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霏这句话，一听明显就是敷衍。应风凌心里清楚，嘴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那你到底是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说什么了？”
应风凌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开口说道：“当初你说云岚是你的恩人，想让找我帮忙，让我照顾云岚。具体原话我忘记了。但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当初舒雪霏的电话，确实是这么说的。应风凌很确定。
他虽然不记得原话，但是大概意思就是这么个。
但是，舒雪霏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应风凌存了试探的心思，开口问道：“而且，你还说，这是我欠你的，必须还。”
后面这句话，是应风凌自己加上去的。
按理说，舒雪霏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应该不可能会忘记。而且，就算忘了，应风凌这么提醒一下她，她应该也会想起来了。最起码，应该有一点印象。
可是，看着舒雪霏茫然的样子，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最后那句话，是试探。试探舒雪霏的反应？
舒雪霏听见应风凌的话，当即脸色有些难看。
几乎可以断定，当初给应风凌打电话的人，一定是云岚。却没有想到，云岚竟然对应风凌说出了那样的话。而且，还是以她的名义。
不用想，舒雪霏都能猜到应风凌当时的心情有多难受。
舒雪霏垂着头，轻声说道：“对不起，当时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舒雪霏说的这句话，只是想让应风凌心里好受一点。哪怕这句话，已经过去了四年，舒雪霏照样不想让应风凌难受。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他心情能好一点。哪怕一点点，都可以。
听见舒雪霏这样说话，应风凌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但是，他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当初舒雪霏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现在他只是随口胡编一句，炸一炸她，没想到，真的炸出来了不得了的东西。
应风凌沉声说道：“听见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但是……”
应风凌语气郑重：“舒雪霏，你当初，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舒雪霏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没有能力，不能够帮你解决问题？当年给我打这个电话的人，不是你对不对？”
顿了顿，应风凌沉思，然后继续开口说道：“当年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云岚？”
舒雪霏抿着唇不说话。
应风凌自言自语：“云岚的声音和你极其相似，所以，当年给我打电话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云岚。”
舒雪霏还是不说话。应风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舒雪霏，你要清楚，现在你是我的人。这个世界上，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应风凌的话打动了舒雪霏。
对她，她现在无父无母，还有一个要照顾的孩子。应风凌，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舒雪霏开口说道：“当年给你打电话的人确实不是我。我甚至不知道电话这回事。离开之前，我的手机丢了，因为急着离开，也没去找。没想到，是有心人拿走，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