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六人中还有有两位弱不禁风的女子和三位行动不便的伤者,面对着遥遥无期的下山路,齐风也是举步维艰满面愁容。
鬼杰和楚归南被人搀扶着还能勉强行走,可自打金贝勒中了魔皇那一记勾魂摄魄掌后就一直人事不省的昏迷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齐风背着金贝勒走在最前面,红姑搀扶着鬼杰走在中间,楚归南的手搭在丫头的肩膀上跟在最后面。
可以说他们想要快些下山是不尽可能了,齐风只祈祷着云褚等人不要出尔反尔的再派杀手来拦截他们,如果云褚真的派人来寻,那他们可就危在旦夕了。
鬼杰咳出一口鲜血突然问道:“齐风,你这无量神功是哪里学来的?”
齐风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在七岁那年曾遇到过一位云游老僧,是那位老师傅将这无量神功的心法传授给我的。”
“一位云游老僧?那位老僧的法号可是叫无量禅师?”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等等,无量禅师,前辈您刚才说的可是无量禅师?”
“没错。”
“我不知道他的法号,但前辈您刚才说的无量禅师我倒是听贝勒爷跟我提起过。”
“那金贝勒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事情?”
“说过,说过,贝勒爷说我的父亲与他的父亲同属无量禅师的门下,而且前辈您也是无量禅师的高徒。”
鬼杰“嗯”了一声然后示意红姑停下来。
红姑颇有关心的问道:“怎么?你想休息一下吗?”
鬼杰又“嗯”了一声,然后靠在一颗大树边上就坐了下来。
齐风见状也是停下了脚步,虽说山路还没有走出多远,但是鬼杰停下来他也不好一人先走,索性他也放下了金贝勒便盘膝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楚归南一路无话,他只是盲目的跟随着,他一见齐风和鬼杰都坐了下来,他也扶着丫头靠在了一颗大树上。
“齐风,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齐风走到鬼杰的面前问道:“前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要与金贝勒为敌。”
齐风笑道:“前辈您真是多虑了,在下一向都与贝勒爷交好,与他为敌?这话要从何说起。”
“如果他杀了你的父亲你还会与他交好吗?”
齐风眉头一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鬼杰的话,他更不明白鬼杰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鬼杰顺了口气没再说话而是拉着红姑站起了身继续向山下走去。
鬼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齐风有些不知所云,且不说金贝勒能否打得赢魔皇,就算金贝勒日后的武功突飞猛进超越了魔皇的功力,那他杀人也总应该要有个理由才对,齐风实在是想不出鬼杰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前段下山路还算安全,除了零零散散的能看到几个山上受拜天之人,其他的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下山的路还很长,之后的路谁也保不齐会遇到什么麻烦。
还是那片松树林,还是那片金银二贝勒交手的地点。
曾经银贝勒的手下还埋伏在松树林内等待着过往人群掉入陷阱。
齐风背着金贝勒第一个走进了松树林里去,他还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的逼近。
鬼杰左耳上下动了动说道:“小心。”
还未等齐风回过神来,三张大网从天而降分别将六个人给罩在了渔网之中。
齐风大惊忙挣扎了几下,可奈何他与金贝勒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所以他一时之间也无法施展身手。
楚归南和丫头,鬼杰与红姑四人的情况与齐风相差无几,两两被裹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林中围过来几十条凶神恶煞的大汉,这些大汉不由分说的抄着刀子就向他们六人围了过来。
齐风眼见形势不妙忙说道:“各位好汉,切莫动手,你们想要怎样直说便是。”
为首一个极为魁梧的赤身大汉说道:“我等发财,你等保命,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齐风扭动着身子说道:“钱财好说,不知道这位爷想要多少?”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这行的规矩就是贼不落空,把你们身上全部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鬼杰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他奋力劈出一刀划开渔网,但此时他已经是立刀支身单膝跪地,想要与面前的这些壮汉缠斗怕是会力所不及。
那为首的赤身大汉笑道:“呦呵!真没看出来这还有个练家子,怎么,你想要跟爷爷过上几招不成?”
鬼杰一如既往的冷漠,只听他微声说道:“该死。”
赤身大汉哈哈大笑道:“该死?你是在说我吗?”
鬼杰不再说话而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赤身大汉一拳打在了鬼杰的脑袋上,口中大骂道:“拿把刀就敢充大侠,你倒是站起来还手啊。”
一众匪徒嘲笑声络绎不绝,鬼杰咬着牙强忍着,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他内力还在怎能会给这大汉说话的机会。
赤身大汉继续辱骂道:“丑八怪,长这副德行还想充当英雄,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挨的住我几拳。”
一拳,两拳,三拳,赤身大汉不停手的打在鬼杰的身上。
鬼杰忍受着屈辱默不作声,他彻底的麻木了。
红姑看着躺在地上的鬼杰毫无还手之力,她一下就