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对于汲言的回答很意外,他以为汲言一定会不认同和他理论一番,却没想到,他很欣慰,因为汲言选择了找回人情味。
从当初让她知道真相开始,她就变了,依然有感情,只不过会视情况随时舍弃,这样的情况,他隐约觉得会很糟糕。赴美留学后,他感受到了更加严重的情况,因为她连自己的情感都不假思索地利用背叛,他知道是因为生存的环境造成的,所以不能说什么。
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他就提议让她回b市,回到那些可以给她温情的人身边,让她重新去感受纯粹不夹杂任何目的的温情,尽管一开始是带着目的而回来,但只要有时间,他相信,那些人会重新带给她温情。
几年来,她是变得有人情味了,可她没有丢弃掉没有人情味的那一面,只是多了某一面,所以对于汲言,他有着很深的愧疚和无可奈何。
汲言不知道周其在想什么,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心里某处变得柔软,人往往心动就会想要行动,她跨步上前挽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
rer不知道刚刚他们说的话,没发现什么异常,倒是对汲言不顾及地在人群密集的机场里做这么亲密的举动有些意外:“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平常可是担心谨慎地和他在公众场合保持距离呢。
汲言双手挽紧他:“不怕,这儿华人不是很多,老外对你也没那么熟。”
rer心情愉悦:“那挽紧了别松手。”
汲言不顾及地显露女儿姿态:“好。”
对于那两人这么旁若无人地秀恩爱那几个单着的男人怨气颇深,不敢上前抗议抱怨,只能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几个人中单身的殳驹原心中莫名地酸涩:“老大自从谈了恋爱,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表现出的都是更女性化的一面,强势的那一面也很少了。”
风信子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想想以前她严厉地把我们斥得狗血淋头的场景,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她这么小女人的姿态呢。”
江湖:“人遇到了心动的人谈了感情果然是会变的,还真是神奇。”就连他,也在不断地改变着自己的心境。
周其因为不爽爆料道:“她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三个男人看向他,一脸的惊讶和好奇,对于汲言的童年,一直被欺压的他们很感兴趣,说不定,以后还可以以此制衡呢。
周其继续说:“她小的时候比现在还内向,那个时候她比现在还要很难相处,因为根本就不懂交际和虚与委蛇,我对她的印象,虽然有家教有礼貌,但是很尖酸刻薄。那个时候她就只和老三要好,黏着老三,她小的时候身体也不好,基本上都待在家,所以对外面是不了解的。因为两家长辈们建立起来的交情,所以老三很照顾她经常会带着她到外面玩,但常常玩之后就会小病一场,所以老三也常常被骂,但是却也还是带着她去玩,她也因为这些朝夕相处所以很依赖老三。并不是他们两个现在谈恋爱所以她才有的这一面,而是她对着老三原来就是这样的。”
殳驹原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她对rer不一样,原来是从小就有的交情。”
风信子也是同样的神情:“rer带她了解了外面的世界,所以不一样。”
“也可以这么说。”
江湖有不解之处:“可rer不是b市人吗?汲言是j市人啊。”
周其解释:“她身体不好,她妈妈怀她时他们家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她妈妈不顾怀着她太过操劳导致饮食作息出了问题身体也不好,动了胎气大出血还差点没保住她。b市的空气气候变化比较温和,他们家的情况好转了些她妈妈就到b市来了,可不幸的是她妈妈怀她时不注意身体不好也导致了她身体不好,她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一回到j市就三天两头生病,医生就建议让她在b市生活,所以她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待在b市的,这也就导致了她跟家人不亲近疏远。”
殳驹原很惊讶:“她的童年这么孤单?”
“要不然你觉得她性情孤僻是因为什么?”
风信子:“怎么你以前没跟我们说过?我还以为她身体不好是因为身体里的那些东西呢。”
“你们跟着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不说?”再说了,他也没那么八卦拿汲言的私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湖:“怪不得从来也没听她提起过家人回家的次数更是少得十个手指头都数的清,我以为是她不想带麻烦危险给家人,原来是不亲近。”他跟家人的关系,和睦亲近,即使他忤逆不顾家人的反对地选择了这个职业,但家人依然一如既往地爱护着他,这一点,他觉得很温暖,而汲言的温暖,又是谁带给她的?
“所以啊,她会这么依赖老三也是正常的。”
殳驹原提到一个人:“那当年的郗一南……”
周其已经不像过去因为汲言所以对郗一南有关的话题都当成禁忌:“一南也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爱护着,所以她才会这么痛恨不愿面对当年的事,否则也不会让你们这么晚知道了。”他们一开始也并不知道汲言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她的身份很重要,直到彻底信任经过考察后才告知他们真相的。
风信子心里有些堵:“她的童年,比起孤单,想必更多的是难过吧。”
汲言转过头看到几张有些伤感的脸,也不关系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催道:“快点跟上,车在外面,别磨磨蹭蹭的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