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架子啊……”刘岩不由冷笑,带着讥讽的口气。
郭楷却有点心神不宁,对方显然是图穷匕见,这又是玩哪一出,莫非是要短兵交接,来个你死我活吗?
“既是钦差,自然得有几分架子。”正说着,徐谦带剑进来,嘴角带笑。
刘岩脸se一变,道:“徐侍读既是钦差,不知钦命差办什么事,就算是钦差,又为何带剑入衙。”
徐谦语气平淡,脸se淡漠,道:“大人来办什么事,官就来办什么事,至于带剑入衙,官要带剑入衙,与你何干,大人忒也多事了一些。”
刘岩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这厮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官威,你不过是个侍读就已经这般了不得了,将来做了侍郎,那还有顾忌吗?
徐谦已经,懒得理他,慢慢踱步到明镜高悬之下,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首位,把腰间的剑解下来,重重的排在案牍上,随即稳稳坐下,大喝一声:“官奉旨督办衙门官民冲突之事,所有涉事的官吏,统统出去,官要问话时,自然会传唤尔等,来,这顺天府所涉官吏人等,统统赶出去,让他们在外头静候吩咐。”
锦衣校尉们一起大喝一声,吓得郭楷脸都绿了,这可是顺天府,他这府尹被人雀占鸠巢不说,居然连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徐谦一开口,就已经定xing,直接说这是官民冲突,将官和民放在同等地位上,这徐谦的态度和偏向可见一斑,他不由求助似得看了刘岩一眼,刘岩却是沉着脸不做声,此事校尉们一副要动手的样子,那些个差役早已吓得退出去,郭楷无奈,也只得乖乖就范。
堂中只剩下了徐谦、刘岩,剩下的就是一干锦衣校尉了。
徐谦抚案,慢悠悠的道:“来,给都察院的大人赐坐。”
赐坐二字,又将刘岩气得不轻,这坐不坐,还要你赐,你是哪根葱,偏偏人家显然没有以德服人的打算,边上的校尉虎视眈眈,人家又生怕你不晓得他是钦差,口气不容置疑,刘岩虽想暴走,可是想到眼下闹起来实属不智,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压下,待有人在下侧给他搬了座椅,他便坐下,却没有一丝对钦差的恭敬,略显几分吊儿郎当。
徐谦这一次难得露出了几分笑容,道:“大人是何人委派?”
明知故问!刘岩心里冷笑,淡漠的道:“出了这样的事,官身为都察院左佥都御使,这是分内之事,况且又有当值阁臣毛学士的委任,怎么,徐侍读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故意将侍读二字咬的很重,言外之意,是让徐谦知道自己的身份。
徐谦淡淡道:“是吗?官听说,大人已经审过了一遍,不知审出来的结果如何?”
刘岩正se道:“这乃是有人挑拨滋事,怂恿无知百姓闹事,用心险恶至极,都是一派胡言,不足挂齿。”他顿了一下,冷冷看着徐谦,一字一句道:“所以老夫以为,眼下当务之急,是揪出背后挑唆怂恿之人,彻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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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