舍的汲言只好忍痛把狗送人了,rer和梁曦睿也挺喜欢狗,同样为了她坚决不养。
即将路过那被锁着的狗笼时,汲言下意识地踟躇不前,她无措地盯着狗笼里趴着的狗,看到他们的耳朵动了动,低声骂:“太小心眼了!生气归生气,居然还不等我!”
“谁不等你了?”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汲言一跳,她回头看到傲娇摆着臭脸的男人:“你不是走了吗?”
在深夜中rer沉着的脸色显得更冷漠了:“你一进大门就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看到离你几米远在等你的我。”
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觉得有些委屈的汲言埋怨他:“我以为你生气不等我就走了,晚上黑,你又不叫我。”
“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我跟在你身后这么久你都没发现,你平常的警惕性呢?被狗吓得失去理智了?”
“你走路都没声我怎么发现。”还不是因为一直想着该怎么解决问题她才会这样的。
rer没回话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回头看到还站在原地的她:“你走不走?”
还在想着那件事的汲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往前走的他:“啊?”
rer看到狗笼里的狗已经醒过来以为她是害怕不敢走只好向后伸出手。
汲言耳尖敏感地听到了狗发出准备叫唤的声音一激灵害怕得小跑上前握紧他的手。
握着汲言柔软纤细的手感受到她在害怕的rer终于暂时心软柔声说:“它还在狗笼里,咬不了你,你越是露出害怕的模样它越是觉得你可疑,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在它们面前表露出害怕,你放松点。”
汲言则紧握着rer的大手不敢看它:“我以前真被咬过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那狗打了疫苗我也打了疫苗,可是被咬过之后我会更加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已经走过了狗笼rer还是没放开她而是像过去一样牵紧着她,过去的回忆总是容易在安静的深夜中涌上心头:“谁让你没事去和狗抢球,它能不咬你吗?”
汲言也没有松开手,她不是第一次牵他的手了,而是从小就牵到大的,习惯了所以不会觉得害羞尴尬或者不好意思。
她小的时候因为矮步子小总是会落在最后面和队伍拉开一段距离,走在前面的rer常常会停下来叫她然后伸出手,每当那个时候她总是会像现在一样小跑着追上牵紧他的手。
那个时候一起外出时rer最担心的就是过马路了,因为汲言喜欢低着头走路,他总是教育她不仅会驼背不看路还会很危险,可是一直纠正都纠正不过来。之后发生过好几次过马路时差点出事故所以只要过马路他一定会牵紧她,但她自己居然不担心不害怕也不在意更无所谓地像过往般,看着她那么没心没肺rer只能无奈地想他究竟是在为谁担心啊。
但现在已经各自都长大了,汲言没发现此刻他们就像一对在一起多年熟悉的恋人在晚上牵着手回忆着过去:“那是你的球啊,你打出网了我只是去捡回来,谁知道它居然胆大包天给叼走了,你要练习那我肯定得抢回来啊。”说到底,她还不是为了他。
“一个球而已,我少练一次发球就行了,你明明怕狗还硬是去和狗抢,他们都是被大院里的叔叔伯伯们训练过的,身形还比当时的你壮上不少,你还不知死活地去抢,抢得过吗?”这种事也就她干得出来了,之后这件事还被长辈们经常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趣事谈论。
对黑历史汲言并没有觉得丢脸不好意思,反正只有他们没有别人听见,她自豪地说:“我最后不抢回来了吗?”
“你是抢回来了,可是你脚都被咬得出血了,一只鞋还被狗给叼走了,哭得还那么大声。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脚上的血都快吓出心脏病了,你却哭着还紧紧抱着个和狗搏斗抢赢的球不撒手,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去和狗抢球。”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一次看到她本就细小的脚上那一排的狗牙印他愤怒极了,差点没找过去把那狗给大卸八块。
后来只要每次看到那只狗他一定都会吓唬教训它一番,其他人都觉得他神经病发作没事幼稚地和狗斗。
狗的主人看到自家狗一看到他就害怕地跑得远远地也觉得很奇怪,还在心里默默流泪想自家狗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