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要带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去哪?”随着时间的推移,赵瑞的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快,不知是兴奋还是其他,他手中的杯子都在不住颤抖之中。
“老师,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赵瑞的嘴里不断呢喃着,重复着刚才的话。
新郑门前,把手城门的侍卫照例检查着来来往往的进出行人以及车辆,大老远他们就感觉到了沉重的接近,回过头来朝着门后看去,就看一辆辆庞然大物由远及近,如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压来。
他们仔细观察起这队惹人注目的车马,特别是察觉到了那车马左右跟随的随从。
“这些人不是流落市井街头的猫狗?怎么现在有了差事?”一个守卫望着那些他所看到的好比说化成灰都认得的市井流氓竟然是这支商队的护卫。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新郑门守卫手持菱枪横在路中间,伸手阻挡住这看似奇怪商队的去路。为首的侍卫大声质问他们的去处,可是这队奇怪的商队却没有一个人来回答他的问题,哪怕是那些侍立在左右的市井流氓们,都收敛了自己平日里见到官爷们唯唯诺诺,像是有了更大的靠山之后,开始对眼前的这些平日里不敢得罪的混蛋趾高气昂。
特别是马车上李鹏那些人,驾车的驾车,闲着的,都是张腿而坐,一副孤傲地表情俨然是不把这守门的守卫放在眼里,当然,这也并不奇怪,毕竟那宫廷的禁军们看这些明显要比他们矮上大半个脑袋的家伙们,都是这种眼神。
“这伙人一定不是好惹的!”只听一个守卫侧过头来冲着为首的小声说着,“这帮登徒子平日里服过谁?可是你看现在他们都老老实实地侍立在左右两侧,这说明什么?”
听到这里,那为首的守卫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中充斥着疑惑,还有那莫名的求知yù_wàng。
“这几个马车上的人显然不是一般身份的!”
“你怎么知道?”
“傻啊,街面上那些穷人整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能长这么壮实?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且当打了个瞌睡,放过去得了!”
“扯淡!”
当头的守卫一听这么劝可就是不乐意了,他的眉头皱起,不用想就是心中如同发了倔的公牛,这劲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我们可是替圣上守卫这开封府的城门,就算这帮登徒子的来头再打,能大的过圣上?拦下,必须拦下!”
说着,为首的守卫手持着菱形枪往前这么一站,提起枪杆重重地在这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重重一磕,那“当”得一声可是格外提气,也向被阻拦的李鹏一行人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一个小小的守卫在门前示威,如果是普通的平民,那可算得上是威慑力十足,可是他算错了眼前的人的身份,他们不是平民,而是本身就看不上他们的禁军,这么一算,不仅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还让禁军对他们的鄙夷态度更上一层楼。
眼看着眼前守卫的滑稽模样,李鹏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们会这么做。李鹏左右看了看,看到随行便装的禁军脸上浮现出来的尽是嘲讽地表情。
李鹏用脚踹了他身边的士兵,并向他摆头示意,那士兵意会,转而拾起一个一个不大却非常沉重的小布袋下了马车,走到那为首守卫的面前,将这小布袋丢到守卫的怀中。
不明所以的守卫手忙脚乱的接过这小布袋,抬头瞪着惊恐地双眼望着眼前的这个人高马大的怪人。
“给,军爷,这是我们头送给你的烧饼,守卫城门这么长时间,一定饿了吧,来,我们东家准备了写烧饼,特意孝敬军爷的!”
看着眼前这货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守卫还是打开了这沉甸甸的布袋,果然没错,里面都是个大的烧饼。
这守卫抬起头来再看了眼面前的那人,接着伸手放入布袋中摸了摸,不错的,这大块头的烧饼不仅看起来馋人,这么一摸,里面的内容也是厚实。
守卫捧着这布袋,在手中上下掂量着,似乎是再给其他守卫示意,所有人的双眼都紧盯着这布口袋,似乎是在惊讶这里面到底是装了怎样的馅饼。
“这饼,皮薄馅大。”
守卫低头盯着手中的布袋,一脸满足地模样。
“是,是,厚实!”
面前这人虽然内心满是鄙夷,可是脸上堆笑应和,完全让人看不清他内心所想,这皮笑肉不笑却显得真诚。
为首的守卫一脸官气得将这布口袋踹进自己的衣兜里,还装出一副傲然正气地模样,指着眼前送饼的人说道:“得了,别拿这些有的没的贿赂本官,告诉你,本官不吃这一套!”
话音刚落,守卫左右看了看,接着小声对那人道:“没有下次了!”
“是,是!”
在千恩万谢下,把守城门的守卫为李鹏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得以让这看起来沉重且隐隐散发出恶臭的马车通过。
等到马车走远,这时候那守卫才伸手重新从口袋里掏出那装着烧饼的布袋,端在手里掂量着,然后伸手进去掏出一块烧饼,撕开,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银锭可足足值他一年的工资,他又撕开一块烧饼,并取出银锭,将撕开的半块烧饼放入口中,然后将银锭塞进衣带中,然后将剩下的烧饼递给了身后的其他守卫。
感受着胸口沉甸甸的份量,守卫不禁感叹道:“这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